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宮女。就算你平時伺候皇帝和太後，今天給我沏茶也不委屈你吧？”
向寧氣得臉都紅了！
她那絕世的容貌和皇家的氣質，難道不能是一位高貴的公主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宮女？要是我是公主呢？”向寧不甘心地說。
範退冷笑，“我把皇族族譜翻遍了，不記得有個叫寧兒的公主。皇上現在孤身一人，你肯定不是宮中的嬪妃。能在宮中行走的女性，除了太後，隻有宮女。”
向寧無話可說。
但她還是不願意給奸臣沏茶。
啪！
“啊！”
向寧依然固執，卻被範退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耳光，而且直接打在了屁股上。
“你敢打我！？”
向寧捂著屁股，又驚又怒。
範退冷冷地說，“承明殿隨時可能有人進來。你不給我沏茶，怎麼解釋？難道想讓人懷疑你偷看奏章？或者和我私通？”
“呸！”
向寧羞愧得滿臉通紅，卻完全無法反駁。
她甚至發現範退完全是在考慮她的安全？
偷偷潛入承明殿？
亂動朝廷官員的奏章？
範退有權傾朝野的勢力，沒人敢責怪他。
但如果她真的隻是個小宮女，也完全可能當場被打死。
“我不信，奸臣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雖然她心裏這麼想，向寧還是捂著紅腫的屁股，不情願地去沏茶了。
承明殿暫時恢複了寧靜。
範退已經完成了係統任務，剛才服用了洗髓丹，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樣。
他估計原主的傷骨已經治好了，但這又意味著什麼？
範退不明白，也不急著回範府。
還有一半的奏章沒看完。
“小皇帝還在閉關，至少叫我‘相父’。今天我這個當爹的就加班幫我兒子吧。”
範退隨口抱怨著，隨手拿起一份奏章。
向寧在承明殿的角落裏燒水，忍不住遠遠地偷看範退。
她從未這樣偷窺過一個男人，尤其是對方如此專注認真的時候。
“將來如果奸臣能改過自新，我也不能饒了他的命。”
向寧突然這樣想。
她從未沏過茶，燒壞了幾壺茶水。
當向寧終於沏好了一壺可以喝的茶時，承明殿外已經快要天黑了。
“奸...相爺，請用茶？”
向寧端著茶走過去，叫了一聲，卻發現範退太專注了，根本沒聽見她的話。
“奸臣是在為我打理天下政務，廢寢忘食嗎？”
向寧猛地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一絲莫名的情緒。
奸臣！
不可信！
隻要想到被迫叫他“相父”，向寧就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何至於要女扮男裝，隱居苦練？
“這茶還能喝嗎？”
範退終於注意到了向寧的存在。
但他看了一眼茶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涼了。
向寧臉紅了，反駁道：“都怪你隻顧看奏章。我叫了你幾次，你都沒反應。茶涼了，不怪我！”
話一出口，向寧就後悔了！
現在她的身份是宮女，對方是權勢滔天的奸臣。
這樣跟奸臣說話，不是給他殺自己的借口嗎？
範退聽了這話，想了一會兒，卻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茶涼了不怪你。”
他反正也有點渴了，不介意涼茶，就拿起杯子直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