仇逐流出生於靖難之亂中,他的父親仇笑生是一名江湖劍客,而他的母親於戰亂中喪生。於他的母親,他沒有多大印象,仇笑生也不經常提起。他的父親從小就帶他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林裏定居,仇笑生在這座山林中獨自一人伐木,建成一木屋,父子倆便在此山林中定居,仇笑生將他的一套劍法傳給了逐流,逐流也不負他望,很快領悟到了該劍法的動作要領。每天勤學練功,在同齡人大部分都在讀四書五經時,逐流卻在一個隱世山林練劍。期間仇笑生也教逐流了些簡單的詩賦,以至於不落後同齡人甚遠。逐流唯一的愛好就是在練功之餘捉些鳥獸蟲蛇來取樂。
一天,仇逐流忍耐不住了對江湖的好奇,便問道:“江湖是什麼樣的?好玩麼?”仇笑生想了想,嚴肅的說道:“不好玩,隨時有可能送命。”仇逐流不解,迷惑地問道:“那為什麼還有很多人踏足江湖?”仇笑生大笑,答道:“因為尚武精神和江湖義氣啊!”
過了幾天,仇逐流又問父親,:“當今江湖中,誰是天下第一?”仇笑生想了想,答道:“有三人並列天下第一,一個是少林寺的崇光大師,另一個是雲海遊俠,人們隻知其號,不知其名。而最後一個,則是天山醫隱。”逐流又不解,迷惑地問道:“為什麼他們並列?”仇笑生笑道:“他們雖武術各路參差不齊,但他們的確是聲滿天下的江湖前輩。”逐流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在武術上天下第一的人呢?”仇笑生卻反問道:“如果一個人打敗了天下第一,那它是不是天下第一?”“那爹爹你呢?難道不是天下第一麼?”仇笑生笑答:“傻孩子,真正的天下第一在每個人的心中。”
這就樣,逐流在父親的悉心照料下在這座山林生活了十多年。逐流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直到有一天,仇笑生像往常一樣帶著獵物踏入大門,可這次他旁邊還有一個人。
此人衣冠不整,左手提著個酒葫蘆,名為翼衝之,是仇笑生的江湖好友。仇笑生將他帶來後嚴肅地對逐流說:“我要離開一陣子,如果我一個月沒有回來,那麼他將代替我照顧你,你要對待他跟對待我一樣,以後他就是你的父親!那你以後就得改姓翼!”
“一定要走麼?”逐流看著父親,眼中充滿了疑惑。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已經答應好了別人,我就必須得去!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你到底記住了沒有?”仇笑生堅定地說道。
逐流點了點頭,他知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最後,仇笑生說道:“兒子,你的隕星劍法仍有幾點不足,你沒有找到隕星劍法的精髓。我受邀出席比武,恐怕凶多吉少,衝之兄弟,我兒子就交給你了。願以富貴來世相見”隨後推開了木門,身影越行越遠。
逐流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知所措。翼衝之喝了口酒,說道:“你多少對我不太適應,叫我翼伯伯就好。”
在這個月裏,仇逐流與翼衝之相處甚好,翼衝之教了他一套內家拳基本精要,和仇笑生一樣,同在山林中指導逐流修行,但同時他也希望父親早日回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沒有等到那一天。
翼衝之嚴肅地問逐流:“你父親的話,你可明白?”
逐流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從今日起,為遮人眼目,你改姓翼,你爹爹恐怕凶多吉少,我答應他的話就要做到,從此我來照料你的衣食住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翼衝之又道:“我要接我的兒子們過來居住,你得和他們好好相處,以兄弟互稱,這山林自然條件不錯,適於修行,你不介意吧?"逐流不敢不點頭。幾天後,翼鍾華與翼鍾展搬了過來,這兩兄弟同修一門,自幼習武,翼衝之是他們的父親兼師傅。兩兄弟長相十分相似,但逐流發現要區分也較為容易,鍾華身上必帶金葫蘆,而鍾展身上的卻是鐵葫蘆。鍾展腰掛拐劍,而鍾華背掛唐刀。
逐流剛與雙兄弟相見,翼衝之就以前輩之姿安排比武。一來是想搞清逐流的實力,二來是想通過切磋提升他們的實戰經驗。
“久聞家師隕星劍法之名,不知敢請賜教?”翼鍾華先向逐流挑戰。
“承讓。”逐流拔出了一把檀木劍,這把劍是仇笑生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把練習劍。雖為木質,但仍可刺穿山林中的野獸猛禽,而且非常輕盈。
鍾華說道:“你的劍是木質的,我的唐刀卻為鋼質的,多少有些不公平,爹爹,可借我木葫蘆一用?”
翼衝之笑了笑,說:“你大可不必讓他,還是用你那把唐刀吧。”
鍾華得到父親的準許後,拔出了唐刀,劍氣淩人,猶如玉光之物。左手一揮,右手一擺,施展出了海棠劍法。鍾華的劍氣如海棠花一般,向全身罩去,集劍氣於自身的防禦。轉攻為守,以守待攻。突然一個前衝,化防為攻,如同海棠花瓣般向逐流刺去。
逐流集氣於神,看破了鍾華的攻擊,同時施展隕石劍法,如行雲流水般接住了鍾展的攻擊,同時也化解掉了鍾展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