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留赫爾聽到這兒,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要講這些了,按照中國人的話講,不能隻講過五關斬六將,要講就講走麥城。說說和彭華部隊的戰鬥情況。”
崔可夫有些躊躇的說道:“司令員同誌,事實上,我們無法具體說出彭華是哪一天開始和我們開始戰鬥的。您看,我們押送俘虜的部隊是11月26號那天遭到襲擊的,損失了將近兩千人,這是我們自從開戰以來最大的人員損失,除此之外我們損失了將近五萬東北軍的戰俘,據可靠情報,這些人現在已經在彭華的部隊當中,成為了彭華部隊的基本力量。11月28號我軍開始收縮防線,這一個月以來戰鬥不斷,我們先後丟失了滿洲裏、紮奔諾爾以及海拉爾等地區,現在,彭華的部隊已經在邊境線一側集結,估計他有可能越境進攻我軍。”
布留赫爾苦笑了一下,“虧你還是搞情報收集整理的,彭華的部隊已經越過國境了,開始向我們進攻了。”
朱可夫在一旁補充,“司令員同誌,我們庫班騎兵第5旅,是11月24號遭到襲擊的,當然,事後我們得知這純粹是一場遭遇戰,祁致中所部的目的是破壞編組車站,以及車站上的物資。但是這樣一場遭遇戰,竟然使我們庫班第五旅幾乎全部損失掉了。”
布留赫爾停下來正在筆記本上記錄的手,用手裏的鉛筆指了指朱可夫,“你說說看,你們的部隊是怎麼被打殘的?”朱可夫有些難為情,畢竟對於一個軍人來講,麵對著自己的上級,講述自己是如何被敵人打得精光燦爛,實在是太尷尬了。
庫班騎兵第五旅是11月21號接到命令從海拉爾方向撤回俄國境內,在滿洲裏車站集結上車。第五旅是11月23號晚飯前到達俄國境內,於24日淩晨發現車站附近的祁致中支隊,兩軍開始戰鬥。”事實上那次如果不是炮彈堆放場的一次意外事件,一發炮彈爆炸了,我們還無法發現敵人就在我們身邊,這一點我們不得不佩服敵人,大隊騎兵的長途奔襲,馬刀都到了我們的床頭了,我們還沒有發現。”
“在雙方的騎兵隊伍開始接近時,我們才發現,敵人擁有大量的自動火器,以一個騎兵班為例,八個人的一個班,就擁有一挺輕機槍,兩支衝鋒槍,兩支自動手槍,哦,就是中國人常說的大肚匣子,其餘的人才配備馬槍。這些火器,對我們的衝鋒集群造成了極大的殺傷,再加上敵人的炮火、重機槍……”朱可夫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因為他發現布留赫爾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沒事,親愛的朱可夫同誌,你繼續講。”布留赫爾從自己的沉思中驚醒過來,“應該說,我們的戰士還是很英勇的,麵對著敵人密集的炮火和機槍子彈,勇敢頑強的努力拚殺。但是敵人的劈刺技術也是很過硬的,再加上我們是倉促應戰,就連機槍和火炮的槍炮衣都沒有解下來就投入了戰鬥;再加上三個團分散駐紮,給了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而敵人則是有備而來,在發現我們之前,他們就已經準備發起攻擊了,所以,我們的出現對他們來講隻是一次不太大的意外。”
布留赫爾皺著眉頭,“你們庫班騎兵第五旅說敵人的炮火猛烈,21師,35師和36師也說敵人的炮火猛烈,甚至連內務部隊也說敵人的炮火猛烈,但是,據我所知,彭華部隊並沒有太多的火炮。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對彭華部隊的炮火有懷疑,他是對自己部下的這種現象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些家夥拿敵人的炮火說事,為自己開脫呢?!
“司令員同誌,敵人雖然沒有太多的野炮和榴彈炮,但是,他們擁有數量可怕的迫擊炮和擲彈筒,以及一些我們說不出名字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