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陣收仆(3 / 3)

自己本擬用辰州言家最後一招“兵解化屍”,拚命不要對付少奎,來報沈家。此時被人救下,死誌一過,頓時一腔豪情化為烏有。手一鬆,金刀無聲落下,插入泥地中。

老王見言七戒鬆開手,也鬆開手,言七戒無聲的伏地向老王拜倒。老王知他心意,嗬嗬一笑,說道:“你想明白就好,那兩根手指就算你還給沈家的最後一點恩意,不過我這半截子入土的人可不是你的正主,你的正主在這兒!”說著手一指木盆。言七戒這才想起少奎還困在陣中,忙站起要解開禁法。

旁立越千山微微一笑,擺擺手:“無妨,讓小徒多受磨煉也好,這些布陣的的法物久沾屍氣,正好借小徒之手一並超度了吧!”

言七戒見他們三位神定氣閑,知道自己那怕兵解化屍,也定然不是少奎對手,他們三位到此倒不是解救少奎,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言七戒不再施為,陣中殘留的屍居餘氣,又怎能是用“驚天斬鬼刀”使出“血戰昆陽”刀法的少奎對手,刀勢圈轉,不一會兒已將周圍鴨群斬殺大半,露出天光,陣法終於被擊破了。

出得陣來,少奎衣衫盡破,泥水淋漓,形容卻較為狼狽,一上岸,就看到越千山笑嗬嗬地望著自己。心道這次可在師傅麵前丟人啦。卻仗著人小臉皮,就跑到鴨棚,抱住師傅膀子搖道:“師父,你和寬成師父來了!我受人欺負了!”。

又躬身對老王一拜,說:“多謝老王授我刀法,不然可得吃大虧!”

越千山微笑看著他:“是你自己答應那“百極門”的趙白二的,可得你自己去完成,你做得很不錯!這老言布的陣連我也未必對付得了呢!”

說到老言,少奎想起這次害自己這麼狼狽的罪魁禍首,轉頭一看,地上有兩個人,一個青年人躺倒在地,似被人製住,另一個卻是害自己被困的老頭卻跪在地上,深深地拜在自己腳邊。

少奎畢竟年幼,見這樣一個老人跪在自己麵前,心中老大不忍,忙說:“你幹什麼?快起來吧!好在我也沒什麼事兒,就饒過你這遭吧!”

言七戒抬頭道:“我願為少奎公子為奴為仆,請少奎公子收留我,少奎公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少奎求助地抬頭望著寬成,寬成雙手合什,兩眼垂簾,竟似如定一般,他望著越千山,越千山象條老狐狸樣笑眯眯地說:“你已經出師了,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這次老言受禁法反噬,人已受重傷,非得你的火龍神力不能治好!”

不得已,少奎望向老王,老王一拍少奎肩膀,說道:“好小子,我替你作主,收下小言。看我麵子,也算替小言討個好處,找條出路。”

少奎無奈,忙扶起言七戒,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少奎公子,前不久我還隻是個放牛仔,那您就先跟著我吧,可不敢說什麼奴仆,就當是個長輩吧!我先替您療傷吧。”

少奎已“火龍神力”遊走言七戒經脈,“火龍神力”不愧為修仙手段,言七戒受受禁法反噬,又被沈四太公捏碎本命牌,所受之傷已無可救藥,火龍神力一到藥到病除,連體內多年習“言家控屍術”所積屍毒頑瘤也一並消除,本來“言家控屍術”習得多年,體內必屍毒淤積,言家高手往往不得善終。這下連言七戒控屍術餘毒都清除,言七戒更對少奎死心踏地,忠心梗梗。重又跪倒:“我言七戒以茅山祖師名義發誓!少奎公子從此就是我的主人,生死不渝!”

越千山又解開外麵被製住的鄭家朗,言七戒對他說道:“請你帶個話給沈四太公,就說我老言本命牌已碎,老言走了。”

越千山正色對鄭家朗說道:“我是育溪神打門越千山,適才多有得罪!現今我中華風雨飄搖,東瀛日本虎視眈眈,未必就不將戰火引向我中華大地,凡我中華同胞都要一至對外。請鄭兄多考慮考慮!”

鄭家朗眼見麵前幾人任何一人都是十個自己也不能對付,也很光棍地一抱拳,說道:“越門主的話我記住了,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書中暗表,鄭家朗經此一役,後來在日本入侵時拉起一隻遊擊隊對抗日本,也不失為一條好漢。

河溶鎮上的那家小酒館裏,趴著打盹的小夥計突然一抬頭,店裏坐著的三個客人卻不知什麼時候都不見了,好在櫃台裏存的銀元還在,付酒帳是多多有餘。去收拾桌子,桌上搭在酒杯間的筷子橋都已化為齏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