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
在二十一世紀高新科技與現代商業之大潮氣勢洶湧,仿佛欲將遠古的溫情與詩意掃蕩一空、吞噬殆盡的今天,“八〇”後與“九〇”後,是否還知道華夏神州曾經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一個詩的國度?
從《詩經》、《楚辭》、《樂府》等數千年前不絕如縷的吟唱,至唐詩、宋詞、元曲等諸多經典的傳頌不衰,擁有數千年曆史與文化積澱的中國確曾是一個詩歌大國;我們的祖先之中,曾出現過無數偉大的詩人,為人類抒寫過數不清的絕妙佳句。
也許是屈原當年用滔滔汩羅江水寫就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中華之詩魂;也許是李白狂放不羈、笑傲王侯的浪漫情懷與“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的千古名句,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一代代年輕的仁人誌士去“鷹擊長空,魚翔淺底”、“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麵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最終“換了人間”,成就了一個嶄新的人民共和國……
或是古樂府淒美婉約、透著淡淡的卻是深刻的傷感;或如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浪漫派詩人瀟灑揮手,帶走了天邊的最後一抹雲彩;或是北島、舒婷、顧城們的朦朧月色,為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預先灑下了無盡的遐思;中國的詩歌作品雖然各有千秋,卻因詩人們的獨抒性靈,賦予了詩歌長久的生命力而得以流傳至今。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國運昌盛,民族崛起。在中國又一次走向世界的進程中,隨著“中美文化年”、“中法文化年”、“中俄文化年”、“中意文化年”等一係列國際交流活動的開展,無數事實在不斷地告訴我們:一個經濟大國必須要成為一個文化大國,才具備在世界舞台上的感召力與影響力;因而,詩人也理應以其心琴為這個偉大的時代奏出獨特的詩之旋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華夏臣民,也應該像我們的先人一樣為後人留下這個時代特有的詩的日誌與詩歌精神。因為詩,永遠是人性的不泯之光;她所抒寫的永遠是人類與他的子民心靈深處的對白與獨白……
當海外華僑幼小的孩童在遠離祖國、遠隔萬水千山的異國他鄉,用稚嫩的童音背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些流傳千古的名句時,我們有理由相信:華夏子孫無論身在何方,均永遠是龍的傳人與詩的傳人。此刻,我們呼喚詩的回歸,奉獻出了“詩歌中國”的篇章,推出了“詩歌中國”的係列活動。因為我們相信:中華民族偉大、豐富、代代相傳的詩歌藝術財富必將陶冶並激勵我們海內外的每一個炎黃子孫:不僅要成為華夏文明的傳承者,更要勇於擔當為一名21世紀中華新文化乃至世界新文化的創造者。
作為“詩歌中國”係列活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們願這套叢書與我們的相關活動能使更多的人沐浴、享受詩與美的洗禮,並在傳承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精髓的過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文化之根和永不迷失的精神家園,從而以詩歌的複興帶動中華文化的複興,以中華文化的複興帶動我們偉大民族的複興,創造出既無愧於前人、也無愧於後人的二十一世紀中華新文化,為人類文明再次做出我們應有的重要貢獻。
二〇〇七年深秋草畢;二〇一三年春夏潤色於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