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以涼意識過來,她已經被他帶出了嬰兒房。
現在倒好,臥房回不去,嬰兒房有人,於是隻能去客房。
薄千丞心裏著急,有一股火急於發泄。
大白天的,殷以涼哪裏來心思跟他親熱,縱然身體被他弄得發熱,可是愣是不依。
小嘴都被吻得通紅了,顧忌到她身上的傷,薄千丞也沒打算來真的。
嘴上滿足了以後,便放過了她。
但是想起某件事,他又眯著眸說道:“你還欠了句什麼來著?”
“什麼?”殷以涼腦袋迷糊,準備耍賴到底。
“果真是膽子肥了,等你傷好了以後,好好收拾你。”
語氣雖是惡狠狠的,但是他眸裏的柔情卻好像溢出來了一般,“收拾”兩個字咬得特別清晰,讓人想入非非。
殷以涼頭一擰,臉脖子根都紅了。
尤聽雨精神好轉,這天晚上,兩人自然留宿了薄家。
這樣一來,薄家倒是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球球好像很喜歡尤聽雨,一整個晚上都纏著她。
一聲一聲阿姨,叫的很甜蜜,還膩在她懷裏不肯出來。
尤聽雨倒是.寵.著他,臉上的笑也多了很多。
隻是完全把靳修諾當成了陌生人,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顫抖。
殷以涼看出來了,拉著薄千丞坐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靳修諾臉色鐵青,薄千丞也隻能拋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聽雨姐,你這麼喜歡孩子,幹脆自己生一個吧。”
殷以涼本來隻是隨意一說,但是看到她的臉色刹變,頓時想起了她曾沒了一個孩子。
於是趕緊轉了話題,從始至終,靳修諾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殷以涼的眼睛一下子盯這個,一下子盯那個,她身邊的薄千丞再一次被忽略得徹底。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證明一下自己在這個家的重要性,於是輕咳一聲。
他如願了,殷以涼側臉看了他一眼,“小薄子,喉嚨不舒服?”
薄千丞心裏還是有點小傲嬌的,不想讓人看出來他的那點小心思。
可是在座的靳修諾跟他混了十多年,豈能不知道?
他倒是絲毫不給麵子,直接損上了:“小千這是心裏不舒服呢。”
殷以涼疑惑地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不明白。
薄千丞淡淡瞥了靳修諾一眼,意思很清楚,想要繼續呆在薄家,就閉嘴。
靳修諾嘴角一勾,還真沒有繼續惹他。
不過,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他心裏高興,好兄弟就是該這麼當的。
夜深了,殷以涼和尤聽雨關在臥房好久都沒出來。
客房裏,薄千丞沐浴出來,鬱悶地將毛巾都甩在床上,對靳修諾道:“快洗幹淨,將你女人帶出來。”
靳修諾不急不慢,從床上起來,“你現在是一刻都離不開女人是吧?”
薄千丞微眯起眼眸,“我是正常的男人。”
這話的意思是,靳修諾倒是不正常了。
靳修諾額角輕跳著,敢情這男人欲求不滿,拿他來泄憤。
想著,他心情又好了起來,晃悠著進了浴室。
家裏來了客人,薄千丞自然得披好了睡衣才出了客房的門。
可是臥房房門緊鎖,裏麵有沒有傳出什麼聲音,他站了會又離開了。
心裏擔心著,她不會想把他丟到客房去睡吧?
鬱悶地回了客房,靳修諾剛好走出來,隻在腰間圍了浴巾,身材並不比他差。
這下,薄千丞蹙眉了,拿出自己的一套睡衣,丟到了他身上,“穿上,別臭顯擺那幾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