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你為什麼突然來皇城?”
“無缺,你也是來查鬧鬼的事情嗎?”
“無缺,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
在我堅持不懈地追問下,他終於鬆了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扶桑,你要麼安靜,要麼離我遠一些。”
我捂住了嘴巴表示選擇安靜,隻聽他指著地上的泥土解釋:“這泥裏摻雜了燒紙後的灰燼,而且不在少數。謠言中提到這宅子裏曾經出現很多的人,很有可能隻是有人拿紙人假扮,故弄玄虛,而後燒了紙人銷毀痕跡。”
我跟著他在院子裏繞了幾圈,果然如他所說一般,而後他又快步向門外走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在他麵前像個小女孩一樣嘰嘰喳喳,隻是覺得他這個人話太少,我若是不說話他肯定不會先開口,若是那樣相處起來會很尷尬。
跟著無缺來到了後院的一顆大樹下,這棵樹明顯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樹幹卻歪歪扭扭倒在了牆頭,還壓垮了半堵牆。樹枝上的枝葉尚未掉落,可以看出這棵樹是近期才倒下的。再看你切斷處,切麵光滑,明顯是被人用道具切割而斷的。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無緣無故來砍了這一棵樹?
我想上前走近些看,一腳踏上去卻覺得腳下泥土鬆軟,再蹲下細烤發現明顯是近期翻新過的。為什麼砍了樹還要翻了樹旁邊的泥土?
難道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那東西難不成被埋在這樹下?
顯然,無缺也注意到了這些,他劍眉微微皺了起來,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離開“鬼宅”後,我跟著無缺又走過了幾條街,本以為他是要回客棧,卻發現兩人已經站在王府門口。
我微微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問:“不是說不想惹麻煩嗎?”怎麼還自己找上門去?
他紅眸閃爍,薄唇輕啟道:“你看清楚。”說完取下了身後背著的帷帽戴上,放下了紗布便擋住了容貌。
我轉身再次看向王府門口,卻發現清王府的牌匾已經被換成了“謝府”,隻是不知這裏麵住的又是誰。
無缺做事基本上不和我解釋,這一次他也同樣沒有,徑自上前敲了門。
開門的家仆看到我們倆,打著哈欠問:“什麼人夜擾宰相府?”
宰相府?這個謝府裏居然住了個宰相?無缺到底來找誰?我心中疑慮卻並未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他身旁。
“告訴你們宰相,我是無缺。”他的聲音明顯是變了音色的,聽上去微微有些黯啞。
隻見守門的家仆聽聞立刻鞠了個躬,恭敬地打開了門請他進去:“宰相早已吩咐我們,若是無缺公子前來,可直接前去書房議事。”
於是,在家仆的帶領下,我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跟著無缺進了書房,等候宰相的到來。
丫鬟泡了茶水送來後不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望向那書房門口,看清來人後卻微微一愣。
謝泉身著藏青色官袍,行色匆匆,似乎是剛從宮裏回來不久。而他身後的俊朗男子,美目清秀,分明就是剛才在“鬼宅”中跟蹤我的陸遠。
看到我們倆,陸遠也是神色微變,謝泉卻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老神在在地在上座上坐了下來,陸遠站在他的身旁,視線卻望向我這邊。
我抿著嘴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視線落回到與我身邊的無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