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肯休息一下,好好調養上些日子倒也很容易就恢複了。可是他心急如焚,怕是多歇一日救活烏蘭惠的希望就更少了一籌,他不能錯過任何機會。隻是草草的在客棧上睡上一覺,便馬上不停蹄的趕路。
就是鐵打的身子,這一番折騰下來也受不了。蕭南赫覺得頭有些暈,看了看時辰,如果他的腳程夠快的話,可以在雪屋裏住上一宿。
他從懷裏摸出一隻瓷瓶,將裏麵泛著淡淡清香的藥丸送入嘴中一粒,還沒有忘記給烏蘭惠也塞入口中一粒。給烏蘭惠勉強喂了兩口水,藥丸順利入腹,他這才稍稍心了些。
雪山看似聖傑無暇,一片潔白。其實那也隻是外人的想法,隻有上去過的人才知道,雪山上麵的景色是什麼樣的。
如果告訴他們雪山上常年環繞的層層霧氣是毒氣的話,不知道有幾人相信?所以,隻有在雪山上生活過的人才知道,如果想上到峰頂,必須要先服下解毒藥,不然未上到一半就用毒發身亡。
還好這毒與一般的毒藥不同,他讓人死的時候覺得十分的幸福,並不會覺得很恐懼。所以,從來沒有人在雪山上聽到近呼於哀嚎的聲音。
蕭南赫將烏蘭惠背在自己的背上,他穿著帶著釘子的雪鞋,這樣行走在光滑的冰麵上就不會摔倒。現在的他是絕對不能摔倒的,他的每一個大幅的動作都會直接影響到烏蘭惠,她的身子已經弱到,也許隻是一個顛簸就會送命的地步。
蕭南赫幾次險些在摔倒,他手中的鐵釺都深深的釘入冰地裏。越向上他行走的越慢,慢慢的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
身上的女人雖然輕,可是在向上攀去時會越來越重。這重負對於蕭南赫來說,已經到了極致的地步。也許再加上一玫銅錢的份量他都會倒下。
蕭南赫臉色蒼白,嘴唇泛紫,步伐緩慢。身上的人好像突然間變成了巨石一般,沉重的壓著他,讓他連腰都直不起來。
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念著:惠兒,我們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師傅會治好你,你會活下去,我們會在一起。我再也不放你離開了,就是師傅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從些,一直幸福。遠離痛苦。
每走一步蕭南赫都要在心裏默默的想著這些,甚至想著他以後和烏蘭惠生活在一起的模樣,有可愛的孩子,他會教孩子騎馬練劍,然後陪著孩子一起玩耍……
終於在天黑下來之前趕到了蕭南赫所預想的雪屋,屋子是用雪砌而成,就連室內的桌椅都是由雪而做,蕭南赫將烏蘭惠放在雪床上麵,他身體早已經僵硬,忙坐下運氣,等到他真氣運行一周後,手腳才稍稍有了些知覺。
他把了烏蘭惠的脈相,依舊虛弱,卻還存在。他每天為她把脈的時候都號連這麼虛弱的脈相都摸不到了,如果真是那樣,他想他一定會瘋的。即使是瘋,他也會心痛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