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須彌沙中的鬼修停止了掙紮,從其表情來看,顯然死前經曆了很大的痛苦。李修然確定對方徹底失去了生命後,上前將須彌沙收了起來。
雖說剛才一段時間沒有人出現,可保不準這段時間正有人循聲趕來。對於目前狀態的李修然二人來說,其一重要的是將傷勢治愈,其二盡早與馮思遠二人彙合。
李修然不知道,此時他已經成了某些人心目中的目標。或許這個時候,確切應該稱對方為怪物才是,一個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精魄。
“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不過,這麼多年的積累,我的魂魄就算是沒能恢複到巔峰狀態,對付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應該是足夠了。況且,運氣好的話,上麵派來的人,也應該到了。”
“可惜不能時刻監視著他,否則將他單獨引到這裏來,這樣可就完美了。眼下計劃被打亂了,還需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一處幽暗的環境中,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憑空懸浮在半空中,如果不是它不停的跳動,顯現出與周圍環境的不同,很難發現它的影蹤。
與此同時,魔岩帶著兩個手下向著一個方向疾馳。此時的魔二和魔三兩個人,感覺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如果是以前那具身體,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大人,要不然我歇一歇吧。如果這段路上發生了意外,我們這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啊。”
魔岩慢慢停了下了腳步,胸口如同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的響著。放眼打量了下附近的環境,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魔岩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
一天一夜的奔行,讓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不是擔心飛在空中顯得過於突兀,他才不願意遭這份罪呢。感受著身體狀態,這具肉身顯然比自己的弱了不知多少倍。
也正是因為這樣,魔岩想不通,當年的族人怎麼就會敗得如此徹底呢。就連當時為數不多的幾個長老,都被人滅了肉身。
“大人,您喝口水。”魔二恭敬地端上一杯清水。
接過清水,魔岩的視線久久停留在水麵上。這樣的身體,累了需要休息,渴了需要喝水,從哪方麵講,都比不上自己的本體。
自己的族人征戰,從來都是不死不休,從來沒有聽誰喊過累。不過,人類的美事確實是讓人難以言表。
麵對著一個個問題,感受著與本族完全不同的環境,魔岩陷入了迷茫。
“難道說我們的目的就是占據這裏?讓這樣羸弱的人類成為我們的附庸?況且,這樣的附庸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收服的。”
“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那杯水啊?”
“你閉嘴吧。大人的想法豈是我能夠揣測的,趕緊恢複體力,能為大人分擔一些才是我們該做的。”
魔岩聞聽二人的對話,收起了胡思亂想的思緒。不管怎麼樣,眼下盡早將上麵交代的事情辦妥,幫助那位脫困才是重點。
讓人意想不到的局麵,李修然與莫瑗也遇到了,而且是目前為止最為被動的局麵。
“居然是你。離老遠我就感覺有熟人過來,可沒想到居然是你啊。”聶閻的身形,從一麵巨石旁閃現出來。
李修然看著對方不禁皺了下眉頭。自己明明利用神識將附近掃視的一清二楚,卻沒想到對方擁有如此高明的隱匿手段。更是沒想到在這裏與對方相遇了。
莫瑗心中不禁一驚,當初對方拋棄同伴,自己先行逃跑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聶閻。想不到你還活著。這一次,你又利用誰,先逃到這裏了。”莫瑗對其嗬斥道。
聶閻的老臉一紅,隨即恢複到正常狀態。“當初我也是迫於無奈,在那個地方待久了,恨不得能馬上離開。自那以後,我常常也是自責不已啊。”
莫瑗說完便有些後悔了。在冥陵洞時,自己便得罪過對方。在這裏,大多數人即使不是敵人,也是競爭對手。眼下自己與李修然本沒有能力與對方抗爭的能力,何必為了一時痛快,而招惹對方呢。
眼看莫瑗不作聲,聶閻看了看二人。“妹子,你我相識一場,交出你身上的寶物,我放你離開。至於這個人嘛……”
“不可能。這個人是我的朋友,要走我們一起走。想要我們的寶物,更是不可能。”莫瑗斬釘截鐵地說道。
“嘿嘿,那就不能怪我了。”聶閻獰笑著,手掌一翻,一柄尺許長短的銅錘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