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第一監獄。
上午八點。
“哐啷!”
沉重的鐵門發出了生鏽般的聲音,緩慢的開出一道縫,清透的陽光照射在那個緩緩走出的女人身上。
“5號沈樂樂,由於在獄中表現良好,今日給予釋放!”
鐵門又重重地在她身後關上。
上海的天氣乍暖還寒,5年,久違了。她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輕鬆的線條,輕聲的對自己說道,“沈樂樂,終於出來了!”
天空是沉沉的藍色,周圍空蕩蕩的寂靜,除了她,這裏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她記得5年前,十八歲的她被押進監獄,場麵是何等的慘烈。當時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證明她的清白,反而現場的閃光燈就像一道道無情的閃電,深深刺痛她的心。
現在的她如5年前不同,原先一頭烏黑的長發,如今變成了齊而利落的娃娃頭,可愛溫潤的小圓臉也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皮膚也因常年吸收不到陽光而蒼白了不少。但她確實成長了,褪去了年少的浮躁之氣,反而多了一絲成熟與穩重。
她淺淺一笑,像午夜的精靈一般清新而脫俗,隨即從口袋裏拿出常年不用的手機撥了過去,不久電話便通了。
“喂,爸,今天,我出獄了。”
“哦!”之後電話那端已然不通了。
沈樂樂無言,5年過去了,但經曆的一切,至今曆曆在目。她不再是那個偏激的小女孩了,可似乎她的家人對她的態度依舊冷淡。或許在他們眼中,她的存在就是負擔吧!她搖搖頭,繼續前行著。
A城說大不大,在這裏坐公交需要一個小時,街上來來往往擠滿了擁擠的人潮,11月,寒風涼颼颼的,刺激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享受著上天賜予她的清涼,淡淡一笑。
五年的時間,上海的景致更加迷人,許多古老的東西如今更加精致,有著現代浪漫的氣息,現在的她與這座城市顯得格格不入,本就路癡的她如今更搞不清方向,她也記不清坐哪路公交回家,再三思考情況下,對著街上來往的出租車擺了擺手。
“小姐,去哪裏?”隻見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路旁街道上,頭探出車窗詢問著。
“A城。”
透過車窗,她本想盡情的享受秋風劃過耳際的淡淡清涼,但她的眼睛卻不經意間落到窗外的一幕,一輛黑色的法拉利毫無顧忌路麵的障礙物,在街道上開的飛快。她在心裏暗自猜測或許是法拉利主人有緊急的事,所以才一直加快開車速度吧!不由的為法拉利主人感到揪心。
刹那間,一聲長長的刹車聲讓空氣瞬間凝固。
她未來得及回神。
緊接著便看到出租車司機一臉煩躁的下了車,之後聽到的便是一陣濃濃的叫罵聲,“哪個不長眼的啊,眼瞎啊!是不是故意撞老子的車。\\\"
旁邊的那輛黑色法拉利主人微微朝他看了一眼,從容的摘下黑色大墨鏡,徑直走下車去,然後動作優雅的從口袋裏掏出1000元順勢遞給了他。
出租車司機一臉不屑的嘲諷著,並沒有意接1000元,反而露出邪惡的嘴臉,一副不知足的樣子,“1000元就想打發我?今天剛擦的油漆這一角被撞破了。”
“你想要多少?”
“5000元!”出租車司機粗魯的叫嚷著,快速的說出心中幻想的價格。
沈樂樂對於這樣無故敲詐的事見多了,她看到出租車司機的不講理,多年來愛管閑事的毛病最終在心底克製不住。她緩緩下了車,漸漸走到出租車司機麵前,向他認真表達自己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
“1000元夠多了,隻是油漆被劃破了一角而已。不管誰的車先撞的,但兩個車都終歸受了傷。”
出租車司機完全不理會她的話,最終還是暴露出小市井貪心的麵目,撇了沈樂樂一眼,在寂靜的空氣裏大吼道:“我是車主,還是你是?還要不要我載你回家了。”他整個身軀依舊擋在黑色法拉利麵前,無動於衷。
站在一旁法拉利主人最終按捺不住,對著出租車司機說起了話,“這位小姐剛說的話沒錯,是你的出租車貴還是我的法拉利貴?”
近距離聽到他從容而略顯挑釁的話,讓她不由自主的向發聲出望去,絕美的臉孔,讓她不自覺想起了5年前的他。他永遠像發光體似的牢牢吸住她的眼睛。
她該欣喜還沒找他,卻相遇了?自從5年前那次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麵,他是否還認識自己。
他依舊如5年前那般高大,帥氣,挺拔。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鑽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魅惑。本單調的職業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更加趣味盎然。那個對她說永遠別放棄的人,他叫李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