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聞聽嗬斥聲,潑皮們恍若未聞。
這時,隻聽著哎呦一聲,一個潑皮橫著飛了出去,瞬間便以臉著地。等他站起來時,髒兮兮的臉上滿是血跡。
“什麼人敢動我們尋仙四少?”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大哥,殺了他。就是他剛才花費靈石買了種子。”
“呦嗬。看你年紀不大,想不到這麼有錢。這樣,給我們兄弟每人百八十個靈石壓壓驚,這事就這麼算了。”
李修然沒有理會,看他們的樣子,不過是坊市裏欺軟怕硬,敲詐勒索的無賴。轉身安慰起女孩。
為首的潑皮,看到李修然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打鼓。雖說自己幾人也是有靠山,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往日裏受到潑皮盤剝的人,更是心裏暗暗叫好著。
原來幾個潑皮,依仗著背後之人,收取每個攤位售賣後所得的一成。眼看著小女孩收攤回家,幾個便圍攏上來。
女孩按照規矩,交付了兩個靈石。潑皮見其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心,想要搶走所有靈石。
聽到這裏,李修然心有所悟。要不是自己憐憫女孩,也許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將女孩臉上的淚水擦幹,白皙的臉上,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驚恐清澈的目光,更是讓李修然義憤填膺。
“滾。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冷冷的聲音,從李修然口中發出。
“哎呦喂,在這個坊市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哥幾個說話呢。”
“哪裏來的鄉巴佬?跑到這來裝英雄。”
“大哥,搶了他。孝敬公子去,沒準公子一高興,給咱們也弄成外門弟子。”
為首的潑皮聽到這話,心裏頓時一片火熱。加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正是立威的最好時機。
隻見那潑皮,低頭做思考狀,眼中卻是凶光閃動。這時,眾人發出驚恐的聲音。小女孩更是發出極度恐懼的尖叫聲。
一把尖刀從潑皮的腰間抽出,猛然向李修然刺去。潑皮自以為隱蔽快速的一擊,在李修然眼裏卻宛如蟻行。
隻聽一聲慘嚎,潑皮晃晃悠悠的手臂上,赫然紮著之前的那把尖刀。
“快滾。要不然下一次可就不是脫臼這麼簡單了。”
李修然大力之下,將潑皮的胳膊從肩膀拽下。一係列動作,在場之人沒有幾個看得清楚。潑皮們這才知道,踢到鋼板上了。
被刺潑皮滿頭大汗,忍著劇痛對李修然問道:“敢問小哥大名?”
李修然冷冷地看著對方,幾個呼吸後,拿出身上的黑色令牌,在潑皮眼前晃了一下。
潑皮凶狠的目光,頓時呈現出極其驚恐的眼神,回首領著幾人便鑽出了人群。坊市中隨後響起震天的歡呼聲。
“這幾個雜碎,早就該有人治治他們了。”
“你以為誰不想啊。關鍵不是惹不起嘛。”
“這兄弟看上去年紀不大,手裏拿的是天玄宗的令牌吧。”
“你不廢話嘛。隻是從未見過這黑色令牌,難不成是親傳弟子。”
眾人的話,李修然置若罔聞。發生了剛才事情,再也不放心小女孩一個人。在他的再三堅持下,隨著小女孩一同走去。
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座小院子裏。女孩高興的喊道:“娘,我回來了。”
“寧兒,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有客人來了吧?”破舊低矮的屋子裏,傳出一個虛弱的女子聲音。
“娘,大哥哥買了咱們的藥草種子,還把我送了回來。”
“快,快,快請客人進屋坐坐,喝口水。”
看著寧兒期盼的目光,李修然實在忍不下心離去。距離屋子越近,濃烈的劣質藥草味越濃烈起來,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
屋子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李修然抬眼望去時,一個麵色憔悴的中年女子,身上蓋著一床滿是補丁的被子,正努力地坐起靠在牆壁上。
“本不該讓公子進來,沾染了滿屋的晦氣。但民婦實難起身,不當麵謝謝公子,心裏難安。”女子費力的一口氣說完,急促的喘息起來。
看那女子痛苦的表情,恐怕惡疾纏身多日。看著屋子裏簡陋的擺設,李修然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嬸嬸無需客氣,小侄略懂些醫道。方便的話,不如我幫您看看?”憑借著天醫星的星力,李修然有信心為女子緩解一些痛苦。
“這,這怎麼使得。怎敢勞煩公子。”女子惶恐地連忙推辭。
“我也是窮苦出身。還望嬸嬸莫怪。”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女子脈搏之上。
細線一般的星力,沿著女子經脈緩緩注入身體。一盞茶的工夫,李修然已經對女子的病灶勘察的一清二楚。
看著李修然出神的靜默,女子不免有些心急。剛剛那股熱流遊走全身的時候,感覺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