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娥虛了一口氣說:“你瞧我忙的!別難過,這位姐姐。我會幫你的。實話跟你說,我乃異類玉兔所化,有著一些非人的本領。待會兒,我可以將我的包衣脫下,姐姐穿上後,便可以自由出入,他們是看不見的。”
“妹妹說的雖然是,但我走了,你同公子怎麼辦?”彩屏仍疑慮地說。
燕娥說:“這個姐姐請放心。我形體小,隨便找個地方躲躲就可以了。至於公子嘛,他們捉不到把柄,諒也不能把他怎麼的。”她見歐陽鳳君背朝裏躺著,緊閉雙眼,一言不發,就又生氣地說:“公子,你死掉了還是怎麼的?到了這節骨眼上,還講究這些窮酸!真是百無一用是讀書!”
歐陽鳳君依然朝裏躺著說:“妹妹說的極是。不過這次要派上用場,你們姐妹倆走吧!我早想好了主意。”
燕娥聽了說:“還是讓這位姐姐走吧。你再有什麼不測呢?多個幫手也好的。不過,你得憐惜我,沒了寶衣,我會凍壞的。”
彩屏聽了忙說:“那我就不要了。”
燕娥說:“姐姐說哪裏去了?我形體小,如果公子肯憐惜,隻要將我藏到他懷裏就可以了。”
歐陽鳳君終於坐起來說:“妹妹左一個憐惜,右一個憐惜,好像我是個狠心賊似的。我能要你凍著嗎?”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那一切就這麼辦了。”燕娥話音剛落,就不見了。床上出現一隻小巧可愛的、潔白的小玉兔,邊上放著那身潔白的寶衣。
彩屏見了,隻好將寶衣穿起,一下子不見了。她說:“請公子和妹妹保重,我先走一步。”
歐陽鳳君回轉身,將玉兔輕輕放進懷裏說:“請妹妹快走吧,到城北井台處等我們。”
彩屏小聲的說了聲,就走了出去。
她剛要開門,們卻被人打開了。她忙閃到一邊。進來的是夏西城和幾個家丁。彩屏嚇得差點喊出了聲。但她想到自己是穿了寶衣的,就閃到一邊停了下來,想看看情況再說。
夏西城邊朝裏闖邊氣勢洶洶地說:“好個不知恥的偽君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幹出這種勾當,還不快與我拿下?”
家丁拿著繩子一湧而進,等掀開帳子,全都驚呆了。
夏西城走過去喊道:“有什麼好看的?傷風敗俗,還不快拿下?”
一個家丁說:“大人,就他一個人呀。”
夏西城近前一看,果然就見歐陽鳳君一個人正躺在那兒睡得正香。“人呢?跑了?不可能。這兒步步為營,諒她插翅難逃。”想到這就說:“可能藏了,給我搜!”見還是沒有,就知好去喊歐陽鳳君。
歐陽鳳君裝著朦朧的醒來,看著夏西城,忙翻身坐起:“啊!小生真是該死,竟貪杯忘了身在何處了,卻原來還在這兒,讓先生久等了,真是罪過。”
夏西城又四處看了看說:“公子覺得怎麼樣?”
歐陽鳳君打了個哈欠說:“承蒙如此厚待,真是好極了。”
“我是說……那美女怎麼樣?”
“美人?”歐陽鳳君聽了正色道,“先生是何意?難道這堂堂縣衙竟成了煙花春樓不成?怎麼隨便堂堂,就有美女來陪,真是令人費解呀!”
夏西城被問得瞠目結舌,正思忖著,忽然跑進來一個丫鬟:“先生,大夫人叫您快去!”
夏西城忙問:“怎麼回事?”
丫鬟怯懦地說:“大夫人罵您是……老混蛋。”
夏西城生氣地說:“大膽!”
丫鬟忙跪下說:“這不是奴才說的,是大夫人說的。她說您給老爺吃了什麼藥,讓他大白天的望二夫人房間裏跑,至今還沒出來,誠心想氣死她。”
夏西城聽了,一下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