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正成的死並沒有給人們造成任何的影響,而明洪帝也隻當聶正成是因為聶鵬羽的事情而愧對自己,畏罪自殺了,最終,吳氏和聶雙雙重新回到了聶府,隻是,聶雙雙已經成為了瘋子,而聶府還有一個精神有些失常的聶飛燕,聶府隻剩下了她們三個,就這麼鬥一輩子,繼續鬥下去,也真的挺好。
當然,聶芷雲知道,吳氏已經被休了,可是還能夠回到聶府,這些都是諸葛午的功勞,說到底,諸葛午還是放不下聶雙雙,不管聶雙雙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對聶雙雙還是有著感情的。
因為諸葛午在幫助吳氏和聶雙雙之前已經先對聶芷雲說了,並且她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聶芷雲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所以她也不願意再去追究那麼多了。
聶芷雲看著眼前的連翹,到了嘴邊的紅袖去哪裏了又給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紅袖一定是和奉還約會去了。
連翹看著聶芷雲眸中一閃而過的迷茫,把早點放在了她麵前道:“紅袖和顧媽媽在前院有事商量呢。”
聶芷雲卻沒有作聲,似乎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連翹說話,隨即道:“嗯。”
話音剛落,紅袖已經走了進來:“小姐,你起床啦?”
“幫我更衣吧,等下陪我出門。”聶芷雲習慣跟著紅袖一起出去了,紅袖亦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
出了客棧,上了馬車的時候,聶芷雲才看著紅袖道:“紅袖,我打算還了你的賣身契,你自立女戶吧。”
紅袖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有些驚愕地看著聶芷雲,隨即立馬跪在了她的麵前:“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惹您生氣了?”
聶芷雲微微向前移了移身子把紅袖給扶了起來,可是紅袖卻倔強著不起來,聶芷雲見狀心底微微歎息了一聲,旋即道:“你沒有做錯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算是陪伴著我最久,也是時間最長的丫頭了,所以你能幸福,無論我將來處於何種境地,我都安心了。”
紅袖身子顫了下:“小姐,小姐是嫌棄奴婢會連累小姐是嗎?小姐放心,今後無論奴婢身處何種境地,奴婢都不會連累小姐,隻求小姐不要讓奴婢離開。”
聶芷雲歎息了一口氣:“難道你不想和奉還在一起?”
紅袖的眸光微顫,袖中還有著奉還送給她的發簪,抬眸怔怔地看著聶芷雲:“小姐……”
“我會放你們離開的。”
紅袖卻堅定地看著聶芷雲:“小姐,不,我們不離開,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聶芷雲的眸光中多了幾分威嚴。
紅袖的身子又顫了下,目光還是堅定如常:“如果小姐不願見到奴婢,那奴婢見著小姐便躲得遠遠的,一定不給小姐添堵。”
“……”聶芷雲有些挫敗地揮了揮手:“行了,起來吧,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你就趕緊和奉還一起離開吧。”
紅袖卻淡然的站了起來,暗自嘀咕了一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聶芷雲隻做沒有聽到,淡然地閉目養神,到了酒窖之後,看著生意興隆的酒窖,蜿蜒了唇角,有員工見是她來了,認識她的立刻把她向後迎去:“郡主,是要見我們掌櫃的嗎?他在後堂。”
等到聶芷雲到了後堂的時候,便看到了一直在酒窖裏忙碌的青雲,那員工正欲上前叫青雲,聶芷雲卻阻止了他:“你去忙你的吧。”
聶芷雲淡然地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看著裏麵忙碌的身影,又想到了之前的種種,唇角不禁蜿蜒起了笑意來。
青雲似乎終是釀造出了自己想象出來的酒,剛走出去就看到了院子裏的聶芷雲,隨即立刻走了上去:“掌櫃的,您來了。”
“嗯,又釀製出了什麼酒嗎?”
青雲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這酒叫青雲酒,是用我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也是目前我釀製的最成功的一次。”
聶芷雲來了興致:“哦?不給我品嚐一杯嗎?”
青雲見狀,立刻又走到了屋子裏端出了一杯酒:“這酒隻是雛形,還沒有完全發揮出我想要的那種效果來。”
聶芷雲淡然地喝了一口,味道有點類似於百花釀,又有點類似於唐門的感覺,一時之間喝下去卻有一種飄忽的抓不住的感覺。
聶芷雲狐疑地看著青雲:“你是不是在裏麵添加了什麼藥物?”
青雲立刻從聶芷雲的手中拿過了杯子,神秘兮兮地看著聶芷雲道:“感覺是否很飄忽,很像是身處雲端?”
聶芷雲頷首,卻並沒有說出自己不喜歡這種感覺。
青雲似是也看出了聶芷雲的異樣,當下神態有些肅然起來:“我原本是想在裏麵放入一些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可是怕不能出境,所以便想釀造出類似於蒙汗藥一樣效果的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