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深地看了範月華一眼，隨口說道：“確實，隻是第九階的元神境界。芷兒，你比她強。”
南宮芷傲慢地說：“我已經達到了超凡境界第一階。範月華怎麼能和我比？二長老，請支援我，我要親手殺了她！”
她剛說完，就看到對麵的七十二位學子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從他們的姿態來看，似乎願意為範月華擋住強敵。
看到這一幕，二長老立刻試圖勸阻他們。
“你們都是修行儒家之道的學子嗎？一眼望去，有十位達到了超凡境界？這樣的天賦遠遠超出了我年輕時所能取得的成就。”
“我不忍心看到天才凋零死去。你們現在就離開，給離火殿一點麵子怎麼樣？何必為了這個姓範的女人冒險自己的大好前程和生命呢？”
二長老原本以為他的話至少能說服一半的人撤退。
然而，七十二位學子紋絲不動。
二長老嚴肅地說：“你們都糊塗了嗎？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不肯後退嗎？”
南宮芷特別生氣！
她不明白範月華是如何使用某種巫術迷惑這些年輕人，讓他們願意為她犧牲自己？
這時，一位達到了超凡境界第五階的學子走了出來。
仔細一看，他明顯比其他學子更成熟，已經過了風花雪月和吟詩作對的年紀。
“沒必要浪費口舌。我們七十二個人在這裏就是專門等待你們兩位的。”
“什麼！？”
二長老吃了一驚。
難道他們被耍了？
不可能！
明明是血鳳聖君和宗主製定的計劃，分四路兵力消滅範家。怎麼可能反而是他們中了埋伏？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和離火殿作對？”二長老嚴厲地問。
“我叫言原，這七十一個人都是我的同學。作為儒家學者，我們尊重天理。因為你們離火殿企圖擾亂楚國正統的皇位繼承。一旦君主不能盡君主之道，臣子不能盡臣子之道，就會導致禮崩樂壞。”
“我們這一代的學者讀書明理，當然要維護天地間的正義之道。可惜我們力量薄弱，隻能依靠數量來留住你們兩位。”
二長老終於被感動了！
“言原？你是文正公的親傳弟子？你們七十二個人都是？盧城一直保持中立，今天卻敢反對我的離火殿？”
“文正公不知道離火殿背後是金剛淨土的聖君嗎？”
二長老一邊不停地提問，一邊已經明白自己即將麵臨一場艱苦的戰鬥！
他借提問之機，準備先發製人。
但言原不再回答，而是向他走來。
言原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像在背誦什麼。
起初，二長老聽不清言原在說什麼。
但隨後，言原身後的七十一位學子齊聲背誦！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誦讀聲在天空中回蕩。與此同時，原本晴朗的天空明顯聚集成了一片廣闊的雲海。
雲海呈藍綠色，似乎反射出豐富的生命力。
二長老認出這是儒家學者特有的正氣，但他從未見過這樣形成的正氣海。它可能覆蓋了超過十裏的天空！
突然，兩束光從正氣海射出，一黑一白，分別降臨到兩組人身上。
範月華和七十二位學子被白光包圍，他們的氣勢突然激增，好像突然晉升了境界，大大增強了力量。
二長老和南宮芷被黑光覆蓋，感覺身體變得沉重，精神能量變得遲緩，力量驟降！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宮芷驚呼。
“這是儒家的‘言出法隨’！”
二長老恍然大悟，明白了‘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這句話的含義。
“子曰：見善如不及，見惡如探湯，”言原背誦了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