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封閉的心,打開一絲裂縫,也許在一段時間內,她還無法走出心理的陰影,但至少這是一個美好的開端,她會重新站起來的,善良的心往往是寬容的,快樂總會眷顧那些寬容的人們,心竹在等待公交車的時候,這樣想,她覺得很欣慰,於是她小聲的哼唱一首歌:“感恩的心,感謝命運……”陽光不再那麼刺眼,氣溫也不再那麼炎熱,周圍的一些等車的人,也仿佛在享受這首美麗的歌曲,甚至有個大男孩還報以她善意的微笑,是的,隻要你在哼唱,就會有人聽懂,隻要你在哼唱,這個世界終會聽懂。
張虹獨自來到崇福寺,嚴格意義上說,她並不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母親尊奉佛教,性格格外的溫和,老人家說這是佛祖賜給她的福,張虹大專學了護士,自然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不會相信什麼神神怪怪的東西。但她這並不妨礙一直喜歡佛教的平靜。陪母親也好,自己在心情煩悶的時候也好,她喜歡在寺院裏緩緩的轉一圈,靜謐的環境會讓她的心情變得舒緩起來。
高高的廟堂把夏日的炎熱隔在外麵,張虹踏進大殿,望著莊嚴肅穆的釋迦牟尼佛像,做慈悲狀,眉目之間一片安寧祥和,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張虹緩緩的鞠躬,參拜,進香,卻無所求。她隻是想來看看,隻是想求心安而已。
這時,帷幔中走出一位中年僧人,張虹忙雙手合十見禮,大和尚還禮之後,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是有福之人。”
張虹禮貌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施主,可要求一支簽?”大和尚問道。
“謝謝,不了,我不是為了求簽來的。”
“哦,我見施主麵容平靜,表情閑適,也應無所求,倒是貧僧多嘴了,罪過,罪過。”和尚雙掌合十奉禮。
張虹表示沒有關係,和尚也不再矯情。隻是認真的看了張虹一眼,便向後堂走去。
張虹本來無心與人交談,於是也隨即轉身走出大殿,又在寺裏溜達了一圈,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6點了,該回家了,才慢慢的踱著步子向寺外走去。
行到寺門口,又瞧見那個中年僧人,道了聲別,便向外走,忽然聽到後麵一聲佛號:“不改初衷,不忘初心,是為大善。”
張虹霍然回頭,那和尚已經向院中走去,仿佛是背後長這眼睛一樣,向後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張虹再次雙掌合十,深深一拜。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若心無所住,就回到你來時的方向。
你求心安,便給你心安。
世上人間,不過是人來人往,天下萬物,不過是緣聚緣散;如果說肖勁的暫時離去讓朱紫心頭痛不已,那麼張虹的回歸又讓她欣喜萬分。比起肖勁的不留情麵,朱紫心更喜歡張虹的柔言順語,她的身邊需要一個時常提醒,時常能夠按一按自己衝動性格的隊友,朋友,所以無論喜歡還是有些憋屈,她還是希望肖勁或張虹能有一個在她身邊,她的心就會很踏實,是的,現在她又覺得自己很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