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玉憐夕望著陰天翔的眼睛,淡然一笑:“隻是對不起你,我又要連累你了,你明明可以走的,你不是也固執的一起的回來了。”
“是嗎!”陰天翔舒展笑容,溫柔且深情的看著憐夕:“我陪你一起,永遠都陪你一起。”
陰天翔不再言語,任由玉憐夕走到群雄的麵前:“各位俠士,玉憐夕愧對你們,無論什麼原因,玉憐夕都犯下了無法彌補的罪孽,今日你們討伐我也是應該的,殺人償命,玉憐夕任由你們懲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陣微風掠過,人們聽完玉憐夕的言語無動於衷,全部都靜靜地望著玉憐夕和陰天翔兩人。
一旁靜立不動卻淚流滿麵的玉晚吟閉上了眼睛正在默默地全力運氣衝開被封住的穴道。
郭嘖揮舞著手中的旱煙袋,歎道:“各位,我們怎麼辦,是將玉憐夕抓給呂輕涵查辦,還是按照江湖規矩了斷她。”
“了斷她,了斷她。”不知誰先喊了一聲,一時眾人都同意的點頭稱是,雖然眾人都同意,但到了關鍵時刻卻無一人敢上前去了斷玉憐夕,不知道她是不是耍花樣,而且她身旁的陰天翔像一個魔咒一樣擋在那裏。遠處目光中含著隱約厲光的玉晚吟也讓他們不敢動,誰第一個出手今後無論怎麼樣,都是一根刺擺放在那裏。
“嗬嗬,怎麼,各位不是要報仇嗎?為什麼猶豫不決?”玉憐夕苦笑:“也罷,我自己來。”玉憐夕抽出腰中的匕首毫不遲疑的向心髒刺去,噗呲噴出鮮血立刻染紅陰天翔的臉頰。陰天翔連忙扶起倒地憐夕,歎道:“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憐夕,我答應過你,不能比你先死,現在,我可以去陪你了。”
陰天翔拔出憐夕心髒處的匕首,勢如閃電的刺入他的心腹要害,鮮血嘩啦啦的流著,漫天的血噴灑在玉府的台階上麵。這短短的一幕突發,讓群雄一時不備沒想到玉憐夕和劍妖公子竟然真的自殺謝罪。
“憐夕!”玉晚吟在憐夕舉起匕首的刺激下,全身聚集的內力全部湧入丹田瞬間衝破緊鎖的穴道,“憐夕,陰天翔。”抱著滿身是血的憐夕,飛馳而來的玉晚吟終究晚了一步,憐夕和陰天翔已經倒在血泊裏,雖然隻有七八步的距離,玉晚吟卻像晚了一生的距離。
“憐夕!”玉晚吟泣不成聲的抱起憐夕,怒吼道:“憐夕,憐夕,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我不是已經讓你離開了嗎?”玉晚吟觸摸憐夕的脖頸動脈已感覺不到一絲的跳動,心中仿佛有一萬把匕首在攪動,痛到失去了知覺。玉晚吟滿臉淚水,悲慟欲絕,雙眼通紅且布滿了血絲,她傳給憐夕的內力在不斷的增加卻未見任何起色。
那邊緊抓著憐夕手的陰天翔還在奄奄一息的望著她:“玉晚吟,不要難過,這是我和憐夕早就約好的結果,請,請你,不------”
陰天翔的意識在不斷的模糊,他想起了初次遇見玉憐夕的時候,在斷橋山的溪流旁邊,他剛從山崖旁邊爬到山上,就看見了也滿身是血的玉憐夕。一如現在一樣,但玉憐夕受傷明顯比她輕,她睜大了雙眼望著他。她卻被他用劍指著脖子,不過瞬間他就失去了意識昏迷不醒,再次醒來已經身在玉家憐夕的閨房內。
三年的相濡以沫,從他教憐夕劍法開始,從她對他的關心開始。什麼時候憐夕在他的心中越來越重要。他們的爭吵大多是因為眼前這個玉晚吟,她的小姑姑,狂熱崇拜的樣子也讓他吃醋不已。他曾經離去,但是又鬼使神差的回來。憐夕說過隻要他汙蔑她的小姑姑不理他,又何嚐不是生氣幾日之後還是關心他的傷勢?這個玉晚吟,值得她珍視,現在終於還清她的恩情了吧!
“憐夕,我說過帶你去天涯海角,現在終於可以啦!”陰天翔含笑的咽下最後一口氣:“憐夕!”
“陰天翔?陰天翔?”玉晚吟再次運力她一隻手握著憐夕,一隻手握著陰天翔雙手齊運力,二人卻一點知覺都沒有,分別在嘴角邊掛著一絲淺淺的滿足的微笑。“醒過來,醒過來。”玉晚吟嘶啞著嗓子喊道,但是回天乏力,兩人雙雙死去。
“憐夕!”玉晚吟悲痛吼道:“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