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然間,我站起身來.隨之馬上念動咒語召喚起幻術靈力來聚集成了一大片的火牆向裏煙他們迅猛地掠了過去.因為我猛然地想起了在我10歲的那個時候並還沒有認識到素冰和澤子,而如今我卻發現了竟然連素冰和澤子也在我的身邊.然後我又想到了澤子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當一個人的幻術靈力在到達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那個人將會可以自由地任意製造出各種夢境來.而當那個人對另一個自己所不熟悉的人造夢的時候將會在夢中漏洞百出.於是我就幡然地醒悟了自己是正在沃西卡王的夢境裏.我不得不去承認沃西卡王的幻術靈力的確是強大到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我在得到了鬼劍的幻術靈力之後也可以輕易地製造出各種假夢來,但是卻不如沃西卡王所捏造的假更逼真到讓人迷亂難分.
在我用幻術去攻擊了裏煙他們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他們的笑容開始變得扭曲,模糊了起來,如同是隔著一層淡薄的流動的霧氣看到的一樣.接著裏煙等人就變成了一片片的初木花瓣,或者我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沃西卡王用一片片的初木花瓣所幻化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看到了裏煙他們衝著我微笑著變回了一片又一片散亂而沒有生命的初木花瓣的時候.我突然就很難以割舍地不開心起來,我甚至就希望是可以一輩子地留在這個虛擬的夢境裏,和那些愛我和我愛的,在現實世界中已經離開我或者還未離開我的人永遠地在一起.在這裏沒有仇恨,暗殺,迷茫,宿命,殺戮,霸道;隻有感恩,愛護,光明,平淡,和氣以及淺淺的感慨和感傷.我喜歡這樣子的幻覺.
在裏煙他們消失了之後.我腳下的大地開始輕微地動搖了起來.並且我看到了在我四周的景物也隨之晃動著慢慢下沉了.取而代之地浮現出來的是富麗堂皇的宮殿.接著我看見了我的父王從宮殿的深處向我走過來,並且所向我走過來的每一寸地方都似乎是帶我重走過每一段時光.當我親愛的父王走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恢複了所有對他的模糊的記憶.父王雙眼含糊地把我擁入他的懷裏,我也是頭一次地感覺到了父王的懷抱就如同一堵可以遮擋一切風雨的高牆,讓我可以感覺很安全地入睡.
釋莫.答應我,別離開我.父王用一把似乎是久經風霜的無比低沉的嗓音對我說.
好.但是在些之前我要先殺死沃西卡王.在我剛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我便用一支赤火箭貫穿了父王的胸膛.然後我看見了父王在我麵前變回了一片輕盈的初木花瓣.那片初木花瓣一直隨著輕微的風輕盈地飄動在空中,四周安靜得似乎可以聽到花瓣在半空中劃破空氣的撕裂的聲音.讓人感到無盡的空虛與孤獨.
然後在我四麵八方的宮殿開始一道光地緩緩褪換了下去.隨之升騰起來的還是一座宮殿.隻不過這座宮殿比起先前的宮殿還要金碧輝煌,金光閃閃而莊重,神聖.整座巨大而空曠的宮殿如同一座輝煌的墳墓.因為這偌大的宮殿裏隻有我和另外一個我所不認識的人.那個男人高高在上地坐在我前麵階梯攀升的盡頭的一張大龍椅上.我也須仰著頭才可以望得見他,這讓我感覺到渺小而無力.他全身穿著一件讓人看上去很厚重的黑色盔甲,包括他的麵容也被很巧妙地隱藏在了盔甲的下麵.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漫不經心而高傲.
你是誰.我的聲音千百次地回蕩在這個龐大的宮殿裏,仿佛是我在千百次地問著,你是誰.
然後,我看見了那個男人從大龍椅上站起身來,接著他邁開威武而優雅的步伐從那高高的地方數著腳下的金剛石階梯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著下來.
當他走來到我麵前站定了的時候.我終於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怒而威的霸道之氣,一種豪邁而不拘小節的霸氣.他的身軀高大,挺拔而且肌肉結實.他沒有俯下頭來看著我,而是傲然地昂著頭藐視著我.
你就是釋莫.那個男人說,聲音飄渺而陰柔,似乎是沒有帶到什麼樣的感情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