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上簽生死。一旦在這上麵簽上了名字,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弟子明白。”崔彤迫不及待的簽下大名。
“多謝長老提醒。”同樣,李修然也沒有任何猶豫。
“崔彤瘋了,那個李修然也瘋了。兩人相差一個大境界,居然還敢簽下生死狀。”
“不見得。要你明知道和人家差一個大境界,你敢這麼做嗎?”
“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我看這場比鬥有看頭了。”
天玄宗的生死台,多少年都沒有啟動過了。在這一刻,整個宗門的人都被驚動了。上到掌門,下到雜役,都知道馬上會有兩個弟子,一決生死。
位於生死台極遠的地方,一名長須中年男子,正在關注著生死台上的李修然。男子的目光中不時的閃過意外、好奇、擔心,等複雜的神色。李修然如果在此處話,一定不難認出,此人正是藏經閣的那位邢師叔。
於此同時,蘇夢凡和張子萱也在台下,緊張的注視著台上的二人。
“蘇師姐,都怪我。如果當日我不把崔彤惹急了的話,她也未必會做出如此之事。”說完,張子萱嚶嚶的哭起來。
“張師妹,這事怪不得任何人。要怪的話,隻怪我們當初沒有看清楚這個人,不該叫他去做獵殺妖獸的任務。”蘇夢凡緊張的攥著拳頭,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蘇師妹,張師妹。你們也在啊。”高強打著招呼,和錢誠走了過來。
像往常一樣,錢誠對二人微微點了點頭。嘴唇緊繃著,沉默寡言,一聲不發。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內心極度緊張的表現。
“唉。”高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想不到當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兩個人,居然要在生死台一決高下。”
“師兄,當日的情形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個崔彤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當初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非要叫上他。”錢誠的一席話,令高強和蘇夢凡滿臉通紅。
“右兒,你覺得這場生死戰,你師弟多少的勝算?”管清寒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麵的法陣,對旁邊的程右問道。
程右沉思了片刻,不容置疑的說道:“依徒兒的眼力,小師弟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畢竟他曾經在通玄鬼修的追殺下,都能逃過一劫,何況對麵的弟子不過剛剛步入通玄。”
管清寒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微微點點頭。
程右的話有一定道理。不過在這個特定的場合,還是境界高的占據一定的優勢。
李修然簽訂了生死契約,仔細打量著這個生死擂台。擂台不過三尺多高,通體由整塊的山石構成,上麵刻畫了許多複雜的紋路。想來是起到各種作用的陣法。
簽訂契約的長老走下擂台,眼神複雜的看著二人說道:“要知道,一定法陣關閉,直到一方死亡,才會重新打開。你們考慮清楚了?”
“廢話真是多。不要以為你是長老,就可以隨便更改契約。”崔彤不耐煩的說道。
“多謝長老提醒。我與此人,不共戴天。”李修然冷冷地盯著崔彤,寒聲說道。
“唉。”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法陣便開啟了。
擂台的四周緩緩升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最後在十幾丈高的半空慢慢合攏,成一個半圓形的穹頂,將二人完全籠罩在內。
“李修然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的運氣就一直很差。今天,我要殺了你,破除我的厄運。”崔彤的狀態明顯已經癲狂,口無遮攔的說道。
“崔彤,你不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嗎?當初獵殺炎冰蟾蜥時,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也不會置張師妹於險地。如果你能在逃跑的時候,拉張師妹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今天,你更不該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李修然說著,抽出了如意刀。
“為什麼都是我的錯?好,就算都是我的錯吧,今天,我們就來個了斷。”崔彤說完,將攥在手中的黑色圓球,扔了出去。
黑色圓球仿佛迎風而漲,隨著在半空中不斷的伸展,落到地上時,已經變成一匹雙頭黑狼傀儡。
“真想不到,這個崔彤居然是這樣的人。不僅置同門的生死不顧,現在還拿別人的家人來威脅。這和鬼修有什麼分別?”
“就是的。我看他就是個宗門的敗類,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他們上什麼生死台,直接讓執法殿處置就對了。”
眾弟子們議論紛紛,無不對崔彤的下作指責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