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答我的是遲遲而來的魔君葉葬花:“魔劍自有靈性,聖主與魔劍朝夕相伴,魔劍對聖主忠心耿耿,最懂聖主心意!”聲音裏無不是對魔劍與聖主的崇敬之意。
再看門外進來之人膚色慘白,宛若死屍一般,在深色衣袍的映襯下更是令人平生一股寒意,除此之外,他五官普通,眼神溫和,語氣淡然,與我心中魔界君王的模樣相去甚遠!
葉葬花走近我們,在看到我雙眼的那一刻突然變了臉色,驚慌地盯著我問:“你是誰?”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雀兒不過是把我的眼妝畫濃了些,但也頂多就是現代的煙熏妝,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大概是見我神色微微不悅,他這才轉移了視線解釋:“方才見到姑娘,與我一位故人很像,若是冒犯,還請多多見諒!”
他說話這麼有禮有節,文縐縐的,更加讓我不喜歡這個人,這哪裏是一方霸主魔君該有的表現啊!不過,幸虧我們遇到的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想起我們此行目的,是不是又該為葉葬花這樣的性格高興?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倒是滅天接了話茬:“不知道我們的朋友像魔君的哪位故人?”
葉葬花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微微一愣,轉移了話題:“不知幾位到我魔界所為何事?”他背過身,瞬間黑影晃動就已經端坐在了主位上,遙遙望去竟也生出幾番孤寂味道來。葉葬花悠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若我沒記錯,你是花神無缺公子?”
無缺難得沒有傲嬌地無視他,認真地承認了:“百年之前曾是,如今時過境遷,今日來找魔君,是有事相求!”
“哦?”葉葬花這一聲滿是嘲諷意味,“若我沒記錯,百年之前,無缺公子曾私自進入我魔攻密室?”
“沒錯,那****偷人密室,曾被魔劍所傷。”
“既然如此,那你們今日又為何而來?”
“解藥!”我伸出手道,“雖然無缺擅闖是不對,但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今日我們隻想問魔君討個解藥!”
葉葬花並未立刻回答,隻是看著我們,神色玩味道:“此毒無解!”
“怎麼可能!不是說千百年前魔界眾生都曾中過此毒?”滅天緊追著問。
“是,千百年前聖主的確有此毒解藥,但如今,聖主不在,解藥亦無處可尋。”聽他的口氣並不像在說謊,可是,那魔族的人中毒了的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是也料到我們的疑惑,葉葬花繼而又悠悠地說:“魔界有一條萬屍河,此河中有我魔族無數戰死的族人,一度河水鮮紅。”
“這與解藥有何關係?”我實在聽不下去他慢悠悠的說話,著急道。
他卻並不生氣,隻是頓了頓又接著說:“萬屍河河水曆經千百年,如今依然微微帶紅,諸位可知原因?”
我看向這裏知道事情應該最多的滅天,卻見他也搖了搖頭,再看無缺亦是沒有說話。
“女人香的毒並非無解,隻是解藥便是聖主之血,如今聖主既已不在,自然沒有解藥之說。而聖主知我族人,曾以血入萬屍河,故而,河水微微帶紅,族人隻需每月飲此河水,便無需擔憂毒發而亡。”說了這麼多,才終於解釋清楚,隻是,這也說明此毒無法根治。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再叨擾,告辭!”無缺抱拳道。
“無缺公子不妨可以去萬屍河邊看看。”
“多謝魔君!”
離開魔宮,我們並沒有離開魔界,而是找了家旅店住下,當然我們的行為必然逃不過葉葬花的耳目。連我都感受得到被人跟蹤,他們倆必然不會不知道,隻是不說破,那麼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們要去萬屍河看看嗎?”我提議道。
“不用!”無缺一口回絕。
“無缺哥哥……”滅天正要勸他,也被阻止了。
“既然無法解毒,我們接下來隻有盡快集齊神器,才能救如煙了!”無缺神色堅定道,“時間緊迫,我們不可能再來一次魔界,找時間商量一下怎麼進入密室。”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一次既然要不到解藥,那就必須把魔劍帶走!可是,就算魔劍隻是一柄普通的劍,在這魔宮之中層層防範,而密室裏必然機關重重,哪裏那麼容易拿到手!更何況,魔劍是一柄有意識的劍,甚至可以甄選魔君,又怎麼會輕易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