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刮風極力平靜地說:“你是鬼還是神,顯出聖形我們看一看。”
燕娥呸了一口說:“你配嗎?我乃九尾白狐大仙。你們屢屢殘害善良,逼良為娼,今兒我特地來接你們上天!”然後一劍刺過去,大刮風應聲而倒了。三個大漢見了,忙拔出刀,背靠背地站在那裏:“才不相信有什麼白狐大仙黑狐大仙呢!有種的就出來跟我們明幹。”
燕娥冷冷一笑說:“你們為虎作倀,早就到了死期!你們一同下去孝順你們的幹娘去吧!”說著,一劍一個,全結果了他們的性命,然後從大刮風身上搜出了那顆珍珠,藏到身上,飛身走了出去。
她跳向一個陽台,忽然頭暈眼花起來。她椅住一根柱子想:“我殺了這麼多人,心血已空,若再送她們回家,恐怕有生命危險……不如這樣好了!”她想著,略一休息,朝縣衙飛去。
縣衙後院。
劉付清正摟著小老婆縮在被窩裏睡的正香,猛聽有人喊:“狗官起來!”
劉付清嚇得一哆嗦:“來人呀,有刺客!”
燕娥用劍頂著他的腦門:“敢叫!立刻叫你腦袋搬家!”
劉付清聽了忙說:“不喊不喊!不知大俠有何貴幹,下官自當遵命。”
燕娥裝作一本正經地說:“我乃白狐大仙。”
劉付清聽了忙跪在床上叩頭說:“原來是大仙下凡界來了?下官有失遠迎……”
燕娥不耐煩地打斷他說:“少來這一套。本仙找你是有事的。?”
“請大仙吩咐。”
“一笑塵緣的大刮風以及她所有的爪牙全遭到天罰。本想也要給你點顏色看看,隻是你的罪孽還不到。本仙正等著你期滿呢!”
劉付清聽了大驚失色,忙叩頭道:“下官不敢,下官一切聽大仙吩咐。”
燕娥冷笑著說:“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明天一早,你派人去把一笑塵緣裏所有的女子護送回家,並把園裏的所有資財分送給她們。不得有半點舞弊,不得起歪心。然後再把那些屍首埋掉。把春園改為其它行業!如有半點差錯,大刮風,就是你的樣子!”
歐陽鳳君家。天微曦。
燕娥跌落在院子裏,癱軟在地。她用寶劍硬撐著自己邊往自己的屋裏走邊想:“頭暈目眩似空中樓閣,身子飄渺似魂魄出竅。看來,生命之源將要枯竭了。死不足惜,但心中的遺憾雖死也不瞑目呀。原本想伺候小姐到永遠的,今番看來,是空留遺恨在人間了……”
破鏡重圓
日出
歐陽鳳君在燕娥的房門前徘徊,心裏想:“她從未起這麼晚過,今天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病了?”想到這,就去敲門,並輕聲叫道:“燕妹,燕妹,你還未醒嗎”
裏麵仍沒有動靜。
歐陽鳳君又提高了聲音,仍然沒有反應。他大吃了一驚,忙推門進去。
隻見一隻玉兔正臥在床上,已昏過去了。他忙用手去撫摸:“哎呀,手腳已冰涼了!”
她把把玉兔放在懷裏暖起來:“她的寶衣呢?她的寶衣放到哪裏去了?”想著,就到處去尋找。可箱裏櫃裏都找了,一概沒有。“難道來了妖孽?除此之外誰能將她的寶衣盜走?”
他站在屋中間四下裏看著,猛然發現那件寶衣在梳妝台上的鏡子裏。他仔細一看,原來是鏡子恰好把從窗子射進的日光反射到床底下。
“原來在這裏!燕妹你這是怎麼了?將寶衣亂扔?”歐陽鳳君摸著懷裏的燕娥說,並忙伸手把寶衣夠了出來,一抖上麵的塵土,從裏麵飄出一張紙條,忙拾起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公子,我想去了。實在愧對小姐和公子的厚愛,卻不能報答你們了……這件寶衣,留給公子,也許有點用處。衷心祝願公子和小姐早結伉儷,永遠幸福……”
歐陽鳳君見了,臉色大變,忙將玉兔從懷裏捧出來,輕輕放到床上,然後蓋上寶衣。燕娥立即出現在床上,爬在那裏無聲的哭泣著。
歐陽鳳君為她蓋上被子,焦急地問:“快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這些日子見你臉色與往日的不對,卻沒敢問,今天怎麼又幹出這種傻事?你嚇死為兄了。”
燕娥又放聲大哭起來。
“快別這樣,妹妹。縱然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應該說出來呀!愚兄分擔半點也是好的。要是為兄之過,更要指出來,一家人,還有什麼隱瞞的?妹妹一向愉快通達,可最近……難道你在送彩屏妹妹的路上遇到了什麼?還是……妹妹從來沒對愚兄說過你的身世,這到底是怎麼了?”歐陽鳳君焦急地說著,並遞過去一塊汗巾。
燕娥邊擦淚邊啜泣著說:“昨天晚上,我傷了真元,我不想拖累你和小姐,又加上……”
歐陽鳳君責怪地打斷她說:“這樣的話你倒說得出!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的親妹妹,說這些,不是太見外了嗎?你說傷了真元,是如何傷的?難道是那個姓萬的下了毒手?”
“不是。這陣子,這個賊子的心思看樣子沒放在我們身上。”燕娥說到這忽然笑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接著,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隻可惜我的道行太淺,隻幹了那麼點事,就不支了。”
歐陽鳳君驚喜地說:“妹妹真乃一代俠女!看著惡人無法無天的做惡,我真恨自己不會操搶握刀。不想今日了卻了心願!真是大快人心啊!妹妹等等看,不幾日,那白狐顯神通、義救弱女便會名聞遐邇。妹妹傷了真元,沒關係,愚兄伺候你。若悶了,我就去叫對門的黃大媽她們來陪你解悶。再說,素娟姐肯定也要回來了。”
燕娥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他:“如此就多謝公子了。叫我怎麼說呢?”
“瞧你說的。妹妹為民除害,我連奉承都找不著詞呢!愚兄這兒有一顆珠子,是娘子十六年前送的,如今拿去當了,妹妹體弱,需要大補。”
“小姐送的東西怎好隨便去當?我這兒也有一顆珠子,是從老婆娘手裏奪的。公子拿到城裏賣了吧。除了買藥,再多買些柴米,散於鄉親們一些,春荒又到了。”
歐陽鳳君欽敬地看著她:“妹妹真是菩薩心腸!日後定能成仙的。”說著,把炭火撥旺,挪到床前,“我先為妹妹熬點紅粥去。”
縣城大街。
歐陽鳳君置辦了一馬車貨物,自己騎馬在前,車夫趕車在後。走了一會兒,恰好路過一家酒樓。裏麵傳來吵架的聲音,吵得很凶,好像要打起來的樣子。
歐陽鳳君認識這家酒店老板,知道這家老板是個仁厚的買賣人。於是停了馬對車夫說:“請大哥稍等,小生進去瞧瞧。”
吵架的聲音是從二樓上傳來的。歐陽鳳君匆匆來到二樓,隻見一名年輕的顧客蠻橫地抱著兩臂站在當間,他竟是夏良。身邊的桌子已倒了好幾張,碗碟也碎了一地。夏良不在乎地說:“本爺不愛耍嘴上功夫,哪位是英雄,就請上手吧!我夏良若要動一動,就他媽是外孫養的。”
那些拿著擀麵杖,燒火棍的夥計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再上了。因為已有幾個夥計正捂著腫臉惱怒地看著他。
店老板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哪裏來的殺才!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吃酒賴賬不說,還動手打人。我跟你去見官!”說著,就去拉夏良。
夏良一抖身子:“別碰我!你以為大爺是好碰的嗎?”店老板被推了個趔趄,一下子坐到地上。
眾多食客紛紛不平地說:“這人太不象話!模樣長得不賴,卻原來是個無賴。”
“吃酒不給錢,打人又毀物,太不講理了。”
歐陽鳳君見了忙過去,把老板扶起來:“張老板,快起來,有什麼事好商量嘛,這樣吵吵鬧鬧的,又有什麼用呢?”說著,又衝夏良一抱拳:“客官,吃酒還錢,自古常理。客官縱有理由,也不能動手打人呀。如果是盤纏丟了,或是忘帶了,小生願代付。”
夏良冷笑一聲說:“嗬!又出了一個仗義疏財的酸秀才!老子有的是銀兩,就是不給!因為他這酒肉摻假,欺騙顧客,今兒我來,專來砸招牌來了。”
店老板氣得哆嗦起來:“你說這話該割舌頭!眾位客官給評評……”
“是呀,這張家酒樓講究信譽是遠近有名的。我們是這裏的常客,從未吃出假來,他倒一口吃出來了。莫非他是吃龍肝鳳髓長大的?”一個客人譏笑說。
夏良一瞪眼:“老子就是吃龍肝鳳髓長大的,他這酒肉裏就是有假。今天,就非砸了他的招牌不可!有種的就上!”
歐陽鳳君剛要說話,忽然發現夏良的嘴唇上也有一個特別的標記,便計上心來:“這位客官果然不同凡響!他雖然不吃龍肝鳳髓,卻也是吃山中鮮果,飲山中清泉長大的。”
夏良吃了一驚:“你是什麼人?跑到這撒什麼酸風!”
歐陽鳳君微微一笑說:“小生雖然是一個窮讀書的,卻也懂得點人間事理;而壯士食盡天地精華,練得高藝在身,生的英英玉立,卻在這窮山僻壤釁事,就不怕天罰嗎?”
夏良聽了,驚得站了起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英雄就報個姓來!”
店老板說:“他是我們當地有名的才子星,名就叫歐陽鳳君。”
夏良又上下打量了歐陽鳳君一眼,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往地上一扔:“這回該夠了吧?”然後,氣咻咻的走了。
下集
眾人紛紛讚歎起來:“你瞧,人家到底不愧是才子星,跟他講了一半天,都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人家一兩句就給打發走了,還留下這麼多的錢!”
曠野
歐陽鳳君同車夫並排遠遠而來。忽然,車夫停車說:“公子,小的內急,請公子暫等一下。”
歐陽鳳君停下馬說:“大哥隻管去吧!”
那個人剛走,忽然有一道亮光,把歐陽鳳君打下馬來。
夏良忽然出現在歐陽鳳君麵前說:“哈哈!別給我裝相!有道是真人才不露,果然不假呀。小可用一小伎,竟將仙人打下馬來。仙人裝的也太認真了吧?”
歐陽鳳君站起身,彈落身上的塵土:“你暗中傷人是何道理?難道想圖謀報複嗎?”
“報複?小可可不敢。隻想請仙人通個真姓名誰,哪山修煉,小可就立馬回去。”
歐陽鳳君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笑了起來:“哈哈!壯士誤會了小生。小生實乃是一凡胎肉人,名字也就叫歐陽鳳君。”
夏良仍不相信地說:“仙人也得凡人做,你肯定是脫俗的凡人!不然,你怎麼會知道……”
歐陽鳳君看著夏良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酒樓釁事,這不符合你的常規。”
夏良看了看歐陽鳳君:“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我就告訴你吧。”然後,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歐陽鳳君聽了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當時為什麼不鼎力相助呢?”
“我拚死相救了。無奈當時的法力太淺,沒戰幾個回合,就被打得大敗。他用毒霧障將我熏倒,並踢下山去。幸虧被一采藥仙童相救,自此便拜月仙大師為師,苦練功夫。等我去尋找她時,蛇王已經死了。”
“哦,原來如此。她對你絕情,很可能是事出有因。看樣子,她並沒有忘記你,很可能有些事情沒說清楚。”歐陽鳳君沉思著說,
“可能是。可她性格太拗,就是不聽我說。”
“既如此,那我就告訴你,我家也有一個你的同類。”
夏良一驚:“是男是女?”
“是女。她是小生的妹妹。”
“你的妹妹?”夏良狐疑地說,“她生的什麼模樣?”
“她生的中等身材,圓臉,大眼,眉心間有一點胭脂記。”
“什麼?你再說一遍!她是你的什麼人?”夏良聽了上去一把拉住歐陽鳳君的胳膊。
“是小生的妹妹。適才不是說過了嗎?”歐陽鳳君疼得直皺眉頭,“難道壯士要起不良嗎?”
“那太好了!請受小生一拜!”夏良聽了大喜過望,“哪起什麼心呀,感謝還來不及呢!如果你能引薦見她一麵,就更感激不盡了!”
歐陽鳳君已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故意說:“可是,我又能為你做點什麼呢?”
“就是想請公子能把這事說清楚。說清了,縱死也放心了!”
燕娥房間
燕娥臥在床上,望著窗外的翠竹發呆。
歐陽鳳君推門進來:“妹妹,喝過藥了嗎?”
“喝過了。黃大媽給收拾的,她剛回去。飯也吃過了,你呢?”
“吃過了。”歐陽鳳君看著燕娥笑著說:“今天的縣城,比往日都熱鬧,真是滿城沸騰!說得都是那件事。”
“這算什麼。”燕娥不以為然地說。
“怎麼算不得?神仙俠士也不過如此。不過這事是妹妹親手做的,不說也就罷了,如今說件稀奇事,為妹妹解解悶。”
“什麼事兒呀?還神秘兮兮的。”
“愚兄出了城,路過一片樹林時,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吊在在樹上。”
“有什麼事如此想不開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誰知等把他救活以後,他不但不謝我,反而開口就罵我。”
“看樣子他真是活夠了。”燕娥喃喃地說。
“就是這個意思。他說於其被人冤枉著,還不如死掉的好。”
“誰冤枉他了?”
“他的情人。”
“那他為什麼不去跟她表白呢?”
“他早想表白了。可他的那位情人是個強脾氣,就是不給他機會。”
“有什麼大事呢?連機會都不給他。”
“是這麼回事。一次,他的情人被壞人擄去了,他拚命去救,無奈那強人的本領太大了。他打他不過,被踢下山穀,幸虧被一采藥的人救了,才免一死。當時,他們廝打時,他的情人正昏迷不醒,故此沒看見。等她醒來,便以為他是故意不來救自己,從此便因愛生恨。等他養好了傷,踏平山川地找著了她,她卻罵他是負心郎。要知道,這話對一個癡情人來說,是多麼傷他的心啊!他見她一點也不念舊情,傷心至極。人生難得一知己,這好容易得了一知己,又這麼絕情,豈不令他悲哉?故此,他就決定以死來表白他的真心了。你瞧,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還把他們定終身的戒指給我看了。”歐陽鳳君說著,就拿出一個綠玉戒指。
燕娥見了那個戒指,吃了一驚:“你說的是誰?”
“我說的是夏良呀。”
“夏良?他已經死了!”燕娥痛苦地說。
“你看是不是?別人的過失,你便一眼看出,可自己呢?我的好妹妹,你這叫剛愎自用。當時,他渾身是傷,幸虧跌進深穀,如若不然,讓那魔頭捉去,還不成了腹中之物?妹妹豈不成了空悲切一人?”
“可那魔鬼說,他倆的武功是平手。”
“我聰明的傻妹妹,連魔鬼的話你都信,真叫我不敢恭維你。”
“這……”
“好了賢妹,有情人終成眷屬。罹此大難,卻更相互了解了。也值呀!你說是嗎?”歐陽鳳君說著,對門外喊道,“妹夫,請進吧?”
燕娥一聽,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隻見夏良站在門口,正深情地看著自己。
“好了,愚兄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歐陽鳳君舒心地說著,就走了出去。
他站在院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妻子的靈棚裏走去。
他又燃上一隻香,撥去長明燈上的燈花,坐下細語起來:“娘子,你也為他們祝福吧!娘子,再有一年,你我就可以見麵了。再有一年,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娘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等他出了靈棚,吃了一驚,隻見燕娥正由夏良扶著,慢慢從屋裏走出來。
“哈哈!真看不出,我那妹夫還真是華佗在世哩!”
燕娥紅著臉說:“都是公子耍滑騙了我。”
夏良衷心地說:“若不是大哥出妙計將她說服,我可真要上吊了!”
邂逅山貓精
夜
歐陽鳳君同燕娥夏良在客廳裏,看素娟從玉容洞捎來的信。看罷激動不已:“楊大人說的太好了。他要我與張大人取得聯係,再設法把孫柏雲爭取過來,我們就有了自己的勢力。那萬賊就是想圖謀不軌,也沒那麼容易。”
“張大人是誰?”燕娥問。
“他就是老忠臣張子橫呀。我即刻寫一封書信,妹夫你要連夜送到張大人的府上。這孫柏雲嘛?雖然是個落草綠林的草莽英雄,卻有一顆俠肝義膽。早聽說他已馴得一支強兵,打出斬盡貪官汙吏,替天行道的口號。隻怕聲勢大了,那萬方圓又要在他身上打什麼主意。這個,我倒要親自去一趟。”
後宮的一間豪華暖閣裏。
萬方圓同上官正妍躺在床上,邊調笑邊說著他們的正事。
萬方圓喝了一口茶:“皇上這時辰恐怕已到江蘇境內了。”
上官正妍勾住萬方圓的脖子:“管他呢!反正他是有去無回的人了。”說著,又媚笑地看著萬方圓的眼睛,“說點我們的事。你看我比肖夫人?”
萬方圓頓了頓,撩撥著她臉頰上的一縷長發說:“她哪能與你相比?你是我的心肝肉,她是我的腳邊石。”
“我可告訴你,我把什麼都交給你了,你可要掂量這裏邊的分量。”上官正妍冷冷一笑說,“你極力討好我,是不是看上我是近水樓台?”
“哎呀!你要我怎麼發誓,才相信呢?我們到什麼時候了?還疑心疑鬼地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辭呀!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需要發什麼毒誓嗎?”萬方圓信誓旦旦地說。
上官正妍放心地笑了。她把萬方圓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都快三個月了。這可是你的呀。”
“真的?但願是個男孩。”
“當然啦!我們總有一天會老的,我當然要把江山交給我們的骨肉!”上官正妍又親著萬方圓,向往地說,“隻待那一天,你為王,我為後,快快樂樂地做我們的天下,明明白白地享受我們的生活……”
“那是。”萬方圓摟住她說,“你可真有兩下子,皇上竟讓你代理朝綱放心南下了!”
“提那個老混球幹什麼?”上官正妍說,“各個藩王虎視眈眈,早就想尋機預謀叛亂。誰都嗅的出來,這個佬兒卻還有心思去遊山玩水!戀這樣的主子還不是等於坐以待斃?隻有我們,珠聯璧合,才能暗中平定叛亂,江山才得以穩住。”
“目前,已暗殺四個預謀叛亂的藩王了,我又軍權在握,大局已基本穩住。隻待我們找到血珠,就可以我們的第二套方案:殺掉皇上,奪取江山了。可血珠藏在哪兒呢?”
“為此事,我曾不止一次的問過皇上,他隻知道在玲瓏塔內。”
“那兒我已多次派人找過,可都是贗品,就是沒有找到真的。我想,這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大事,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放在玲瓏塔內。”
“明天,我再派人打聽,聽說,三朝元老葛秀中,當年曾參與過這事。這是當年朱元璋留下的唯一活口,其餘的全都殺掉了。如今,他雖然死了,但我相信,能從他留下的書信中,或者是他的後代身上,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我立即派人行動。”萬方圓高興地站起身,端起一杯酒,“來,小寶貝,為我們的未來幹杯!”
清晨。
歐陽鳳君騎馬從一條大道上遠遠而來。他邊走邊想:“與伯雲兄分別雖幾日,可心中還實在難以平靜。沒想到伯雲兄不禁是個文韜武略的英才,而且還是鵬舉式的英雄。原本考上文武狀元,卻被奸臣陷害才流落此地落草為寇,但他無時不在關心國家興旺。如今,賊子虎視眈眈欲篡國,百姓又要遭塗炭,他早已摩拳擦掌,隻待時機一到,好報效國家。我雖一介書生,也應該盡微薄之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