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湧而出,絲毫未有停的跡象,唐心岩連忙點住玉晚吟的血脈,讓血止住,手忙腳亂間根本無法止住,反而是玉晚吟自行封住左臂的血脈橫流。
急匆匆的腳步聲快步而來,一名少女狂奔到柳心語和莫心燃的麵前,疾聲稟告:“柳堂主,莫堂主不好了,寄語樓那邊被人襲擊了。”
“糟糕。”柳心語急道,轉身離去之時再次望了一眼心岩,不再停留飛身向寄語樓那邊掠去。寄語樓正是關押夜曉燈所在,難道說玉晚吟已經知道夜曉燈的下落,卻故作不知的樣子用調虎離山之計。柳心語和莫心燃飛身而去,莫心燃雖然被玉晚吟的劍氣所傷,根本無大礙隻是耗損了內力,莫心燃跟上柳心語的速度快步而去。同樣,她也回頭望了一眼玉晚吟,終究還是敗給了她,但是她不會輕易的放棄,隻要她們都還活著,她就一定要再和她一決高下。即然她麵對心岩能及時收回劍,想必不會傷害心岩,夜曉燈在師父的霸業中是一顆重要的棋子,尚不能舍棄。
“子玉姐姐!”玉晚吟伸手抹去唐心岩眼角的淚水,輕歎:“我們又見麵了!”
“小吟!”唐心岩明白了前幾日的重逢,玉晚吟早已經認出她,仿佛回到了離別的時刻,唐心岩握緊玉晚吟的手,笑道:“謝謝為我撤劍。”
玉晚吟又歎息一聲,伸手輕輕地去觸碰唐心岩臉上的傷疤,右臉臉頰上麵的叉字傷痕。玉晚吟情緒波動起伏,在摸到唐心岩右眼眉眼至嘴角的那一道刀疤她的眼淚不由湧出來。左臉上麵映入骨裏的傷疤,“咳咳!”玉晚吟無聲的綴泣,“怎麼會這樣,子玉姐姐,你的臉,還痛嗎?”
“早已經不痛了,小吟,十年不見,現在的我你還能認出來。”唐心岩扶起玉晚吟,解下她左眼的束縛,放寬她的視線。玉晚吟費力的撐起身體忙走到一邊撿起冰魄神劍的劍鞘將神劍歸鞘,背對著唐心岩,搖搖晃晃的玉晚吟心緒更加的複雜,她沉聲道:“子玉姐姐,抱歉!”
“你又不欠我什麼,道什麼歉,嗬嗬,那日得知你回到了玉家,而且還是藍星筱竹的小弟子,我心中豈不是沒有震撼。”唐心岩彎腰拾起寒水劍,插進鞘中,握著寒水劍心思複雜更甚玉晚吟:“沒想到,十年後,我們竟然成為對敵的雙方。”
“對不起,子玉。”玉晚吟轉身正麵麵對唐心岩,直視她黯淡的雙眸:“十年前,我參加賭盟大賽一心隻顧著贏完全忘記了你曾找過我,等我記起來再來此處找你,隻看見唐伯伯他們的屍首。對不起,是我任性的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害死了你全家。”
提起往事玉晚吟隻覺得愧疚難當,唐心岩輕笑,走到玉晚吟的麵前從她自己懷中取出一條嶄新的絲巾為玉晚吟擦去眼淚,勸慰道:“怎麼又哭了,前程往事又怎能苛責你一個人,何況十年前你也隻不過是一個孩童,反而是我處處依賴你。現在想來你也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被迫去參加賭盟大賽,你對我對我的家人已經仁至義盡了,雖然曾經怨恨過你,但仔細想來那些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我的錯,自以為是,任性的恣意妄為,是我的錯。”玉晚吟自責不已:“是我,我隻會自怨自艾,害死了小能子,害死了你全家人,害死了師父又害死了大哥和憐夕還有陰天翔,所有在我身邊的人都不得善終。”
“吟兒!”唐心岩抱住痛哭的玉晚吟,輕歎:“和你沒有關係,你相信我,你隻是想保護身邊的每個人罷了,吟兒不是你的錯,不用把每件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唐心岩輕笑,懷中的玉晚吟還像十一年前一樣,表麵開心幸福微笑,當孤獨一個人的時候,依舊像個愛哭鬼,拚命的去把沒一件事情做的完美無缺,讓長輩們誇獎值得喜愛的孩子值得炫耀的孩子,卻忘記了自身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