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充滿狗血的年代裏,有一塊明麵上河蟹的大陸——出雲。
出雲大陸是靈級界的一大巨頭,商業繁榮,但靈氣普遍稀薄,靠的就是建造在靈氣比較濃厚的四大門派撐場麵。
東有靜水閣,南有日月樓,西有萬獸宗,北則有百草穀。
而青雲閣,隻不過是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三流門派罷了。
但是——咳咳……
故事的起點就在這個毫不起眼的三流門派……這天天氣晴朗,據靈曆上說的——呃……萬事皆宜。
三流門派青雲閣某外堂——
少女看起來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小巧的臉蛋很白,圓圓的臉再配上秀氣的五官,一身幹淨的白袍,在熱鬧的外堂裏顯得格外的突兀,讓人有種像小白兔跑錯地方的錯覺。
“誒,那小姑娘是誰呀,怎麼以前都沒見過?”某個外堂弟子不禁低聲嘀咕道。
“怎麼了,方師弟。莫非你看上人家了?”身旁的弟子打趣道。
“不不不,劉師兄,我隻是好奇而已,師兄可別誤會了。”那方師弟急忙否認道。
“好師弟,師兄明白。”劉師兄一臉寫著我懂的,“不過師弟呀,師兄提醒你一句,聽說呀——她是慕家麼的女慕雲衣,暴力女一個,方師弟的這點小身板碰上她,可得掂量掂量著點。不然,嘿嘿~”
“師兄——”周圍的弟子聞言都不懷好意的哄笑起來,惹得那方師弟聽得臉上一陣又青又白的。一旁的老弟子聽得一臉鄙夷,絲毫不以為然地說:“師弟你們是新來的吧,那丫頭算哪門子的蔥,資質不咋的,隻是空有一身蠻力,早就被慕家扔到外堂自生自滅了,有什麼好怕的。”“劉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哇,那丫頭小胳膊細腿的,真看不出來喲!”
“嘖嘖,原來外堂唯一的女體修就是她呀,方師弟你可得小心了。”
“就是就是。”
眾弟子聽到內幕後有時一陣驚歎,連帶著看向少女的目光也帶著幾分奇異。
幾個弟子的說活的聲音不大不小正能入耳,少女頗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那堆跟著起哄的弟子。
她哪是被慕家拋棄的,是她拋棄慕家還差不多好不好……唉,真是的,躺著也中槍,她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用得著這樣麽,她很無辜的好不好。
當體修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叫她雖然靈根資質不錯,和家族裏的二姐慕雲繡不分上下。
但唯一可惜的是,早年她便試過了家族和門派所提供的功法,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刻苦地修煉,她幾乎無法把靈氣留在體內煉化為己用。
無論怎麼嚐試都沒有取得半分的成果,再後來呢,這事也就被耽擱下來了。但無法煉化靈氣,除了當體修以外就別無出路了。
再加上她的生母本身無權無勢,死的早,除了一把古琴和一塊玉筒以外,就幾乎什麼都沒留給她這個女兒。
這還是她的遺物甚至連慕家的人都不屑一顧的原因。
玉筒裏有一部分琴曲,還有一部殘損的功法。
不過奇怪的是,自從慕雲衣她試過修煉其中的功法以後,她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化——比如力氣特別的大,耳目變得靈敏多了,就連已經是煉氣三層的慕雲繡也被她,一個不小心的給揍斷了一條腿,打崩了幾顆門牙……
這也是慕雲衣她下定決心當體修的一個原因。不過,在慕雲衣的印象中,她的生母就是一個終日纏綿於病榻的怨婦。但慕雲衣不得不承認,那女人的確是個不錯的琴師,她臨死前的一曲《西江》著實地讓她驚豔了一把。三月西江春水暖,路問江水幾分清。春光映得山水月,風渡群山過西江……曲子淒清,更添幾分悲涼。
她慕雲衣一直都以為那把古琴隻是擺設的而已。
除此之外,慕雲衣對於這個玉筒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有琴曲,她也不介意有時間去學習一下的。在很久以後,慕雲衣不得不慶幸當初她做出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不過人死了都死了,如今慕雲衣就算是想問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問。慕雲衣的生母性子比較的孤僻,再加上她這個女兒的靈魂也是半路殺出的,更別提能夠產生什麼比較親密的感情了。
反正爹不疼娘不愛的,她的體質又比普通修士強悍的得多。索性她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跑來外堂當體修去了。
反正山高皇帝遠的,諒他隻是青雲城一個小小的慕家,爪牙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跑來外堂為難她吧。
最起碼的,不用看她同父異母姐姐的臉色。
嘖嘖……
不過,現在看來外堂的弟子的修煉生涯挺無趣的,聞著點腥味就像蒼蠅一樣湊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