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的夏侯安邦愁眉不展,周寧的話充滿了推脫之意。雖說李龍貴為李家的嫡子,將來必將繼承侯位的小侯爺,可是他也不能隨意處置府內弟子的妖獸。
看著少主一臉愁容,門下的師爺也是冥思苦想,誰叫他們就是為主子排憂解難的智囊呢。
“小侯爺,屬下有一方法,不知當講不當講?”下首一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諂媚地說道。
夏侯安邦眼睛一亮,微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來,錢師爺鞍前馬後為本少爺出謀劃策,著實解決了不少的麻煩。本少爺早已將您視為左膀右臂,有什麼想法,隻管說來,我豈是那沒有容人之量的小人。”
錢師爺更加俯低了身體,微笑著說道:“謝小侯爺錯愛,那屬下便說給小侯爺聽聽。”
夏侯安邦點頭示意,錢師爺便侃侃而談起來。
“小侯爺,不知大小姐是否訂下婚約?”
“當然不曾。”夏侯安邦眉頭微皺,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
說起這夏侯府上的大小姐,絕對稱得上是京城的第一奇葩。
要說夏侯家主也是一表人才,其夫人當年更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美人。不曾想,二人生下的女兒,夏侯玉鳳,卻是其醜無比。
這位大小姐年方二十,五大三粗,膚如黑漆、口若血盆、眼若銅鈴、鼻孔朝天。
若不是出身望族,恐怕早已被拋到那亂葬崗了。也正是因為家世,加之天生的奇貌,使得其從小嬌慣,長大後的更是暴戾恣睢。對待下人從來都是非打即罵。
所以,這位夏侯小姐至今尚未婚配。近幾年來,夏侯老侯爺和夫人常常惆悵不已。
“師爺的意思是?”夏侯安邦不解地問道。
“小侯爺何不讓侯爺去向李國豪提親。想那李國豪不會舍不得一個弟子,與本府聯姻。到那時,那個李修然的妖獸,還不是任憑小侯爺處置。”
“除非那李修然不想在李府立足了。不然的話,此一石二鳥之計,想那李國豪必會欣然接受的。”
“好,妙。實在妙計啊。錢師爺一番話語,令本少爺茅塞頓開,請受我一拜。”
房間中傳出二人開懷地奸笑聲。
李府中,李國豪的書房中。
“虎兒,那妖獸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聽說你最近老實了許多,很久沒出去廝混了。”李國豪老懷安慰,這個孫子終於懂事了。
李虎低著頭,囁嚅著說道:“爺爺,我……我……”
“看來你是沒有辦成了。那李修然也不知道回來沒有,你去把他給我找來。”李國豪隨意地擺了擺手,隱隱透露出對李虎的失望。
遵從父親的安排,李修然從穀元鎮回來,特意帶了一些土特產,看望了九爺爺、二爺爺、以及二爺爺家的三叔——李任。
自從李任將李修然帶到京城,叔侄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麵。通過李任,李修然知道了李國豪為什麼對自己特別的冷淡。沒想到上一輩的積怨,延續到了自己的身上。
當初一進李家,李國豪便將李任支走,也是不希望李修然接觸到李家的任何人。不過,這麼久沒見,李任對這個侄子更是疼愛有加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居然突破到了星盤境。
李修然興趣索然地回到了內院,李思便匆匆地迎了過來。
“大哥。剛才李虎來了,說是讓你去內宅一趟,大長老找你有事。”李思的語氣有些緊張。回到李家,他才意識到李虎畢竟是大長老心疼的孫子。
“沒事,我去看看。咱們怕什麼,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將那些畫片散布到滿京城,然後我們就回穀元鎮去。”李修然開著玩笑,對李思安慰道。
“就是,一個侯爺的孫子做出這種事來。讓別人知道了,可是夠丟人的。”想起李虎的窘相,李思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剛剛走進內宅,李修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自己。
“咦。修然,幹什麼去?還要拜訪哪位爺爺嗎?”正要出門的李國旭,領著一個隨從,碰巧看到李修然正走進內宅。
“九爺爺。大長老叫我過來一下,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李修然簡單地說了一句。
對於那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大爺爺,李國豪,他實在是叫不出口,隻是以大長老稱呼著。
李國旭微微沉吟了一下,好奇地說道:“走,我和你一起去。無緣無故地,找你做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著隨從將二哥也叫過來。
“大長老,弟子李修然,前來拜見。”
隻聽著房內的李國豪,邊向門口走來,邊說道:“修然來了,快快進來。”隨著話音,房門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