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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賞花失去了所有興趣，說：\"這次去魯城，隻要和張居正謝結盟，就能防止大明覬覦楚漢，對嗎？\"
範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隻是基本目標。\"
由於常樂公主的態度，楚漢之間的聯盟已經是鐵板釘釘，沒有任何意外的可能性。
範蠡原本以為三皇聯盟不過是形式而已。
但陸春秋對楚、漢、明三位皇帝完全不同的態度，讓範蠡有了其他的想法。
\"楚漢結盟肯定會被大明所忌憚。但如果魯城與大明結盟，導致天下所有儒家、道家修行者都傾向於大明，那麼楚漢還是會每天處於危險之中。\"
範蠡說著，向寧已經目瞪口呆。
魯城存在了數千年，每一代文信侯都始終保持中立立場，隻通過《呂氏春秋》來教化天下。
但即使是文信侯的親傳弟子，一旦學成，要麼退隱江湖著書立說，要麼進入官場，就與魯城的文信侯再無瓜葛。
魯城會不會有一天放棄中立？
以向寧的智慧，她無法預見這樣的可能性。
\"晉公...陸春秋有沒有可能歸順大明？\"
範蠡嚴肅地說：\"如果我是陸春秋，帶領全族投靠大明，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選擇。\"
\"為什麼？\"向寧困惑地問。
\"因為天下大勢，久分必合，久合必分。隻要三國中有一個強有力的統治者，就有統一的可能。與其等待被強有力者征服，不如魯城主動跟隨一個。\"
當範蠡說到這個地步時，向寧明白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和張居正謝都不具備成為強有力統治者的資格，但大明的嘉靖皇帝則不同。
那是一個絕對專製的君主！
此刻，向寧的心情非常複雜。
迫在眉睫的危機感讓她對欣賞那些華麗的奇花異草失去了所有興趣。
\"那麼...範家也應該考慮投靠大明嗎？\"向寧突然輕聲問道。
範蠡聽到這個，想笑。
範家是大楚最頂尖的名門望族，但如果投靠大明，很可能會成為二等公民。
單從利益出發，範家沒有投降的理由。
而且，範蠡並不佩服嘉靖皇帝。
他搖了搖頭。\"範家永遠不會背叛大楚。\"
聽到這個，向寧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範家不會背叛大楚，但你會背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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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蠡摸了摸鼻子，似乎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酸味。
幻覺？
範蠡承認他不懂女人的心思，而且他肯定對研究向寧的想法沒有興趣。
“有一件事，陛下可以考慮。”
“嗯？”
看到範蠡回避問題，向寧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但看到他似乎準備討論正事，她急忙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範蠡說：“大楚應該嚐試招募陸春秋。”
“招募陸春秋？這怎麼可能？”向寧大吃一驚。
她的思路跟不上，隻是瞪大眼睛看著範蠡。
“剛才，你說與大明結盟是魯家最好的選擇……”
範蠡笑了。“與大明結盟隻是魯家最好的選擇。把魯家拉到我們這邊來，卻是大楚最好的選擇。”
所謂的策略，不是做合理和正確的事情，而是做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向寧不懂這種邏輯，但範蠡懂。
向寧目瞪口呆，喃喃道：“這可能嗎？在三皇之中，我最年輕，最沒經驗。陸春秋名滿天下，是所有學者的老師。我怎麼能讓他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