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
“是不是這樣,等一下就知道了,今日這件案子,就由我來審。”
“好耶,好耶!”白芸霜這下子可得意了。
就這樣,洛韶燁威風凜凜地坐在公堂之上,身旁站著的,是一臉得意洋洋的白芸霜。而跪在公堂之下的,則變成了縣令大人、主簿、孫鈞和白霍。
不同於縣令大人的辦事風格,洛韶燁帥氣地拿起驚堂木厲聲喝道:“給我說!這件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一見到白姑娘,白姑娘就跟我喊冤?”
在一旁的白芸霜看到洛韶燁這麼瀟灑的架勢,幾乎都要看呆了,洛韶燁真是帥斃了,想不到正在辦案的他竟是這麼的有魅力。
“那還不簡單,因為他爹偷了我家的田契啊。”反正孫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都被他買通了,誰來辦這案子結果都一樣。
“明明是你誣陷的好不好?”站在洛韶燁身旁的白芸霜忍不住駁斥孫鈞的話。
“你先別激動,我會處理。”洛韶燁對著氣呼呼的白芸霜說道。
“喔,好啦。”
“白霍,我問你,為何你會被孫鈞控告說你偷了孫家的田契?”
“稟大人,草民也不知曉,草民原本是孫家的佃農,就在某一天的上午,草民正和往日一樣,要去田裏耕作時,突然孫少爺就帶了一批人馬來草民的房裏,然後就在草民的房裏搜出了孫家的田契,可是草民真的沒有偷啊,請大人您千萬要明察啊。”白霍對著洛韶燁誠惶誠恐地說道。
“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明明就是在你房裏搜出田契的!”反正重要的關係證人都被孫鈞給買通了,孫鈞才不相信那洛韶燁能查出個什麼來。
“這麼說來,白霍的確是最大的嫌疑犯。”
“既然是這樣子就甭審啦,因為案子早已水落石出,白霍就是偷了我們家田契的犯人,你要搞清楚,我們可是受害者耶!”
“胡說!”白芸霜真討厭孫鈞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卑鄙樣,她伸出青蔥玉指,對著孫鈞罵道:“你分明是做賊的喊捉賊。”
“你說話可是要憑良心,人證物證俱在,什麼是我做賊的喊捉賊?”
“別吵了,我自有定奪。”洛韶燁泰然自若地做著,這件事情他心裏早有個底了。
“要定奪就快點,本大少爺還有事要忙,沒啥時間在這裏窮蘑菇。”孫鈞被人壓跪在公堂之下,坦白說心裏很不是滋味。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你急什麼,我還沒叫證人來呢。”洛韶燁俊薄的唇隨即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來人啊,給我帶證人上來。”
沒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被人押到公堂之上。孫鈞見到他,眼神攸地飄了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草民李逵叩見大人。”李逵低著頭,睨了孫鈞一眼。當然洛韶燁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必多禮,本官是叫你來問話的,你站著回答就行了。”
“是。”
“我問你,你說孫鈞付了你一萬兩銀子,要你指證白霍是犯人,可真有此事?”洛韶燁眼神銳利地看著李逵和孫鈞的表情。
“回大人,確實有此事。”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別在這兒胡亂說!”
“你閉嘴啦!又沒問你話,你回個屁啊!”白芸霜對著孫鈞怒罵道,洛韶燁向她使了個眼色,要她也閉上嘴巴。白芸霜這才低聲地回洛韶燁說:“我是替你回答的,別生氣啦。”
“回大人,孫少爺確實給草民一萬兩銀子,草民也把這些銀子都帶來了,您看。”李逵把一萬兩銀子放在一個紅色的盒子裏,拿給洛韶燁。
“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跟別人借個一萬兩銀子,然後跑來誣賴我啊!”
“回大人,這盒子上還刻有‘孫家’兩字。”李逵將盒上寫有字跡的那一麵給洛韶燁看。
孫家在蘇州城可是頗有名氣的大戶人家,所以凡是屬於孫家的東西,都會有孫家二字的記號,孫家二字還是特別請專人漆上的,以防偽造。
這是孫家大老爺還在世時所訂的,這是為了萬一有什麼狀況發生,可以以此為憑據找回所有孫家的物品。
“孫鈞,這下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白芸霜跟著洛韶燁再重複一次。
“李逵,你竟敢出賣我?”孫鈞怒氣衝天地對著李逵叫罵。
“孫大少爺,我也是不得已的啊,情勢比人強,我也是不小心被洛大人給逮個正著,他可是當今聖上最愛的軍師,我就算有九條命也惹不起啊!”
“不錯嘛,你倒是挺識相的,早出現不就沒事了,還要讓洛大人親自去找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芸霜又忍不住插嘴,可是這次洛韶燁並沒有對她使眼色,可能是覺得即使暗示她也沒有用吧,因為白芸霜話實在是太多了,叫她閉嘴也沒用。
“是是是,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李逵,枉費我給了你那麼多好處,你竟出賣我,我一定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的。”孫鈞忿忿不平地對著李逵說。
“那就得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洛韶燁拿起驚堂木又有一敲。“縣令!”
“是是是。”
“你當初也是寒窗苦讀,其中刑律‘為官者貪贓枉法’條,背一遍給我聽聽。”
“小官……好像有點忘了。”
“給我背出來!”洛韶燁對著縣令又是一陣厲喝。嚇得縣令立刻倒背如流。
“為……為官著,凡貪贓枉法,有魚肉鄉民之情事發生,不分首從,並髒論罪。”
“不錯,可見你倒是背得挺清楚的,當年挺用功的。”
“沒這回事,沒這回事。”
真好玩,看洛韶燁這樣一喊好威風,那原本囂張跋扈的縣令立刻變得這麼聽話,白芸霜也想對縣令來個下馬威。“那你再背條什麼胡亂栽贓給我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