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確實聽到了許多事情,可是她聽到的卻是皇後告誡相國,不要再和德妃來往的事情!”
德妃忽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在胡說什麼!”
本來聶芷雲對於德妃和相國有來往的事情還隻是猜測而已,可是見德妃這反應,聶芷雲便驗證了心中的猜測。
德妃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下看皇上道:“皇上,你知道臣妾性子最是剛烈,豈容有人汙蔑臣妾,還望皇上為臣妾做主!”
皇上也看著聶芷雲道:“你有什麼證據?”
“皇上你就是很好的證據。”
“我?”皇上疑惑。
聶芷雲頷首:“剛才德妃說皇後在進宮之前和相國大人的事情都是眾所周知的,那麼皇上你肯定也知道了,可是你卻沒有不信任皇後,不但封皇後做了後位,還封相國大人為相國,這足以證明你是相信皇後和相國的,而且皇後也沒有辜負你的信任,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其實和相國有染的是德妃,這件事情卻被皇後無意中知道了,她一心想著後宮的和諧安寧,所以隻得召見了相國,告誡他離德妃遠一些,可是卻被我的丫鬟紅袖知道了,所以相國就打暈了紅袖離開了,這些珠寶便是皇後給我的封口費,讓我不要把這等有損皇家的顏麵給說出去。”
德妃冷冷地看著聶芷雲:“素聞郡主一張巧嘴,不僅能顛倒是非,還能把死的給說活了!”
相國大人也立刻開口道:“皇上,她血口噴人,求皇上明察。”
皇後剛想說什麼,聶芷雲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看清楚目前的狀況,縱然她對相國還有些舊情,可是相國已經出賣她了。
皇後又何嚐不知,所以之前並沒有為自己辨別,可是聶芷雲剛才的那個眼神卻提醒了她,想到太子,皇後逐漸了恢複之前的麵色,重重地對著皇上叩首道:“這件事情是臣妾處理不妥,也是臣妾的失職,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臣妾辜負了皇上的委托重任,還望皇上責罰,廢了臣妾的後位。”
有退有進,拿捏的很是到位,不愧是皇後。
皇上的麵色漸漸地緩和了,看向聶芷雲:“你有什麼證據!”
“剛才這個宮女又有何證據?為何皇上會聽信她的一麵之詞?”聶芷雲看了眼剛才汙蔑皇後的宮女,旋即道:“皇上既然把這個宮中最為尊貴的身份給了皇後,又豈能允許有人隨意地汙蔑了皇後去?”
那宮女身子輕顫,聶芷雲見狀繼續道:“芷雲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女子不得幹涉朝政,可是盡管如此我也聽說過許多次相國彈劾太子的事情,而太子是皇後的孩子,如果相國和皇後真的有什麼,那為何他會這麼恨太子?”
相國身子顫了下,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你胡說!”
隻是,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掉落的還有一個香囊,那是聶芷雲之前從德妃的宮殿順手牽羊拿過來的,又在之前放到了相國的身上去,她現在在和甲子學習最基本的練武,所以能做到這般著實不意外。
“那是什麼?”皇上明顯也看到了那香囊,立刻有人上前把香囊遞給了皇上,皇上接過來之後,旋即看向德妃:“這可是你的香囊?”
德妃身子顫了下:“是臣妾的,可是卻是不知是如何在相國身上的。”
相國大人也立刻道:“皇上,老臣也不知道這香囊怎麼會在我身上。”
皇後異樣卻更多了感激地看了聶芷雲一眼,聶芷雲淡然地看著皇上道:“皇上,想來事實的真相你已經明了了,那麼臣女就先回去了。”
就在這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的紅袖也從耳房中走了過來,剛才在屋子裏她把一切都聽在了心裏,旋即走上前去跪在了地上。
聶芷雲看著紅袖頭上的紗布,她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可是眸光還算清明,聶芷雲便安下了心思。
接著皇上又問了紅袖一遍,紅袖安全是按照聶芷雲之前說的話來的。
皇上見狀,隨即把那個香囊狠狠地擲在了德妃的身上,德妃色變,立刻跪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臣妾冤枉啊。”
聶芷雲看著已經恢複了淡然神色的皇後,旋即看向皇上道:“我無心卷入這些事情之中,所以無論皇上如何處置,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西梁女國的貨物我還沒趕製出來,所以臣女便先告退了。”
說著,聶芷雲旋即又看向相國道:“對了,紅袖若是以後腦子留下後遺症什麼的,還請相國大人找好大夫給她治療。”
話落,卻是頭也不回地帶著紅袖離開,皇上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張了張嘴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