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如實回答:“安國公和殿下,身體狀況不同,表征也不同。”
“殿下雖然不常暈厥,但嘔血已經數回,情況很不妙!”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能看不能救殿下?”
嘉樂郡主看向,父親所在宅院,試探道,“能不能救我父親?”
聲音懇求,與先前的跋扈姿態,判若兩人。
慕寧微覺差異,隻是如實回答,“我盡力。”
即便如此,李啟泰已經麵露驚喜。
“慕姑娘,需要什麼藥材或器具,盡管吩咐,我們定會努力尋來!”
慕寧和宋亮、阮放商議後,列出一張單子,李啟泰、蔣益禮看過,臉色微變。
蔣益禮點頭後,李啟泰去著手安排。
“二師兄,你跟著一道。”
慕寧提醒,李啟泰聞言,看向慕寧時,流露出讚許之色。
大毒藥材,府中沒有庫存,市麵上購買,難免留下痕跡。
而這一切,發生在殿下入府之後,萬一有心人推斷,未必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但若大夫跟著,可以誤導別人,是為了煉製防身毒藥......
霍希行服下慕寧給的藥丸,示意蔣益禮安排人,在門外看守。
“啟泰,我會在吉州停留一段時間。”
霍希行沉聲,蔣益禮提前安排近衛,到吉州來報信,沒有詳細說明細節。
李啟泰隻以為,霍希行是因為身體原因,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提前來稟報的暗衛,告知了裴炎已經向太後傳信的事。
“宅院、人手等,都已經安排妥帖。留下也好,希望殿下身體盡快能得到恢複。隻是......”
李啟泰麵色凝重,“郡主府內相對安全,但事實上,自從父親到來,刺殺頻發,甚至不亞於殿下在路上。”
“府中防守,我會重新調配,但益禮這邊,暗衛盡量還是用上。”
蔣益禮聽聞,不由得詫異問:
“怎麼回事?因為國公爺?”
李啟泰點頭,“吉州地勢敏感,父親到來,本就引人注意。”
“到府邸後,父親甚少出門,本就引人遐想,前來刺探虛實、探聽父親打算的,層出不窮。”
“當然,報仇的,也不少。”
霍希行點頭,“他們發現了沒有?”
李啟泰神情嚴肅,“今年後,刺殺越發頻繁,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漸漸將周邊宅子,全都買下來。”
“可以安排更多人,保護緩衝。雖然替身偶爾,代為出行,途中也遇到不少暗殺,但替身都不曾出手,以免露出破綻......”
“背後的人,應該還是有所懷疑吧!”
霍希行沉著臉道,“動手的人,有戎州的?”
李啟泰聞言後搖頭,“目前沒有證據。”
但他透露,“父親之所以會會選擇,來到吉州......”
“在毒發前後,父親已經留意到‘天師教’餘孽,在宋州活動的痕跡......”
安國公戎馬一生,最大功績在前朝,平定榮親王叛亂,再就是當朝,鏟除“天師教”。
關於刺殺對象,和霍希行一樣,其餘人首先,會聯想到這兩方。
霍希行話頭一轉,“關於柏州,你們了解多少?”
李啟泰眸光一沉,眼中暗芒盡顯。
“柏州的問題,隻怕比戎州、宋州加起來還多!”
眾人看去,就聽李啟泰繼續說:
“殿下和各位從柏州而來,應該對永安軍做派,心裏有數。柏州官員,比之如何?”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獨立出去!”
“如果隻是軍紀寬鬆、官員中飽私囊,可能還不會引起我們這樣重視......”
“最新注意柏州,是父親安排人,調查‘天師教’這條線......”
“你們猜,發現了什麼?”
霍希行搖頭,李啟泰麵露不屑:
“我們的人發現,‘天師教’餘孽,吸引無辜民眾,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群人從宋州流出......”
“而押送的人,都是換了常服的永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