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身上可沒哪怕一枚的金哈裏蘭。”亞曆山大眼巴巴地看著阿薩,他解下自己的一枚純金袖扣遞給阿薩,“算是我找你借的,這個抵押給你。”
阿薩看著那枚袖扣,掂了掂:“我最多借你五十銀哈裏蘭。”
“五十銀哈裏蘭也可以,我會很快翻盤的。”亞曆山大自信滿滿地笑著。
“真是……”阿薩翻了翻白眼,對琉璃給出的這個任務有些不滿,要看管好這種品德敗壞的家夥可不容易,“你不是每個月都有一千金哈裏蘭的生活費嗎?”
“那是在帝都的時候了,昨天晚上琉璃那個該下地獄的女人扒光了我最後一枚銅子。”亞曆山大推開賭場的大門,嘟囔著,“真是活見鬼,我都已經把那一萬金哈裏蘭的金貝商行的金票縫在內褲裏了,那個女人怎麼還能找出來?!”
“蠢貨,琉璃可是一個白魔法師,精神力一掃你那點小手段根本瞞不住。”阿薩冷笑不止。
一進賭場就有一股濃鬱的煙草味和酒味撲麵而來,空氣中充滿了男性或女性的體味以及香水味。但是和阿薩去過的那些地下賭場不一樣,這裏的環境衛生做得很到位,服務員是一清色的女仆裝少女,俊朗不凡的亞曆山大剛進門就被一把挽住,顯然被當成了肥羊。
阿薩默默推開身邊熱情湊上來的少女,他可沒那個閑錢去賭博,對於阿薩來說每一枚銅子都是寶貴無比的存在。
“一杯愛蘭城產區的起泡酒,要冰。”阿薩走到賭場一側的吧台點了杯度數不高的酒。
“好的。”俏麗的女孩立刻給阿薩送上了瑰麗的起泡酒,“一共是二十銀哈裏蘭。”
阿薩的心髒抽搐了一下,大腦有些貧血,眼前開始出現發黑的症狀。
二十銀哈裏蘭?!阿薩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黑店,赤裸裸的黑店!
“小姐,我點的是一杯起泡酒,不是一瓶。”阿薩眼神瞟過那杯並不算什麼什麼高檔貨色的淡金酒液,這種大路貨一瓶最多十來個銀幣,“二十銀哈裏蘭夠普通人家啃一個月的黑麵包了。”
阿薩花錢最沒有節度、最大手大腳的那一段歲月一個月也就花了不過六十銀哈裏蘭,一杯酒的錢就占了三分之一,這讓他如何不心痛?
“對啊,我們賭場的酒價就是這樣。”女服務員抽出一張酒品清單遞給阿薩,上麵明碼標價。
阿薩很想將這杯酒潑到那個打扮得頗有一些味道的服務生臉上,但是他惡狠狠地看了幾眼那些在賭場到處轉悠的穿著皮甲的護衛以及正在一個俏麗女仆的陪伴下玩得不亦說乎的亞曆山大,硬生生地壓下了這個衝動!
阿薩恨恨地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灌下,結果……他差點被酒杯中加的冰塊給噎死!
該死,這麼一個小杯子竟然加了那麼多的冰塊,這樣一來著一杯酒能有多少分量?一口還是兩口?
該死的黑店!阿薩頓時把這家賭場拉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