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瑾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地說了一句,握住鉗子的手驟然發勁。
“等等,瑾。”在關鍵的時刻琉璃突然叫住了瑾,“算了,對這種硬漢式的人物我還是蠻佩服的,不必折磨他了。”
“呼”
害怕得極力想閉上眼睛的阿薩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大呼:“裝逼成功!”
“直接幹掉好了!”就在阿薩暗自感到慶幸自以為躲過一劫時,琉璃陰冷一笑,抬起來的右手頓時閃動起青藍色的電弧,像是一條條扭曲瘋狂的小蛇。
啊啊啊啊啊啊!阿薩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裝逼不成反被艸啊!隨著阿薩的心如同突然從天堂直墜地獄,嚐盡了人生大起大落,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精髓所在!
“說點遺言吧,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堅決地為雇主保密呢?。”琉璃微笑著,眼裏盡是森冷。
其實我隻是想裝個逼而已。看著琉璃臉上標準的劊子手氣質,阿薩在心裏淚流滿麵。
琉璃手中的電蛇“劈裏啪啦”地發出刺耳的響聲,雷光映得阿薩的臉一片慘白。
“可能是因為我就是那種人吧……”也許是認識到死到臨頭了,阿薩低著頭,瞳孔裏閃動著絕望,一臉認命,“我這個人啊,雖然又懶又笨,有時候做事不經大腦的,也並非什麼人才。但我也有我的原則,隻要是我認定了的、想去做的事我就會義無反顧下去,不敢說一定要做到最好,但至少……”
這個男人眼裏突然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至少我他娘要拚盡全力才行啊!”
“哪怕我隻是最低級的中介,我也不會背棄這一行的規矩。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嚴的,要殺要剮就盡管來吧!”阿薩嘶聲咆哮,鐵灰色的瞳孔中仿佛寫著悍不畏死。
“那就下地獄吧。”那些原本乖乖停滯在琉璃手上的電弧嘶鳴這向阿薩撲來。
阿薩強撐著自己的眼皮,迫使自己能夠直視那致命的電弧,盡管他嚇得渾身直哆嗦,眼淚嘩嘩直流。
“滋”
阿薩屁股下的椅子突然化為飛灰,但他卻毫發無傷,連一層油皮都沒有被擦到,隻是摔在地上,屁股生疼。
“真是不好玩。”琉璃無聊地甩了甩手,“本來還想看你痛哭流涕地求我放過你呢。”
阿薩傻眼了,感情……這都是耍我的?
“騷年,我欣賞你。”看上去比阿薩還小的琉璃拍了拍他的肩膀,“願意成為我的從者嗎?”
“從者?”
“對啊,法師一般都會有從者的,雖然你太弱了。”琉璃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就是要從一開始就慢慢調教才好玩啊!”
阿薩看到琉璃那有些扭曲的笑容頓時心生退意,慌忙擺手:“不不……不必了,我對我以前的生活很滿意。”
“是嗎?”琉璃萬分遺憾地談了一口氣,“本來當我的從者的話每個月的薪水可是有五十金幣的。”
“什麼?”阿薩一下子跳了起來,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
“當你的從者一個月就有五十金幣?!”
“當然。”琉璃笑得很自信。
“五十金哈裏蘭,五十金哈裏蘭,五十……”阿薩像是突然間開啟了智障模式一般,他的眼裏盡是黃金色的充滿渴求的光芒。
“而且包吃住。”一旁一直沒開口的瑾添了一句。
“每月五十,而且包吃住,就是說每個月可以剩下整整五十,那麼一年下來的話……是六百金幣!”阿薩板著指頭計算到,“也就是說隻要我給你工作十年,那我就可以攢夠買一個爵士頭銜的錢嘍?”對於阿薩這種平民窮鬼的人生目標,最大的期望自然是可以成為一個貴族,就算是死後也能傳下去造福子孫啊!
“隻怕到時候你就不會在意那螻蟻一般的頭銜了……”琉璃淡淡道,“不過,也要你能活到那時才行。”
琉璃再度露出笑容,拿出一張畫滿了各種詭異神秘的符文的紙:“願意的話,就在上麵寫上你的名字吧。”
阿薩接過那張比想象中沉重了很多的紙,他覺得這簡直是張青銅片,吞了吞唾沫後抬起頭來:
“可是……我不識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