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四人開始尋找新的礦脈。雖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可也不能防止出現意外。預備充足的冥陵石,才是生存的關鍵。
幾個人挑選著人跡罕至的地段,可是一路行走,李修然總是感覺有人在遠處窺視著自己。想來驅除部分丹毒,讓感官也隨之靈敏了吧。
“怎麼了?這一路上總是走走停停的。”石武看著李修然好奇的問道。
李修然打了一個手勢,幾個人的腳步放輕了一些,漸漸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間沒過多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幾人剛剛站立的位置。看其表情,臉上滿是疑惑,似乎想不通這麼一會工夫,幾人走向哪個通道了。
突然,那人感覺脖子一緊,一張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衣領。“哎,哎,快放我下來。”那人驚恐萬分,手腳亂抓亂踢著,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壞了。
“小子,幹什麼跟著我們?不說清楚,今天我就讓你撞死在這。”石武說著,作勢向洞壁上撞了過去。
“石爺饒命,石爺饒命啊。小的哪有跟著你們,隻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安心挖礦而已。”
“你認識我?”石武疑惑的問道,來人的聲音聽著很是生疏。
“不,不認識。啊,不對。小的聽說過您的大名。”那人急忙辯解道。
石武掄起拳頭,照著對方的小腹就是一下。“真當我是好騙的。快說,誰派你來的?不說的話,你就盼著別人幫你收屍吧。”說完,用力的向洞壁上砸了過去。
“我說,我說。是文敏才派我來的。”那人的鼻子堪堪停在距離洞壁一分遠的地方,再稍稍用一點力,整張臉也就變成一張餅形了。
“又是這個文敏才,他還真是賊心不死啊!”馮思遠寒聲說道。
“他讓你跟著我們幹什麼?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來。”
“馮爺、石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文敏才隻說盯緊了你們,確定你們到底在哪裏挖礦。別的什麼都沒說啊。”那人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真誠,害怕對方不相信自己。
“師兄怎麼辦?”石武問道。
馮思遠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狠狠地做了一個手勢。石武心領神會,大手用力一抓,那人蹬了幾下腿,便斷了氣了。
“小兄弟,別怪我心狠手辣。在這種地方,你對別人仁慈,最後吃虧的可能是你自己。”馮思遠對李修然解釋道。
李修然點了點頭,說道:“遠哥,我明白。要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這一刻,讓他想起了與崔彤一戰。
石武拎著屍體,走向相反的方向。不一會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石武扛著鎬頭回來了,幾人繼續踏上了路途。
“時間過去幾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蘭五的消息?”文敏才對手下問道。
“文爺,會不會蘭五拿著冥陵石去換迷幻粉了?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文敏才眼睛一瞪,大聲說道:“他敢,借他個膽子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看來我還是小瞧馮思遠他們幾個了。”
“如果當初能夠舍得人馬,將他們師兄弟二人擊殺,也不會有今天這樣被動的局麵了。尤其是後來那個小子,想不到武技如此之好。當天就該果斷殺了他。”
當日見識到李修然的身手,文敏才不禁暗暗後悔。如今文、柳二人要對聶閻下手,卻擔心兩敗俱傷後,被馮思遠等人撿了便宜。
於是文敏才心生一計。如果能夠探尋到對方采礦的地點,便發動所有人馬,將其歸途通道鑿塌,把他們活活困死在裏麵。
要說以李修然等人的武技,確實有這種能力。不過,以他們的性子,根本沒想過爭奪勢力,況且,現在他們考慮的根本不是眼前的這點利益。
“兄弟,你安心在這裏麵驅毒。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來叫你。”石武說完,用一塊巨石,將石洞封死,整個石洞內頓時漆黑、寂靜一片。
自從早上告訴了馮、石二人那個好消息,采礦的任務,就被他倆一力承當起來。畢竟如果李修然能盡早破解毒丹的話,讓他們心中也能安穩不少。
隨著昨天熟悉的痛苦傳來,李修然又進入新一輪的解毒中。雖然疼痛難以忍受,心中的喜悅也是難以抑製的。
當巨石被搬開的時候,李修然已經癱倒在地上。石武抱起他時,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這一次經脈中丹毒被驅除後,李修然沒有妄動法力。
他仔細觀察著丹毒的動向,當識海中丹毒向經脈中撲來的時候,李修然感覺自己麵對著汪洋的滔天巨浪。沒等自己功法運轉起來,丹毒已經重新阻塞了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