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貪婪地看著小雪,心裏合計著怎麼能將其歸為己有。
沒有了小雪的打擾,李修然開始專心致誌地忙活起來。乳白色地骨頭湯不多時便咕嘟咕嘟地翻滾起浪花,李修然見狀連忙將柴火挪到山豬的下方,肥嫩地豬肉被熱量烤出多餘地脂肪,滴在柴火上發出茲茲地響聲。
十幾分鍾後,誘人地骨頭湯混合著豬肉的肉香,飄散在空中。從小錦衣玉食地李虎,使勁嗅了嗅飄入鼻腔的味道,口水忍不住溢滿了口腔。
小雪雙腳並立蹲坐在地上,努力伸長了脖子,微眯著雙眼,貪婪地望著烤豬的方向,顯然已經陶醉在對美食的向往中。
李修然的專注讓李任很是佩服,野外簡簡單單地一頓飯居然能讓他這麼投入!反觀李虎,不禁心裏搖了搖頭。
一炷香的時間,一頭金黃色的山豬,已經被李修然精湛的刀工切割成大小相同的碎塊。早已等待焦急的小雪笨拙地跑了過來。
一下把小雪的頭推到一邊。“三叔,虎哥,開飯了。時間匆忙,未必能夠完全入味。”說完,將另一頭山豬架在火堆上。
“許久不曾在外麵露宿過了。嚐嚐我大侄的手藝,看著顏色就讓人有食欲。要是有酒的話就完美了。”李任看著黃橙橙地豬肉塊,不禁食指大動。
“有啊。不過這酒是我娘用去年的陳米釀的,怕是味道不合您的口味。”說完,李修然翻手拿出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瓷瓶。
李虎見狀,嘴角不禁一撇。像這種瓶子,恐怕李家的下人都不屑使用,這裏麵的酒必定也是難以下咽,皇宮中的瓊漿玉液小爺不知喝了多少,今天這酒不喝也罷。
打開瓶口的木塞,遞到李任麵前。李任二話沒說,仰頭便是一頓豪飲。
“噗。”
“哼。我就說嘛。山野鄉村,能釀出什麼好酒。三叔也是好麵子,這下吃到苦頭了吧。”李虎心裏暗暗慶幸。
“好酒!和以前喝過酒一比,簡直就是清水一般。胸口好像燃燒著一條火線,這酒烈得過癮。”說完,又向嘴裏倒了一大口。
“忘了和你說了。穀元的冬天冷的要命,我娘特意釀的這麼烈的酒。上山打獵的時候,喝上一口,全身都暖和了。”李修然解釋道。
李虎目瞪口呆地看著交談地二人。自從認識了這小子,沒有一件事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還從未見過三叔對哪個弟子如此上心過呢。
“虎哥嚐嚐不?”李修然又遞給李虎一瓶酒。
“不了,我對酒不太感興趣。”李虎搖搖頭。心裏想到,你這酒哪能比得上皇宮裏的瓊漿玉液,不喝也罷。
叔侄二人談話的工夫,小雪已經吞下了半頭豬。李虎見狀,連忙抓起一塊肉。
“嗯?這肉的味道還真不錯!不過畢竟是個山野村夫,這賣相和宮裏禦廚做出的菜肴相比差遠了。”心裏不屑地批評著,嘴上卻沒閑著,不一會的工夫,半盤子肉塊便消失了。
“確實不錯!如此倉促還能做得如此美味,不知道如果你用心做這道菜會是什麼味道。以前吃過的五級妖獸,也不過如此吧。”李任滿口稱讚著。
李虎咽下口中的肉塊,抬頭問道:“三叔,你吃過五級的妖獸?我在皇宮吃過三級的妖獸,已經覺得是天下難得的美味了。五級妖獸豈不是好吃得吞下舌頭。況且這豬肉也沒有你說的誇張吧。”
“你不懂,單從食材上來講,山豬和妖獸比是天地之別了。吃,不僅僅是味道,更在於意境、心情。和你說了也不明白。”說完,李任又喝下一大口酒。
三人酒足飯飽,另一頭山豬也已經烤好。李修然懶得侍候小雪,任憑其自己折騰去了。
“三叔,虎哥,喝一碗菌湯解解膩。”
“嘶,哈。修然,我看以你的手藝,到京城開個酒樓,便能掙個盆滿缽滿的。我要是有你這能力,早就去做個富家翁了。”李任絕口稱讚著。
“三叔今天是怎麼了?這個旁支的子弟就這麼讓他看中嗎?”李虎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小口湯。
“也不過如此嘛。和禦廚相比較也就那麼回事。”想到這裏,強忍著燙嘴的溫度,幾口將濃湯灌進肚子。
隨後的二十幾天裏,李任總是早早地找到露營的地方,哪怕城鎮就在眼前,也要露宿在野外。隻為能夠吃到李修然親手烹調的菜肴。對此,李虎卻是有苦難言。
對李修然來說,卻是省卻了不少的麻煩。小雪那龐大的身軀,恐怕到哪個客棧都是負擔,不如住在野外逍遙自在。況且,每晚沐浴在星光下,讓他的修為也在慢慢增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