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嚇了一跳,陳林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讓我參考一下吧。什麼不能做,韓熙然小姐喜歡什麼。”

他曾經預料到自己會和一個家世好的女人進行政治婚姻。年齡也到了,剛成為研究員就開始受到結婚的壓力,他也覺得這是個擺脫這種壓力的機會。然而,那個對象絕對不能是韓熙然。

他有點好奇,那個和自己堂兄談婚論嫁的男人,和出來相親的女人,腦子到底是不是正常的。

韓熙然攪動著作為餐前菜的鬆子粥說道。

“有個女人。還是我手下的員工。”

“西江製藥?”

“是的。甚至因為不光彩的事情被公司起訴了。索賠金額是1億韓元,雖然不一定全額賠償,但估計公司賠了不少錢。”

韓熙然像是今天出來的目的就是揭露堂兄的戀情一樣,滔滔不絕地說著沒人問起的事情。

女人,女人啊。

這和文義康完全不搭。

“你堂弟真有膽量。為了那個女人,甚至把製藥公司的一個高管都搞掉了。”

“……”

“起初我還挺感興趣的,但看到他身邊的女人,興趣全沒了。可能是因為他是做慈善事業的家族長孫吧,缺乏分辨力,幼稚,目中無人。你堂弟對我就是這樣。”

陳林悠然地拿起杯子的手微微一抖。西江製藥。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任多恩?難道是以前那個?和大伯一起出事的那個女人的女兒?”

“對。找到了。你大伯信托裏的遺產,現在要繼承給她。那可是筆不小的錢。結婚都沒辦就死了,你奶奶為什麼要把那筆財產全給她?”

“她不是夜逃了嗎?聽說在哪裏生活來著?”

“不知道。除了在西江製藥工作過之外。這也很可疑。為什麼偏偏是製藥公司?難道她對醫院的事情也有興趣?”

雖然知道這不可能。

“你不是和她上過同一所學校嗎?在學校裏她怎麼樣?也沒意思嗎?”

應該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

陳林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

曾經斷了聯係的親戚們又開始騷擾本家。當然,不像以前那樣安靜地來去。到處都能聽到威脅要讓二樓的她放棄繼承的聲音。有時是小嬸,有時是姑姑,有時是女婿和兒子,有時是大家一起闖進來。而這種無禮輕易地越過了她的房門。

“在這裏簽字。你在這家吸我媽的血,我也不管,但你得在這裏簽字!”

“冷靜點。不是應該好好說嗎?這樣吼能解決問題嗎?”

“哥哥你去好好說!我們家那位都下到分院去了。還要繼續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侄女欺負嗎?哥哥你有酒店生意就夠了嗎?”

“要是再惹得媽媽發火怎麼辦!媽媽快回來了,你還想像上次那樣被鄭理事趕出去嗎?”

“我不走。除非她在這裏簽字,否則我死也不走!”

現在她對放棄繼承協議的格式已經能背下來了。因為他們帶來太多次了。

和他那夢幻般的夜晚仿佛是謊言一樣,殘酷的現實一次次襲來。他不住在這裏,每次親戚們來訪的消息都是通過全州嬸或霍宛妙傳達給她,他總是叮囑她。

叫我,拜托打電話給我。那些人對你無禮都是因為我,我會解決的。

但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她再也不會讓他擋在自己麵前替自己挨耳光。

柳曉晨,她合上正在聽營銷課的筆記本,站了起來。

“因為那塊地,你們才這樣對我。”

“所以我一定要拿到那塊地。”

“什,什麼?”

“公寓和別墅我都不需要,但奇怪的是那塊地我一定要拿到。而且即使我拿到了,也絕不會批準你們想要的VIP健康檢查中心。隻要我反對,就建不成,對吧?”

“你,你這……”

“無論是什麼,我都打算給童揚。因為這樣你們會更生氣。”

聽到柳曉晨的話,氣得頭頂冒煙的勝美再次衝了過來。如果不是勝鎮攔著,她不僅會挨一巴掌,甚至會被抓頭發。接到全州嬸的聯係,匆忙趕回家的霍宛妙和仁哲出現後,事件才告一段落。

第二天晚上,為了慶祝拿到第一份工資,我買了一份禮物,前往書房。

“你不是說不會接受我任何東西嗎,現在卻給我這麼漂亮的東西,我該怎麼辦呢。”

霍宛妙好一會兒都在撫摸著收到的胸針。從那些孩子那裏受到的傷害瞬間愈合了。

“是爺爺讓你再次見到我的。”

“那算什麼我的功勞。是童揚在意的功勞。”

我擔心在百貨公司挑選了一個多小時的禮物是否能讓霍宛妙滿意,這一刻我放心了。我想做點什麼。也許,我死去的媽媽能一直在我叔叔身邊,也是因為霍宛妙的關照。不,實際上可能是我想擺脫罪惡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