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馳出去後，緊緊關上了承明殿的大門，範退這才敢靠近相寧。
“陛下？”
他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皇上？”
相寧繼續讀著書，仿佛範退是空氣。
範退決定上前，從相寧手中奪過《女德》，強行合上，扔到一邊！
“臣範退參見陛下！”
範退雖然說著“參見”，但他的腳已經踩在了禦案上。
“你是……太傅？”
相寧的目光終於從書本上移開，看向了範退。然而，她的語氣和態度依然很奇怪，甚至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謙卑和順從。
聽到相寧自願稱呼他為“太傅”，範退有點不太習慣。
“寧兒未察覺太傅駕到，未能遠迎，還請太傅責罰。”
相寧站起身來，似乎準備向範退下跪磕頭。
這是什麼胡話？範退趕緊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
走近她，範退發現相寧的眼神空洞，瞳孔似乎被一層蛛網般的霧氣覆蓋。
“寧兒有什麼不妥嗎？”
相寧自言自語，仍然處於恍惚狀態。
“寧兒最近一直在反省自己，對自己過去的行為深感羞愧。作為女人，我竟然忘記了禮儀，妄自尊大地在金鑾殿上求榮。更羞恥的是，我還裝扮成男人……”
“像寧兒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被淹死在豬籠裏，應該是寧兒的命運。”
“幸好母後賜給寧兒《女德》，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女子的德行。所以，我一直在勤學不輟……嗚嗚嗚”
聽到她像瘋子一樣不停地胡言亂語，範退直接用手捂住了相寧的嘴。隻是一本書，讀了就能把人逼瘋嗎？
範退瞥了一眼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女德》，發現有微弱的靈氣波動，明顯是一件寶物！
從《女德》散發出的靈氣呈現出一種幽暗的深紫色。
“這東西可能具有迷心亂性的特殊效果，但對男性可能無效。”
範退撿起《女德》，隨意翻了幾頁。確實！在他手中，這是一本無字的書。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範退一個字也沒看到！但當相寧的目光落在書頁上時，顯然她看到了什麼。即使被範退捂住了嘴，她仍然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像在嚐試誦讀。相寧口中呼出的熱氣讓範退的掌心變得濕潤。
“吳馳！皇後被邪物控製了，你有什麼好辦法？”
範退朝殿門口喊道。
“最常見的解決辦法是毀掉邪物。主人，你的修為有限，需要我出手嗎？”
聽到吳馳這麼說，範退正要答應，但隨即想起她也是個女人。如果吳馳也被《女德》控製了……雖然範退不相信這本破書能輕易控製一位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不敢冒險。
“不用，我先自己試試。你在外麵守著門！”
說著，範退合上了書本，阻止相寧繼續誦讀。
“嗚嗚嗚……”
相寧的嘴被捂住，但她的手還在掙紮著去抓書，眼中流露出對《女德》的強烈渴望！
“奇怪，她的修為明明比我高，但為何看起來她不敢用力反抗我，似乎在自我克製？”範退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