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珊我們先去四海幫,尋找吟兒的事情,想必四海幫也一定在行動了,不管真相如何我們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夜曉燈想了想拉著杜映珊一路向四海幫走去,無論如何先救人要緊。
“大師姐?”杜映珊心情沉重的立在大師姐夜曉燈的身後,那股背叛的心火一直繚繞在心間:“大師姐,我爹,如果、如果真是要害死我親生母親的,那種薄情寡義之人,我該怎麼辦?”
“嗯?”夜曉燈默然無語,如果羅慢言所言都是真的,的確讓映珊不知該如何麵對父親杜淹了!
“嗬嗬,我在說什麼呀?”杜映珊轉瞬便將疑慮隱藏起來,拉起大師姐的手,勉強笑道:“大師姐,我們快去四海幫!”
“噢!”輕歎代替回答,夜曉燈突然覺得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籠罩在她的上方,不僅是她,連三師妹小師妹也被鎖住,大網遍布荊棘,一動便血跡斑斑。
四海幫的幫眾四處活動,在金陵的四周近二百裏之內尋找“九歲賭聖”玉晚吟的蹤跡。
“二小姐,杜姑娘回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姑娘。”四海幫一名侍衛恭聲的稟報。
“快請!”司徒暖兒大喜,慌忙衝出房間,準備親自去迎接杜映珊。
蕭純擋住了司徒暖兒,冷漠的言道:“不用親自去接,讓她們自己來。”
司徒暖兒猶豫道:“可是,映珊姐姐她們。”
氤氳的房間內藥味迷漫,蕭純在仔細檢查羅慢言的身體之後,才稍微放下心來。司徒暖兒在房前來回的徘徊,一直到門簾掀開杜映珊急匆匆的闖入,司徒暖兒望著杜映珊的身後,卻未見玉晚吟的身影連忙問:“映珊姐姐,玉姐姐呢?”
“吟兒?”杜映珊喜道:“吟兒在四海幫嗎?”
“嗯?玉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司徒暖兒失望的言道,瞥見門簾後麵緩緩地走來的夜曉燈:“夜姑娘!”
蕭純看見來人是夜曉燈,玉晚吟並未和杜映珊在一起,不由地一陣失望襲來。
杜映珊見小師妹並不在四海幫,那韋不黑的言語就是真的了。看見蕭純那張怪異且醜陋的麵孔,杜映珊一時怔住了,這難道就是蕭純的本來麵容。突然,杜映珊連忙走到蕭純的麵前,懇求道:“蕭姑娘,聽吟兒說,你曾經用銀針封住了木閣主的氣脈,那你一定可以解開了!”
越過杜映珊,蕭純將目光停在後麵進來的那個陌生女子的身上,見她微微笑著正恭敬有禮的和她相視,並不因她醜陋的相貌而心生厭惡對她的好感頓時上升。她卻不知道夜曉燈曾目睹過天羅雙煞這等醜陋之人也並未因他們的醜陋而厭惡,她這一層人皮麵具讓夜曉燈也很平淡的麵對,何況夜曉燈身上那股自然散發出的溫和氣質遠甚於三位師妹,不同於玉晚吟的變幻莫測,杜映珊的爽直自然,這個夜曉燈的淡雅使她更具親和力!
蕭純冷淡的回答:“可以!”
這時門外腳步匆匆,之前的那名侍衛快步奔來,在門前高聲的言語:“二小姐有了賭聖姑娘的消息。”
“真的!”司徒暖兒連忙掀開門簾,夜曉燈和杜映珊相視一眼也追出去走到客廳之中。蕭純遲疑了片刻也跟了出來。
侍衛見門簾後麵魚貫而出的各位女子,有病弱的二小姐,也有美麗的杜姑娘,還有和杜姑娘一起來的那笑容溫和的女子,更有醜陋不堪的女子,一時傻在原地心中不由將杜姑娘和那個蕭姑娘的相貌暗暗的對比一番。
蕭純看在眼裏不由地冷笑:“你不是有玉晚吟的消息嗎,為什麼還不說。”
“哦,哦。”侍衛懼怕蕭純那冷冽的目光,忙將知道的消息告訴二小姐等人:“回二小姐,那,那賭聖四姑娘,在出了南門又往東南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然有很多人在跟蹤玉四姑娘,但在途中被一個使峨嵋刺的老人家阻止了,那些人幾乎都被那個老人家殺光了。後來在斷橋山的不遠處,有一個茶寮,四姑娘又和那個使峨嵋刺的老人家大戰一場,玉四姑娘輕而易舉的戰勝了那個老人家,還與一個相貌被毀且會吹笛子的女子交談過。”說到這裏侍衛不由地用餘光瞟了一眼蕭純,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言道:“然後四姑娘一個人騎馬又往斷橋山去了,就不知所蹤了。半個時辰前少幫主已經前往斷橋山去找玉四姑娘了,少幫主請幫主和二小姐寬心,還煩勞蕭姑娘多費心照顧夫人。”
吹笛子的女子?
夜曉燈和杜映珊默契的相望,那日在玉家大戰老乞丐的時候就隱隱約約地聽見笛音,後來經過證實的確有笛音在操控那個老乞丐。
“蕭姑娘,煩勞你給我解開氣脈?”夜曉燈走到蕭純的麵前懇求道。
“隨我來!”蕭純簡單的應道,重新走回房間取出針囊,帶著夜曉燈去了她就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