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可買不起,你都說過了,這些可是價值連城的‘珍貴文物’噢。不過見識見識也好。”小家笑著夥蹲下來,饒有興趣地仔細一件一件地翻看著。
“哎,我說小家夥兒,可別打趣你大胡子叔叔,我這兒還真有價值連城的文物……”苗大胡子聽得出這小家夥兒在挖苦他,便不服氣地接口道。
“哦,真的價值連城?在哪兒呢?”小家夥兒抿嘴笑道。
“在哪?就你手裏拿的那兩樣東西!你小家夥兒不識貨……”苗大胡子輕蔑地道,“你才多大丁點的人兒,能識得這樣的寶貝……”
“是嗎?就這?那大胡子叔叔你說說,這玩意兒是哪朝哪代,什麼質地的珍貴文物?”小家夥兒兩隻修長的手舉著兩個物件仰頭笑嗬嗬地問。
小家夥兒的左手舉的是一個對角大概有十公分的八邊形的小牌牌,其厚度約有一公分,一麵刻有乾、坤、震、兌、離、坎、艮、巽的八卦圖案,中間是一個太極圖,那陰陽魚一個顏色較深,一個顏色較淺。另一麵好像是隨手胡亂刻畫的亂七八糟的線條和不規則分布的小點點,由於上麵還有泥灰看不清楚。但是整個牌牌看起來蠟黃蠟黃的毫無光澤。要說是玉的,鬼都不信,倒是有點像是現代工藝人工合成的。
另一隻手拿的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類似香爐的東西,質地是清灰黑色的石頭,打磨得並不光滑也沒有什麼花紋圖案,說是所謂的工藝品,倒是談不上工藝,就像是一塊石頭中間挖一個洞,工藝粗劣異常。香爐裏麵黑乎乎的,細心的小家夥兒拿到鼻子前聞了聞,那是煙灰的味道,有人拿這玩意兒裝煙灰很長時間了。到這個大胡子的嘴裏。倒成了珍貴的文物,小家夥兒撇嘴笑了下,怪不得人說賣古董的走鬼都是騙子,買古董的都是傻子,還真是哄死人不抵償啊。
苗大胡子正色解釋道:“這個牌牌是個八卦牌,八卦你懂不懂?算命用的,當然也可以驅鬼辟邪……這個質地嘛,當然是玉石的,玉石有很多種,這一塊是璞玉,渾金璞玉你聽說過嗎?這璞玉嘛,就是天然未經雕琢的……”
小家夥兒撲哧笑了:“大胡子叔叔,渾金璞玉,就是天然未經雕琢,沒錯!可是這塊牌牌未經雕琢嗎?如果未經雕琢,那麼它這八個邊和這上麵的圖案從哪來的?看我小,你就忽悠吧!我看這可能是一種比一般的石頭純淨一點的礦石。”
苗大胡子黑紅的臉紅得發紫,馬上以笑掩飾尷尬:“哈哈,當然了,這個……這個玉石的話,可能成色不怎麼樣,當然,也有可能是你說的某種礦石,就算是礦石,年代久遠了也就成了珍貴的古董了不是?”
小家夥兒未置可否地搖搖頭,微笑著把那個香爐舉到他的麵前:“這個呢?能介紹一下嗎?”
“這個香爐……應該是石頭的,不過年代應該是很久了的,肯定有很高的文物價值。”
苗大胡子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石頭香爐有什麼好,這牌牌和香爐是他花五塊錢從一個垃圾佬那裏收來的。牌牌他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這個石頭香爐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
“文物價值?你聞聞,別人都用這個裝煙灰不知道用了多久了,這是尼古丁的味道,真是文物的話還能留的現在,放到你這攤兒上買?對了,別告訴我是你裝煙灰用的,你的煙頭都是哪遠往哪扔的,瞧瞧——”
說話間,苗大胡子正把一個煙頭彈到兩丈開外。
苗大胡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不是我,你也知道,這東西也不是我製造的,都是收購來的,喜歡的話你就拿去玩吧,別讓我虧本就行了。”
此時,小家夥兒拿起旁邊的一把尖刀,七寸來長,帶個牛皮套子,可以別在腰裏,也可以掛在褲帶上。小家夥兒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有點愛不釋手,對那個牌牌和香爐好像忘了。這倒不是小家夥兒多有心機,故作姿態,那個牌牌和香爐他是想要,兩年前爺爺教他學周易,那上麵的文王八卦和後天八卦與這個牌牌上的圖形都對不上,他想拿回去和上麵的對比一下到底有何不同,至於那個香爐他也想要,昨天搗蒜泥的缽缽掉地下摔爛了,這個石頭香爐拿回去搗蒜泥最好不過。
但他現在對這把小刀很感興趣,他從六歲開始跟爺爺學武術,已經將近七年了,武術有相當的功底,尤其是鴛鴦連環腿,更是下過一番功夫,加之他生來腿長,這腿上的優勢更加明顯。在學校從初中到高中六個年級,單打獨鬥鮮有對手。一米八的大個子,他一腳就能甩到別人的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