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某人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摸著下巴,一副小狐狸的樣子,眼睛亮的嚇人,“這個傻大個子,沒想到也不太好騙啊。”
“喂!你可別敷衍我,為什麼不打啦?是不是覺得比起你那小情人,還是比較喜歡我這性格?”她拉住阮童桀的袖子,有些不甘心。
阮童桀沒有理他,如果她是耳耳,變成這樣的性格他或許會高興。但如果她不是,頂著耳耳的臉露出小狐狸的狡猾嘴臉,他懶得去看他。
隻是他從沒想過,原來耳耳如果這樣笑,這樣笑,會變得這麼可愛,讓人臉紅耳熱,心動不已。
“說不出來了?本姑娘告訴你,就是我硬生生地把耳耳弄死了,你一點都不想報複嗎?你有沒有心啊,怎麼一點情誼也不講?”她像是很生氣,一邊跟在飛快隱入黑暗裏的阮童桀身後,一邊絮絮叨叨,還一臉“快來殺我吧”的樣子。
阮童桀時不時有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
“我知道耳耳沒事。”阮童桀仔細觀察著莽州城外的動靜,漆黑的夜色裏,隻能聽到風刮過地麵的聲音,看到那城牆上的一點火光,別的毫無蹤跡可循。
“告訴我你的名字。”阮童桀分出一丁點心思來照顧著身後的人,其實她的功夫實在不需要他來擔心。他看出來了,她施展出來的輕功和他自己的同根同源,或許這個人和自己,不,是耳耳曾經的經曆和他的師父——饒圇有很大的關聯。再確切一點說,教耳耳功夫的人和教他功夫的饒圇,是一夥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裏有些難受,卻又有些心安,不論背後的他們到底為著什麼樣的目的,現在可知的是他和耳耳並沒有被分割開來。如果她有危險,他也不會什麼也不知道。
他真的,隻有耳耳了。
回頭看了那熟悉的小臉,那人似乎很是驚訝,和他對視幾秒才嘴角一撇,有些讚歎地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點著頭道:“唔,不錯嘛,我叫聶。”
聶?阮童桀驚訝地微微放大了瞳孔。下一秒他就恢複了正常,細語在夜風中碎落,“知道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安靜一會兒。”
“我知道,”她不滿地哼了一聲,突然眼睛一亮,“不管你了,慢慢吞吞跟烏龜一樣,跟我來!”
她正要竄出去,卻不妨阮童桀比她更快地拉住了她的衣領,把她拎回了自己身後,把還有些不安分的她按住,阮童桀突然露出滿口白牙,朝她齜了一下,“跟著我!”
她不情願地跟在阮童桀後麵摸向一處城牆,嘴裏還不停地碎碎念,“沒想到你這麼不濟,找個男人這麼大男子主義,管東管西。哎,要不要我重新給你介紹個啊,保證家世清白,品行端正的大帥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說東他不敢說西,你讓他往南他不往北,怎麼樣?”
阮童桀隻覺得背後陣陣發涼,好像自己的什麼已經被人算計了去。警覺的回頭,卻對上那人眼刀一樣哀怨的眼神。阮童桀立刻哭笑不得,隻好裝模作樣地冷哼一聲,“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