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幫!焦灼難耐的杜映珊在藥霧繚繞的房間裏,仔細的打量沉睡在病床上的羅慢言,眉目之間杜映珊越看越覺得她和她如此的想像。童年那些不堪的往事頓時都襲來,杜家其他孩子的嘲笑,母親的冷落和鞭打。
司徒暖兒掀開門簾,正好看見杜映珊握著母親羅慢言的雙手,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連她進屋都沒有發現,蕭純在後麵快步而來,這幾天她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羅慢言身邊,履行醫者的責任。
“蕭姑娘!”杜映珊看見蕭純連忙起身抹去淚痕退到一邊,讓蕭純為羅慢言診斷病情。
蕭純臉上那醜陋的相貌現在在杜映珊的眼裏一點也不重要,她堪比二師姐的醫術讓她折服不已。隻要大師姐找到小師妹,那眼前沉睡的羅慢言或許還有一絲希望,那麼真相到底如何隻要能找到父親杜淹便可一一化解開來!
“糟糕!”蕭純探試羅慢言的脈相,雙眉不由蹙起。
“怎麼了,蕭姑娘!”杜映珊急問:“病情惡化了嗎?”
“嗯,氣息微弱。”蕭純連忙取出針囊,在羅慢言的各大穴位施針:“暖兒姑娘,這下糟了,夫人的病情急轉直下,體內的寒毒加速發作了。”
“那,那怎麼是好?”杜映珊急道:“怎麼會突然發作了呢?”
“是誰在夫人的藥中加了陰寒的藥物,誘發了夫人的寒毒?”蕭純怒道:“我不是再三囑咐所有陰寒的藥物都不要添加熬煮的嗎?”
“沒有!”暖兒連忙搖頭:“我沒有加,我一直都是按你說的藥方去熬煮的,今天的藥,今天的藥!”司徒暖兒突然想起那個陌生的侍女,連忙失聲的叫道:“對了,今天有一個陌生的侍女曾經在藥房出現過,我,我,我怎麼可以如此大意?純兒,純兒你一定要幫救救娘。”
“我盡力,但是暖兒姑娘你不要對我抱有希望。”蕭純淡漠的言道。
“純兒求你一定要救娘!”暖兒冷汗直冒懇求蕭純:“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娘。”
“蕭姑娘,請你盡力!”杜映珊一旁也懇求道:“無論用什麼方法,蕭姑娘求你了。”蕭純瞥了一眼杜映珊,也不言語完全沉浸在救治之中。司徒暖兒在一旁冷汗不斷的滲出,如果母親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她就間接的害死了母親。
杜映珊將司徒暖兒拉開屋外,沉聲的言道:“暖兒,你還記得那個陌生侍女的相貌嗎?她具體長的什麼樣子?”
“樣子?”暖兒仔細回想著那個陌生侍女的相貌,卻很模糊:“她長得很普通,眉眼沒什麼特別,我隻是匆匆一瞥便去看藥了。我,我,想起來了,她的左眼有一顆紅痣,現在想來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和木閣主不同,十分的犀利冷漠。”
“可惡!”杜映珊一掌拍在書桌上麵:“這個女人真可恨,讓我抓住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映珊姐姐,你,你承認是我的姐姐了嗎?”暖兒怔怔的發問。
“姐姐?”杜映珊遮掩雙目,轉身言道:“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先救夫人要緊。”司徒暖兒黯然,不知道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心裏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事情?
“暖兒,你娘怎麼樣了?”四海幫幫助司徒見聞在處理完幫務急忙來到夫人的臥室,瞥見女兒連忙詢問:“怎麼,難道你娘出事了?”
“沒有,沒有。”蕭純急忙否認:“純兒正在治療娘親,爹你先不要進去打擾她,讓她專心的為娘治療。”
“好,我先等等再去看你娘。”司徒見聞著急的在門外等候,在瞥見杜映珊的時候心緒也不是沒有起伏,但想到慢言還是忍了下來,大有秋後算賬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