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淨土宗主眼見易青陽右手來壓,正欲提氣反擊,卻駭然發現自己身體僵硬,不能移動分毫。下意識地,隻得閉目待斃。而這時易青陽的手掌已拂至她頭頂,掌間一抹金光一閃而逝。
宗主嬌軀一震,原本驚駭的表情漸漸轉為安詳,隨後若有頓悟。閉眼許久後,才見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從迷茫逐漸化為清明。再看向易青陽時,眼中充滿難以置信和感激的神色。下一刻,她起身伏跪在易青陽身前,兩滴清淚劃落,說道:“多謝公子解化靜如多年執念。”
易青陽搖了搖頭道:“我雖然用佛力化去了你心中煞氣,但心結依舊,若無得當經法修行,終究於事無補。我如今有大歡喜禪經欲與你共修,你可願意否?”
靜如方才感受到那一股磅礴無邊的真佛之力,心中對他早已崇敬不已,聞言連忙點頭說道:“弟子願意,隻是不知……不知公子是謂何人,因何前來點化弟子?”
易青陽也不多說,伸出手指在她額前一點,靜如全身一顫,接著難以置信地道:“這……這一切可都是真得?”
易青陽笑道:“自然不假,我的來處你已知道。隻要你苦修這大歡喜禪經,終有一日你也會前往彼界。而我隻所以與你同修禪經,其中另有緣故,日後自會說與你聽。”
看到靜如麵有猶豫,易青陽奇道:“怎麼,莫非你還有難為之處?”
靜如支吾道:“公子勿怪,隻是弟子尚有一名徒兒,資質甚佳,不久前出山曆練,卻逢一樁變故。弟子擔心若無人點化,他日必定會陷入與弟子一樣的困境,所以想請公子開恩,準許她也一同前來參悟大歡喜禪經。”
易青陽若有所悟,問道:“莫非便是之前在中原,與段玉澤發生爭執的那一對男女?”
靜如道:“正是,原來公子也知道此事。”
說著,她忽然一呆,又道:“莫非公子便是那姓段的……哦,段教主的師父?”
易青陽搖了搖頭道:“師父談不上,不過他的確曾經受我指點。怎麼,莫非……”
靜如黯然點頭道:“公子猜得不錯,我那兩個徒兒一名悟雲,一名悟真,本是雙修伴侶。不想此次初入中原,就遇上了段教主這個煞星。兩人回山後,悟雲因傷勢過重,於不久前寂滅。剩餘悟真怨憤難平,若非弟子阻攔,隻怕早就與段施主為難了。弟子也是一時糊塗,才將段施主囚於山上,公子請勿怪罪。”
易青陽笑道:“無妨,此子早年遭逢大變,又因功法的緣故,是以性情偏激。若能在此經受佛法熏陶,倒不為是好事一樁。你可著人送他佛經參悟,若有心得,即可放他下山。至於悟真,可前來一同參悟禪經是了。”
靜如聞言大喜,伏首叩頭稱謝後,才飄然退去。
不一會兒,又見她返回,身後跟著一名女子。此女二八年紀,同樣生得絕美異常,竟絲毫不比靜如遜色。隻是少了靜如的成熟豔麗,多了幾分清秀脫俗。此刻臉上,平添了一些幽怨之色,更是楚楚動人。
看到易青陽之後,她明亮的眼眸之中露出好奇之色,也有一些敵意。顯然已經清楚此番來意,以及易青陽和段玉澤的關係。
待二人坐定之後,易青陽開口說道:“我以大禪經告之,借真佛之力供你我參悟玄妙。”
說畢,將大歡喜禪經印與二女識海,同時按照金睛神鼠所授方法,運行體內那股真佛之力。頓時間,隻見他額前浮顯一個‘卐’字金符,同時間,周身金光大放,整個人寶相莊嚴,佛法無邊。
若非有所準備,靜如二女隻怕早就伏首跪拜了。
此時佛光籠罩,一男二女沉浸其中,藉此默修禪經。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園內靜坐的三人同時從體內放出一片光芒。兩女都是乳白色的靈氣,隻是一強一弱,可見二人修為差距。而易青陽放出靈氣的則是金色的佛力,這自然也並非他本身元氣,而是體內那股真佛之力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