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黎抬眼,看見門口的司徒玉,想進來卻又不想進來的模樣,著實忍不住笑了笑,“聽說?現在是眼見為實了。”
司徒玉見韓黎能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便覺得他可能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抬步進來,故意避開他手上的傷口,“還好。隻是手臂。”
“唉。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死了你就輕鬆了。哈哈哈,我怎麼能叫你得逞呢?”也許是韓黎實在傷的很重,那突然哈哈大笑時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雖然沒有咳出鮮血,但是那蒼白的臉色實在不容樂觀。司徒玉以前也是知道應龍的厲害的。現在看到韓黎這副模樣,司徒玉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別出事了。韓黎。我害怕。”司徒玉蹲下握住韓黎的手突然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說道。她承認,在得知韓黎出事的那一刻她是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些什麼,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像是看不見的藤蔓般纏繞著自己,將自己勾勒的窒息。
“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屋內熏香嫋嫋,沁人心脾。總是在那麼一瞬間,叫人恍如夢境,不知所雲。司徒玉聽見韓黎說出這句話竟然不覺得哪裏不對,隻是癡癡地點點頭,“說不定是。”
說不定?那有時候可能就是一定了。
韓黎的傷好的很快。畢竟是妖族的族長,這點傷還是扛得住的。隻是,在韓黎受傷未愈的這段時間裏,司徒玉一直照顧他。雖然語言惡劣,態度惡劣,但是總歸是把韓黎照顧的不錯了。
韓黎好了,最高興自然是司徒玉。她實在受不了每日靠近韓黎替他穿衣時那種曖昧的氣氛。韓黎把頭靠在她的肩膀,鼻尖習慣性的抵在她的耳垂旁,笑起來的時候叫司徒玉更加的不自在。
想到自己總算是擺脫了這種苦難,司徒玉便高興了許久。現在,司徒玉手裏端著一晚湯藥,散發著濃烈的草藥味。這幾天,韓黎因為受傷要吃藥,司徒玉照顧他,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草藥味。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聞不慣這味道。
走過彎彎曲曲的回廊,司徒玉打算把這藥端給韓黎吃了,自己也好休息。不過,想到韓黎……司徒玉卻又是忍不住微揚起了嘴角。她可能是……喜歡上了吧。
推開房門,韓黎卻沒在房間。平常他總坐的書桌旁也沒有人。司徒玉韓黎應該是在花園,便放下藥去找他。
剛一出門,韓黎就回來了。紗布已經完全拆除了,看樣子已經完全好了。
“你去了哪裏?”司徒玉隨口問道。
“隨便走走。悶在房間無趣。”說著,韓黎瞥見桌上的藥,眉頭皺起,“又是藥。”
“因為你沒好。”司徒端給韓黎,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那模樣好像就是再說,喝了吧。
“可不可以……”
“不可以!”司徒玉堅決的搖頭。雖然她也知道藥不好喝。可是總比韓黎老是不好來的好。況且,司徒玉狠心一想,苦自己也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