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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楚皇宮，承明殿。這個地方本應是皇帝批閱奏章的地方，卻回蕩著誦讀的低語。
“男子以剛為德，女子以柔為美。”
“男為陽，女為陰。陽代表天，陰代表地，故男尊女卑。”
“女子如水，性本柔弱。故婦道為柔順之道。”
範退的化身讓吳馳偷偷帶他進宮調查。聽到承明殿裏傳出的朗讀聲，範退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相寧脫下了龍袍和禮帽，換上了溫柔的女性裝束。她雙手恭敬地捧著一本書，虔誠地背誦著。
“……幾天不見，這丫頭就著魔了，讀的是什麼鬼話？”
範退感到一陣惡心。他立刻明白，相寧手裏的書很可能是《女德》。但他無法理解，以相寧的性格，她怎麼會把這種垃圾當作寶貝，如此虔誠地閱讀。
環顧承明殿，範退注意到殿門大開，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如果有人看到相寧這樣，她真的不適合坐在王位上。
“吳馳，出去看看，別讓人靠近，”範退低聲說。
“是。”
吳馳離開後，緊緊關上了承明殿的門，範退才敢走近相寧。
“陛下？”
他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皇上？”
相寧繼續讀書，把範退當作空氣。
範退決定上前，從相寧手中奪過《女德》，強行合上並扔到一邊！
“臣範退拜見陛下！”
範退雖然說了“拜見”，但他的腳已經踩在了禦案上。
“你是……太傅？”
相寧的目光終於離開了書本，看向了範退。然而，她的語氣和態度仍然很奇怪，甚至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謙卑和順從的氣息。
聽到相寧自願稱呼他為“太傅”，範退有些吃驚。
“寧兒未察覺太傅駕到，未能起身相迎，請太傅責罰。”
相寧站起身來，似乎要向範退下跪磕頭。
這是什麼鬼話？範退急忙攔住了她！
“你怎麼了？”
走近她，範退發現相寧的眼神空洞，瞳孔被一層蛛網般的霧氣覆蓋。
“寧兒有什麼不妥嗎？”
相寧自言自語，仍然處於恍惚狀態。
“寧兒最近一直在反省自己，對自己過去的行為深感羞愧。作為女人，我竟然忘記了禮儀，居然在金鑾殿上妄自尊大。更羞恥的是，我還裝扮成男人……”
“像寧兒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被淹死在豬籠裏應該是寧兒的命運。”
“幸運的是，母後給了我《女德》，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女性的美德。所以，我每天都在學習它……嗚嗚嗚”
聽到她像瘋子一樣胡言亂語，範退直接用手捂住了相寧的嘴。隻是一本書，讀了它就能把人變成瘋子嗎？
範退瞥了一眼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女德》，發現有微弱的靈氣波動，顯然它是一件寶物！
《女德》散發出的靈氣呈現出一種幽暗的深紫色。
“這東西可能有迷惑心神的特效，但可能對男性無效。”
範退撿起《女德》，隨便翻了幾頁。的確！在他手中，這是一本無字書。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範退一個字也沒看到！但當相寧的目光落在書頁上時，顯然她看到了什麼。即使被範退捂住了嘴，她仍然“嗚嗚嗚”地好像在背誦。相寧嘴裏的熱氣讓範退的掌心變濕了。
“吳馳！皇後被邪物控製了，你有什麼好主意？”
範退朝殿門口喊道。
“最常見的解決辦法是毀掉邪物。主人，你的修為有限，需要我出手嗎？”
聽到吳馳這麼說，範退正要同意，但突然想起她也是個女人。如果吳馳也被《女德》控製了……雖然範退不相信這本破書能輕易控製一個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敢冒險。
“不用，我先自己試試。你在外麵守著門！”
說著，範退合上了書本，讓相寧無法繼續誦讀。
“嗚嗚嗚……”
相寧的嘴被捂住，但她的手掙紮著去抓書，眼睛裏流露出對《女德》的強烈渴望！
“奇怪，她的修為比我高，但為什麼看起來她在克製，沒有用全力反抗我？”範退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