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豔陽高照。
司徒暖兒一覺醒來簡單梳洗之後便急急趕往母親羅慢言的居所,在路過庭院的時候不禁仰頭望去,那刺眼的陽光正射進她的眼中,她的心卻不斷地往下沉,如果今日母親再不醒過來那明年的今日便是母親的祭日,而她便是凶手之一!
外廳,四海幫的幫主司徒見聞焦躁煩悶的來回走動,這麼久的醫治還未見蕭純走出來,司徒見聞的心情焦灼到了極點,雙眉已經矗立,露出異常狂躁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杜映珊在看,杜映珊接觸他惱怒的目光也不畏懼隻是將目光轉向那厚重的布簾之後。
突然,布簾掀起,蕭純從房內走出來,司徒見聞連忙走近蕭純帶著無盡的希望問道:“蕭姑娘,夫人她怎麼樣了?”
半響也未見蕭純有任何的言語,司徒見聞急道:“蕭姑娘你有話到是說啊?”
“司徒幫主請節哀,蕭純已經盡力了。”蕭純黯然道:“無能為力,如果司徒幫主想和夫人道別,蕭純還能勉強為之。”
“什麼,你說什麼,一定是你沒有盡力。”司徒見聞突然暴躁的抓起蕭純的雙臂用力的鉗緊:“你說什麼,一定可以救活,一定可以。”
聽聞羅慢言無救的言語,司徒見聞突然失控的抓住蕭純,內功深厚的司徒見聞暴力的箍著蕭純,蕭純吃痛不已:“司徒幫主,請,請你放,放開我。”
“司徒幫主請你放開蕭姑娘。”杜映珊在短暫的失神之後,連忙走到司徒見聞的身後試圖拉開他,卻見他像失心瘋一樣,向杜映珊攻來,招招奪命似乎對杜映珊帶著無盡的恨意,杜映珊一個不備已被司徒見聞猛攻了一掌。她連忙用藍星筱竹的流星掌法來對抗司徒見聞如大海般波濤洶湧的掌力。
“純兒,發生什麼事情了?”從門外走進來的黃老怪奇怪的看著司徒見聞和杜映珊的對打。
“黃師叔快幫杜姑娘擋住司徒幫主,司徒幫主有些失心瘋。”蕭純連忙言道,黃老怪一聽蕭純的吩咐閃身就擋在了杜映珊的麵前,笑嘻嘻的言道:“喂,司徒幫主你幹嗎沒事這麼針對這位紅衣女娃娃?”
“你走開!”司徒幫主怒道:“這是我和杜家是私事,黃老前輩請不要多管。”
“哇,這哪裏失心瘋,神智不是清醒的很嗎?乖乖的!”黃老怪驚歎,滿臉不以為意的笑容:“喂,我黃老怪可不管你和這女娃娃之間的恩怨,即然純兒吩咐叫你停下來,你就停下來,不然我們可不治你的婆娘了!”
“慢言!”司徒見聞想起夫人羅慢言才止住了攻擊,慌忙疾奔至內屋。司徒暖兒剛好走入,見蕭純連忙問道:“純兒,你出來了,我娘怎麼樣了?”
蕭純揉揉她的雙臂,搖搖頭歎道:“對不起暖兒姑娘,我已經盡力,但病入脊髓,寒毒已經走遍全身很難救了,隻怕最多隻能堅持半個時辰。”
“純兒,你的手臂被那個司徒老家夥弄痛了?”黃老怪心疼的言道,隻見蕭純搖搖頭不想多言。
“蕭姑娘,真的一點都沒有救了嗎?”杜映珊忍著胸口的痛,她的嘴角已有一絲血跡在緩緩地流動。
“沒有,神仙難救。”蕭純的言語讓杜映珊一時黯然無語,欲言又止的看向布簾之後,“本來還有時間來救治,但是有人下了陰寒的藥物在夫人的體內讓寒毒頓時流滿全身,我雖想拔除夫人體內的那股寒毒,但是已經遲了。”
“遲了!”司徒暖兒和杜映珊異口同聲的念叨:“已經遲了嗎?遲了。”
“如果你們想和夫人道別的話,蕭純還能勉強為之讓夫人醒過來,不然夫人在半個時辰甚至更短的時間就要去了。”
蕭純淡然無關的話語,讓司徒暖兒整個心神都在顫抖,杜映珊則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在心中,那種迷離不清的感覺一直伴隨著她,真也不是,假也不是,矛盾的心態讓她現在失了魂一樣。
“慢言!慢言!”司徒見聞大聲的叫喚夫人羅慢言卻未見任何動靜,羅慢言安睡平靜的麵態,絲毫未見痛苦之色,一如睡蓮一樣的美麗。
杜映珊和司徒暖兒前後進入內屋,蕭純在思考了一會也和黃老怪一同進入。司徒見聞那悲慟欲絕的悲傷表情深深地影響著蕭純,她一直在想師父憎恨男人的那些言語,而眼前這個男子分明很癡情,對夫人這般情深意切。但看見杜映珊,蕭純又黯然不解,為何這個人的父親又無情無義刻薄寡恩。
“爹,爹,請你節哀,娘她,嗚嗚------”暖兒再也說不下去,掩麵而泣,那瘦弱不堪的身體連連抽搐,蕭純連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