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始
黑黑的夜幕下,蒙蒙細雨中一滴本就和其他的一些兄弟沒有兩樣的雨水落在了那條常人基本不會路過的小路上。若有人能品嚐將會發現察覺那滴尚在天空向下飄落的雨滴是鹹澀的。像是淚水,也像是海水。
觀那滴雨水落在小巷中,落在地‘啵’的一聲化作一片水花。變成一個比黑夜還黑的的無蓋兒馬葫蘆,若要是有人失足落下的話會十分非常氣憤的疑問到了‘馬葫蘆怎麼會在路中央?’就是不知那馬葫蘆是原本就長在那個地方的,還是那滴雨水落在地上變成的。
第二天,度過連續一周的陰雨天,一個路邊之人影慢慢走在晴空下的陽光中,那世界的陰影裏。
微眯眼、稍低頭,穿梭過人頭聳動的來接送孩子家長暴多的幼兒園門口。觀那梳著偏分的打著柳的頭發微黑的臉龐,一片純潔的沒有半分雜質的雙目。內穿一件微微灰色的細線毛衣,外穿灰色呢大衣黑色亮麵爛褲子和一雙黑白相間的鞋子,胳膊下夾著一塊小飯桌。一種學生非常愛用的可以放在寢室床上的小折疊桌,因為他結構簡單價格便宜,並且質量也看的過去。
刹那之間那個人眼中好像貌似是一道閃光流過,好像貌似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抬頭望望天,看雲端四喜鴛鴦鳴長歌。
望遠方,見那車輛著實不少,估計也算是個下班高峰期。看來過馬路是有點困難了,在齊齊哈爾,車讓人。在濟南,人讓車。這,著實有一些讓他一個外地人無奈的緊。也許是習慣的慢速沒有到了來,也許是神經反應速度真的十分非常早便已然退化道了那種程度。現在看到了那一些跑起來並不快的車好像十分非常危險,怎麼也不敢橫穿馬路。那個人甩了甩累的發脹的手臂,換了個手接著夾著小桌。
閑著無聊,左右張望瀏覽下街邊小攤店鋪,研討下廣告牌上的字體到了底是出自那種。眼角瞥見右側有一條小胡同,筆直的小胡同,可以見到了街道另一端那同樣車流穿梭的大街。
停在路邊,讓過那險些被自個兒的刹那之間停下撞倒的離自個兒本就不遠大媽。仔細的在看那遠方還有一段距離的十字路口,心想:“前方路口向右拐,在那之後見到了大街仍然要右拐。也就是說,我若從這個地方橫穿過去就能節省一公裏多的腳程。我還是橫穿街道奔馬路罷,真的好重的。”思維轉的慢好慢,幾十個字,想了三分鍾的時間,想罷抱著小桌走入了那條小路。
即使這個樣子那條街十分非常陰暗,讓人感到了十分非常不舒服。但他還是走的十分非常平穩,十分非常快。他的步伐依然是快,從過去,到了永遠仿佛永不停歇又好像一股風就能給吹到了的瘦弱而又挺拔身軀的男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察覺自個兒感覺不到了任何的情感,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仿佛這一個世界和他絕緣,仿佛他就是這一個世界的看客,一切仿佛一場夢。腦海裏從十多年前就開始的混沌依然如舊,沒有清明的靈光一閃。曾經他渴求過擁有那種靈光一閃,因為隻有那,才會讓他熱血沸騰。現在,他不在奢求了。甚至而言,他連死的願望俱都沒有,沒有生存的想法,沒有死理念,沒有理想,沒有願望,什麼俱都沒有。也許可能,下一瞬他就會因為腦電波活躍程度過低而安樂死於街頭,沒有任何的想法、沒有希望,沒有未來。這一切沒有任何理由,而他也不想想回憶到了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樣子的。
想起什麼,他就做什麼,不需要理由。不像一具軀殼,行屍走肉。他有自個兒的想法,即使這個樣子這股想法十分非常淡,淡道幾乎沒有任何波動。也許他的靈魂也如此,平靜的像一壇死水。
能活到了現在不過是靈魂中那一屢對死亡的不甘心,和對沒有死亡的想法。若他想,幾乎瞬間就能腦死亡。他,十分非常早便已然站在了生存和死亡的邊緣,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他走著,走著,走著路中央。也許對他而言,無聊是他唯一能淡淡的感覺到了的情感。左右張望瞳孔大開,事實上他什麼俱都沒有看道,隻不過是單純的看。但他的眼裏什麼俱都沒有,沒有理由,他也不需要什麼理由。對他而言,理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