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巷口少年(1 / 3)

鬧市花街柳陌,萬橋燕河尋歡。 Ww W COM

正值午時,晴空萬裏,豔陽高照。白沙郡,燕河邊萬橋之上,過往人群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細看,有的提著酒壺,攜著幾個友人,扶橋觀景,談笑風生;有的男女成對,執手相環,情話綿綿,踱步於大街巷之中;還有的活潑孩童,口中含糖,或大或,都齊齊奔走在食鋪與街頭藝者周邊……

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一眼望去,盡是一派祥和之貌。

不過,就在萬橋尾,一家麵館迎麵的破舊巷弄內,卻時時傳出陣陣悠揚之音。聽起來似乎是二胡,其音韻時而漸緩,時而急促,時而悲傷,時而哀落,與周邊那派景象極其的不和。

同時,也吸引著來來往往的過客,紛紛駐足聆聽上一段……

“南子,我你今個兒,這是拉的什麼曲兒啊?”

話的是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頭,年逾花甲,身著灰色布衣,頭頂灰色氈帽,單手扛著一根插糖葫蘆的空心木靶,愜意的坐在巷口邊的石凳上。其手不停的把著自己那已垂至胸口的花白胡須,曉有興致的望著那巷口處,好奇的開口問道。

‘嘎——’

二胡聲戛然而止。

巷口處,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碧藍色的眼瞳炯炯有神,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少年估摸著約有七八歲的模樣,身材偏瘦,皮膚潔白如雪。雖然一身布衣破破爛爛,但卻異常的整潔,觀其身上、臉上也都沒有一絲汙穢。

其中,最顯眼的便要數他那一頭的白了。就如同他的皮膚一般,潔白無瑕,沒有一絲其它顏色。長至肩頭的白被一根紅繩綁在了腦後,額頭兩側各留有一撮垂在臉龐,配上少年這般模樣,也算是有風度了。如若給其換了一身體麵的衣裳,那定是逢人見了,都會認為這少年恐怕是哪家的翩翩公子爺了。

少年沒有立馬回應,隻見其緩緩的將手中的琴弓放下靠在腿上,輕輕晃動著手腕,看樣子似乎是在放鬆那因為長時間拉曲而已經有些酸脹的筋絡。

“老先生,看來答案可能會讓您失望了。因為這曲子沒有名字,隻是我即興胡拉亂彈的一曲而已。”少年微微一笑,輕聲麵朝老頭點頭回道。

“胡亂拉的?”老頭驚咦的皺了皺眉毛,將手中那空心木靶換了個肩頭繼續扛著,臉上麵容舒緩,皺紋漸露,笑道:“哈哈,哎呀,如果這曲子也能叫胡拉亂彈的話,那這整個白沙郡我可就沒再見過能上得了台麵的嘍!”

“老先生過獎了,這確實隻是我的一些愛好而已,比起那些大家大作,這著實是不值一提的。”少年將二胡靠在肩頭,空出雙手對著那老頭作了個揖,輕笑著回道。

對於眼前這少年不卑不亢的回答,老頭似乎是十分滿意,連忙抬起手,壓了壓手掌,忙回道:“哈哈,南子你可是太過謙虛了啊!”

完,老頭又從自己的葫蘆靶子上挑了兩根最大的冰糖葫蘆,站起身遞到了少年的手中。盡管,剛開始時少年不肯接受,之後卻是耐不下那老頭的一番熱情,隻得道謝接了下來。

“老先生,您這是本生意,本身就賺的不多。自從我到這裏來後,您現在每還得給我兩根,這實在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啊。”少年麵露慚愧,言語中盡顯羞愧之意。

老頭這麼一聽,哈哈一笑,反駁道:“什麼白給你的?我這個糟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已是半截入土的人,多年來也沒什麼愛好,就喜著聽個曲兒,你拉曲兒給我聽,我聽著高興送你兩根糖葫蘆,這不是理所當然經地義嘛。”

聽完,少年隻笑不語,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老頭的法。

“好了,今也聽夠了,我還得再去賣出幾根,不然拿不到銀子,回頭我家老婆子得罵死我嘍!南子,明日個見勒。”

罷,老頭站起身,扛起空心木靶,便朝著橋的另一頭,那人聲鼎沸的大街上走去。期間,還回了回,對著那巷口的少年笑了笑,算是道了聲別了。

少年望著老頭漸漸沒入人群中的背影,唏噓不語。隨即又坐下身,端起肩上的二胡,又重新拉了起來。伴隨著那仿佛能引出聽者無限遐想的曲調響起時,少年合上了眼,思緒飄蕩,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少年名叫南煬,本為另一個世界,南國最後一代帝王。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這輩子都要為了南國,拋頭顱灑熱血。

他自幼習武,資過人,十歲堪比朝中武將,十五歲便無人可敵,到了二十三歲,已是直接掌領朝政,被封為帝王。

這一切不僅歸功於他的資以及後努力,更是因為他那帝族代代相傳的一種命決——帝命。帝命者,分十層,每進一層,便可修化內力,洗筋淬骨,最終以達到脫凡軀,逆改生死的目地。

然而,修煉帝命的南煬最終還是殞命……當他醒來時,現自己並未死去,而是變為了這個瘦弱的乞丐,眼前的這個世界也並非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一切都是那麼不同,亦或者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