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你和曼香教會了我們,這個世界上對於任何的人我們都不應該毫無防備之心.我說.
我想是時候該是我問回你了.你為什麼要殺我呢,我不是你的兒子嗎.我接著說.
其實你並不是我的兒子,而你真正的父親是我的哥哥,弗爾斯.沃西卡王說.
為什麼事情會這樣子的.我問.
你知道弗爾斯在和我爭奪王位的時候,他為什麼會突然就死掉了嗎.沃西卡王說.
其實弗爾斯是被夭夭在他平日吃的飯菜裏下了藥而毒死的.而夭夭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她擁有著一笑就傾城傾國的容貌.於是我安排夭夭很機緣巧合地與弗爾斯相識,然後我要她在弗爾斯的身邊等待機會下藥毒死他.並且我承諾夭夭,隻要等我成功地當上了冥城裏的王的時候,我會讓她當我的王後,而且會和她永遠在一起.隻是在我真的當上了冥城裏的王,而夭夭當上了王後之後不久的時候.我發現了其實夭夭早就懷有了弗爾斯的孩子,因為我從來也就沒有和她在一起睡過,所以她懷中的孩子一定是弗爾斯的.於是在夭夭把孩子生了下來以後我就一直都將她冷落了.盡管有很多人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冷落了王後.後來我知道了夭夭生下來的孩子的名字叫做瑪皇.沃西卡王說.
當沃西卡王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我看見了他念動咒語的樣子.原來沃西卡王所用的武器並不是一支長槍,而是現在他召喚出來的在他手中握著的兩把白色的扇子.那兩把扇子白得無染,如同藍天上的白雲.並且沃西卡王在兩把扇子以及他一身素淨的白色衣衫的掩映下,就好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若然不是親眼看見的話,沒有人會知道眼前這個樣子文質的男人竟然會是傳說裏霸道四方的沃西卡王.
在恍恍然裏,我看見了沃西卡王在輕輕地晃動著一把扇子,他的動作緩慢而有節奏.我看著沃西卡王搖著扇子的樣子,看著看著便覺得意識有點昏昏欲睡了.然後我聞到了一陣陣飄渺虛無的幽香,並且我還看見了有許多時光的碎片在我麵前升騰起來.突然間我就覺得我的身上的皮膚有一陣陣的傷痛劃過去.當我回過頭去看澤子以及素冰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早就已經遭受到了暗殺.素冰倒在血泊裏痛苦地呻吟著,而澤子則半跪了下來,一隻手撐在地上,還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於是我迅速地拿著白心杖向著沃西卡王直穿梭過去,隻是我的攻擊卻被他的結界擋在了他身邊外麵.然後沃西卡王癡狂地笑了,他說,釋莫,你別再白費力氣了,因為我的結界是沒有人可以打得碎的.
在沃西卡王對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召喚出幻術靈力來凝聚成各種各樣的幻術向他毫不手下留情地攻擊過去.隻是在沃西卡王麵對著我的攻擊的時候,他總可以很從容地躲閃了過去,即使是沒有躲閃過去的幻術也都撞在他的防護結界上而消失掉了.但是我卻不肯死心地不斷召喚出幻術來向沃西卡王攻擊過去,一直到我的幻術靈力都快要枯竭掉的時候.然後我蹲跪在了沃西卡王的麵前.我抬起頭來望著沃西卡王的樣子,他在笑著,卻沒有聲音.我突然就覺得沃西卡王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而我則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凡人.於是我感到了從來也都沒有過的恐懼,這種恐懼可能是來自於死亡,可能來自於我對不起那些對我義無反顧的人,可能來自於沃西卡王的曠古霸氣.然後我開始失望了,絕望了.
對了,沒錯,就是這樣.你絕望吧,你會發現你自己的渺小而我的偉大.沃西卡王說.
來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讓絕望將你一點點吞噬掉.你會發現其實死亡才會是一種解脫.沃西卡王說.
我認認真真地聽著沃西卡王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認認真真地望著沃西卡王在說話時緩緩地翕動著的雙唇.我聽著,望著,聽著,望著.他對我說了好多的話.在迷迷糊糊當中我就忽然發覺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溫暖,溫暖得讓我沉淪而不能自拔.然後我感覺到了我的幻術靈力在一點點地消失著.接著我望見了沃西卡王動作不緊不慢地合了一把扇子,隨後那把扇子離開了他的手而如同一把利刃正對著我的胸口直奔過來,當我突然間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是不可以逃避了.
正當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我甚至已經閉上了雙眼而做好了死的準備.隻是在那把扇子才剛剛來到了我的身旁的時候,它突然就好像被一堵無比厚實的無形的牆擋彈了回沃西卡王的手中.
結界?沃西卡王莫名其妙地細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