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糾纏回憶洶湧而來,他羞愧於自己竟然占有了易萍!
而且,好象她總是在掙紮,總是在抵抗。然後,他就是那樣的霸道與不尊重她,甚至於沒有溫存就衝殺上去了。盡管那隻是在夢裏的情景,可肖軍醒來之後仍然感到不安,他蒼白的下唇曾被他自己咬得幾乎出血。
每次,在這間房間裏,春夢醒來後,肖軍都會斜倚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使他一張清雋的臉說不出的驚豔,加之剛從夢裏麵的男歡女愛的情欲深處退出,沾染了一身說不出的性感。
肖軍的眼瞳很暗,深邃不見底。
淩晨一點到三點,讓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突然唇角微挑,譏誚的笑容裏滿是自愧。
上弦月,月輝清冷透著冰涼,夜色透過玻璃窗照在他兩大塊胸肌上,透露出他的健壯與青春的不羈,而,換過的褲衩仍然讓他覺得不夠幹爽,青春的燥動實在讓人羞於啟齒。
半個小時之前。
他在夢裏硬把易萍按倒在床上,三翻四次,他近似瘋狂地將易萍審視個遍。而被動的易萍卻是滿臉的委屈與憂鬱,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沉靜漠然。
事後,她按著被角抹到胸前,一臉憂傷地說:“肖軍,我簡直不認識你了!”
很幽怨的一句話,卻讓肖軍感到了無地自容,感到了震撼。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是不是我這樣子做很過分?讓你受到了傷害?
不知怎麼的,肖軍這樣子自問著,腦際就想起了那一句很銷魂的歌詞:“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滿眼淚水……”
可這歌詞用到此時的肖軍,卻讓肖軍聽來異常刺耳,尤其是“傷害”這兩個字,令他的麵子全失。
她一定覺得愛情不是這樣的,愛情裏麵有許多浪漫,而不僅僅是赤膊上陣!
……
“跟我回來,”他衝她淺笑,眼神討好。“是不是有所顧慮?”
“你說呢?這麼突然!”簡單幹脆,不假思索。
易萍這樣的回答,讓肖軍臉色通紅,連一點兒的邪念也不敢再有了,他怯怯地遞了瓶飲料給易萍,然後雙手垂到了身前。
這是易萍第一次看見,肖軍在自己麵前慚愧、羞澀的樣子。
盡管易萍不知道肖軍因何而如此羞怯,但易萍覺得這樣的肖軍很可愛。
就這樣麵對麵地吃著晚飯,兩人很少說話,戀愛,明明維係著這世上最親近的男女關係,可現在坐在餐廳裏的兩個人,一個臉帶羞澀,一個莫明其妙。
華燈初上,透過落地玻璃窗落在易萍寧靜還帶些許防備的側臉上,微卷的長發遮擋了她清雋的眸子,她眼神中的那份疑惑,美到極致,卻也生疏到極致。
肖軍再清楚不過,她被自己強行拖到車上,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下不與他爭論,不是懼怕,而是麻木。
“其實我不是在報複你,而是在煆煉你,你可否知道和明白?”肖軍打破了沉寂地解釋道,他抬起眼睛注視易萍的那一瞬間,退卻了霸道與蠻不講理而換上了溫和與期望。
易萍頓時明白,這才是真正的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