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哭刃!”玉晚吟低頭望了一眼那個麵色枯槁的老人,樓拾憶的結拜兄弟,嫉惡如仇賽哭刃,江湖上關於這個傳奇老人的事跡玉晚吟猶如在耳,小時候也曾經崇拜過這個老人。
“賭聖閣下,我們再來比一場吧!”這女子言語輕柔說完便將麵紗拉開,玉笛橫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曼妙的笛音立刻響起。玉晚吟看見這女子的臉龐不由一怔,她原本清麗的臉龐上麵全是傷疤,右臉臉頰上麵有一個叉字,在右眼眉眼至嘴角的臉上有一道刀疤貫穿那個叉字,猙獰可怖。左臉上麵則有一道傷疤和右臉上麵的那道傷疤平行的橫在左臉頰上麵。玉晚吟一直盯著這女子的眼睛,一時不忍:“你——為什麼會這樣?”
聽見玉晚吟的話語這女子一怔,不過瞬間便恢複了原有的漫不經心輕柔的吹奏起來,笛音越來越悠揚的飄在上空。玉晚吟滿眼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疤,為什麼這個女子會被毀容?
像是中了咒語一樣,萎靡在地上的那個賽哭刃忽然力量十足的站了起來,撿起掉路在地上的峨嵋刺,瞳孔血紅的望向玉晚吟。峨嵋刺握在雙手便立刻攻向玉晚吟,那悠揚的笛音入耳立刻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攻向玉晚吟的峨嵋刺比之前更加的威猛。
玉晚吟小心翼翼的應對,彙集全身的力道全力擊在賽哭刃的身上,不過賽哭刃和之前一樣好似失去了感官,他不知道傷痛,不顧傷痕累累的身體繼續攻向玉晚吟。玉晚吟多有不忍在她的左手五指之間突然多了七八根銀針向賽哭刃的前胸大穴射去,銀針沒入賽哭刃的血脈,賽哭刃才終於停下攻擊,昏厥在地上。笛音渺渺不斷卻再也喚不醒賽哭刃。
“不用徒勞了,我封住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現在聽不見你的笛音。”玉晚吟飄然落在滿臉傷疤的女子前麵,寒水劍便橫在她的脖頸間,女子沒有任何的懼意,隻是在她的嘴角隱隱地有絲絲的血跡流下來:“果然,藍星筱竹的弟子名不虛傳,昔日名滿天下的兩大高手都在你的麵前不堪一擊。”
“此言差矣,你用血毒控製了賽老前輩,讓他本身的行為均有滯泄,根本不能隨心所欲的發揮他的武學,出招之間失誤太多,所以我隻要留心看出破綻就不難擊敗他。”玉晚吟想了想,繼續言道:“看來你控製樓拾憶和賽哭刃不是同一種藥物,樓拾憶就比賽哭刃要靈活許多,想必你用笛音難以控製,那天樓拾憶才會時而神智清醒時而混沌不清。”
“嗬嗬,看來,在藍星筱竹四名弟子中,你是最不容忽視的。可是隻有一個玉晚吟藍星筱竹的大限已到。”女子柔聲的輕笑,並不懼怕玉晚吟的寒水劍,玉晚吟的腦海在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一道光芒:“難道兩年前是你闖入了藍星穀?”
這女子笑而不答:“現在你想怎麼處置我?”
玉晚吟與這個被毀容的女子近在咫尺,她臉上的傷疤每一道都映入眼簾。茶寮那邊所有的人都縮在茶棚的深處,眼巴巴的望著之前嫻靜的藍衣女子轉眼便化身羅刹,用劍指著那個滿臉疤痕的女子。
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她那雙溫和的眼睛像極了師父斜抱月,師父常常在夜晚仰望著星空然後會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淚,也會這樣淡淡地帶著慈愛望著她,玉晚吟的心頓時像一塊海綿,軟軟地一捏便會擠出水滴來。
“玉晚吟你在哭!”滿臉傷疤的女子驚異的看著玉晚吟,她左臉頰處那一道緩緩流下的淚水似乎正為她而流。玉晚吟撤劍回鞘,轉身麵對著那滿臉傷疤的女子,黯然道:“你走吧,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刀劍無情,下次我會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