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工夫,裏麵怒罵的聲音越來越小,各種低級法術出現的頻率也隨之減少了很多。頭目在外麵幾次呼喊手下的名字,都沒能得到對方的回應,他知道手下此時恐怕是凶多吉少。
終於,沙牆內部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頭目臉上的橫肉不禁微微有些顫抖,幾個得力的助手,被對方利用詭計一一擊殺。這還不是讓他恐懼的原因,齊斌才是他心中最大的心魔。
此時自己倒是可以逃之夭夭,保下一條性命,但是以後的日子注定要活在齊斌的陰影中了。他在齊斌手下,不過算是個出苦力的打手,齊斌為了保住秘密,勢必會將自己滅口,到那時麵臨的可就是數不盡的明槍暗箭了。
“拚了。殺了他,奪了財物,至少不會受到太大的責難。至於死的幾個人,以齊斌的大方,一定會為自己重新補充的。”頭目心中衡量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
“出來,我這幾個兄弟不能白死。是爺們的話,同我決一死戰。”頭目在外麵試圖用話語激怒李修然,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裏麵依舊是一片安靜,似乎兩個人同歸於盡了一般。不過,頭目知道,對方此時一定是安然無恙,與其心神相連的法寶依舊堅固如初。
想到這裏,釋放出法寶,不停地攻擊著須彌沙,以求通過這樣的方式影響李修然的心神。
切不說這樣的攻擊,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連續擊殺四個人,李修然的消耗也根本不算太大。此時的他剛剛吞服了一顆丹藥,一邊調整著狀態,一邊等待著最佳時機。
外麵的人則是心急如焚。“你個膽小鬼,不會默認自己是個娘們了吧。有膽的話和我打上一場,無論輸贏我都會放你一馬。始終這樣躲在這個烏龜殼裏算什麼好漢!”
“是不是好漢,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我甚至懷疑你的眼睛有問題。這是烏龜殼嗎,這分明就是一間沒有門窗的房子嘛。”李修然暗自調息,同時刺激著對手的情緒。
“好,就算你這是一間房子。你出來,咱們兩個打上一場,然後各奔東西,怎麼樣?”一看硬的不行,頭目開始試探著用另一種方式。
李修然根本不為所動,頭目則是加緊了攻擊。沒一會,須彌沙的外觀發生了變化,開始慢慢地縮小,並且宛若鍋蓋一般。
“還說你這個不是烏龜殼,我看隻差下麵露出四角,就和烏龜殼一樣了。”頭目極其憤怒地罵道。
李修然的聲音隨後便悠悠地響了起來。“你們這些人,當真是不學無術,怪不得隻會做這種無本的買賣。這個造型也是房子的一種,隻是在北方的一個遊牧民族中比較常見罷了。”
頭目氣得肺都要炸了,大聲喊道:“我不管你這是什麼房子,在我眼裏就是烏龜殼。趁天黑之前,你趕緊出來和我打上一場,我便敬你是條漢子。”
“看來你是打算無知到底了。按你的說法,天要黑了,那我可得準備晚飯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李修然在裏麵哼起了小調,沒一會的工夫,便響起了烹飪之聲。
頭目在外麵氣的火冒三丈,經曆過這麼多的對手,還從來沒見過一個這樣的。一時間讓他不禁束手無策,同時也是心慌意亂的。
對方在外麵不停的打著轉,李修然則是暗中觀察著對方。對待此人,他有不同的想法。想要得到齊仲安的消息,勢必要從熟悉齊家之人入手,此人正是如今最好的目標。
隻是如何將其活捉,並且問出有用的消息,可是要好好思量一番。畢竟對方是一個通玄高手,將其擊敗、擊殺,經過周密的計算可以實現,將其活捉的話,可是李修然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大考驗了。
“我說兄弟,你不餓嗎?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何必打打殺殺的呢?”李修然繼續刺激著對方。
“滾。今天不是你活,就是我死。咱們兩個隻能有一個離開這裏。”
“讓我想一想,你剛才說的太快了。我活,你死。你說的不就是一個意思嘛,最後的結果都是你丟了性命。”李修然見到火候差不多了,繼續撩撥著對方的神經。
頭目已然被李修然氣的頭暈,一時間根本沒在意自己表達的意思。讓李修然這麼一解釋,更加的控製不住情緒。
眼看著對方的麵目猙獰,同時不停地在原地徘徊,一副心浮氣躁的模樣,李修然知道,終於到了出手的時候。
須彌沙陡然消失,讓頭目微微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對手站立在距離自己不過幾丈的地方,地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麼炊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