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在大家以為這次風波就此平息,高天轉身欲走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尋聲望去。
卻見高峰平靜的站在那,臉上神色不顯,毫無懼色,待所有人看向自己,才微微一笑,道:“父親大人可以問過我的意見?”
“嗯!”高天神色不喜,三番兩次被自己兒子頂撞,心裏著實不耐,臉頓時冷了下來,“你還有意見?”
修真世界,重武輕文,強者天下,不說修仙之人,就是凡俗世界也分三六九等,武功高的,自然掌握權利,如今高峰機緣巧合下,已如修仙門檻,本來就對高家不甚歸屬,雖然選擇高府作為落腳點,但並不意味著願意受高府的節製。
見高天神色寒冷,高軍高耀更是一臉怒氣,不以為意,整了整衣袖,好整以暇的道:“敢問父親,何為家法?”
高天道:“祖宗規定之法。”
“家法家法,家在前還是法在前?”高峰又問道。
“自然是家在前!”
“那何以為家?”高峰又問。
“有血緣關係的人群集合在一起的團體。”經過短暫的對話,高天已經冷靜下來,平靜回答。
高府眾人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高峰,不知道高峰又要玩出什麼花樣。
“既然如此,那一家之人,是否得相互尊重,相互團結?”高峰接連發問。
“那是自然,不然何以為家?”麵對高峰的接連發問,高天心裏對這不成器的兒子改變了些看法。放在以前,高峰時絕不敢頂撞自己,今天不但頂撞了,而且還能當眾侃侃而談,這份魄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的,就連平時自己看好的高軍高耀,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之下,也不敢造次。
得到高天答案,高峰轉身看向二太太,露出燦爛的笑容:“二娘可聽見了?”
對於高天罰高峰禁閉,二太太本來就不滿意,此時麵對高峰,更是火帽三丈,昨夜被打的臉此時還火辣辣的,怒道:“我耳朵又不聾,自然聽到了。”
“那你可敢將我為何以下犯上的原因當眾說出來,讓大家理論理論?”
“你!”二太太指著高峰,竟然無法反駁,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既然你說不出口,那我幫你說。”高峰神色一凝,犀利的目光隻射二太太,如劍一般,嚇得二太太一縮,狠狠瞪了二太太一眼,高峰才轉身麵向眾人,道:“昨夜,我剛回來,見母親在我房裏哭泣,這個中緣由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失蹤多日,母親傷心,我便上前安慰,此時二太太過來,出言辱罵,說我母親大半夜哭什麼喪,後來看到我,不但沒有長輩應有的關懷,更是變本加厲,問我為何不死在外麵,還回來浪費高家糧食。”說著這裏,高峰又轉向二太太,“我想問問,二太太,我高峰合適怠慢過您,讓你如此討厭過,你把我當家人了嗎?”
“想不到內中還還有如此隱情。”眾人一陣噓聲,顯然二太太這種做法,引起了大家的反感。
雖然大家族裏,爭權奪利,大家都有,但也隻能私底下做,像這種被擺到台麵上來,反正不關自己事,大家也樂得看戲。
二太太怒極反笑,“好你個小畜生,打了人你還有禮了。”
“夠了!”高天一聲怒喝,止住了二人,掃視一遍,出口道:“二太太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即日起,出去內院之主資格,交給三太太管理。高峰,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既然對長輩出了手,那就必須得應有的懲罰,禁閉不能免。”說完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高峰到不在乎什麼麵壁思過,隻是想想自己一修仙之人,還要對凡俗之人低頭認錯,麵子上說不過去而已,不過想想,自己占用了別人兒子的身體,雖然從原主任記憶中知道這身體的父親並不喜歡他,但始終是他父親,便也不再多言,自己也趁這短時間,好好修煉修煉。
宗祠正中大屋供奉著的是高家列祖列宗靈位,大屋後麵,則是一間陳列室,掛著曆代曾經輝煌過的祖先畫像和輝煌事跡,還擺放著家譜。
宗會之後,高家眾人都散去,高峰和娘做了一番告別,囑托她照顧好自己,小心二太太,便來到了大屋。
大屋裏寒氣陰森,異常恐怖,不過高峰對這些無所謂得很,鬼片看多了,隻要不是鬼,他還不至於怕。
大屋裏沒有床,沒有地方睡覺,隻要畫像前擺放的幾個蒲團。
高峰走了進去,就這一個蒲團盤膝坐了下去,好奇的大量四周。
高達凝實的牆壁,空蕩蕩的房間裏有陰森森的風在流動,房間裏隻有他和滿屋子的死人靈位,就連高峰這不迷信的科學主義者也禁不住膽寒,有些毛骨悚然,經過穿越這麼離奇的事,這個世界有沒有鬼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