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午雖然才智平平,不過畢竟出身諸葛府,斷然不是一個紈絝子弟的,可是他現在卻學會了賭博,並且一堵便輸了一千兩黃金,這不能不讓人多想。
聶芷雲又看了那幾個壯漢一眼,旋即看向紅袖道:“你帶他們去鋪子裏取錢。”
珠寶鋪和服裝店離這裏都不遠,所以聶芷雲也不怕他們會對紅袖不利。
京城誰人不知,聶芷雲身價千萬兩黃金,所以那幾個壯漢也沒多想,跟著紅袖去取錢了。
而那兩個小廝則對著聶芷雲千恩萬謝:“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你們趕緊把你們公子抬回去吧。”聶芷雲淡然開口,看著諸葛午的手指微動,卻沒再開口說什麼。
而站在聶芷雲身邊的南風瑾自散場後卻沒再開口說一句話,見聶芷雲如此大方地對待地上的人,不禁又對他多看了兩眼。
聶芷雲卻走近一步,看著那兩個小廝道:“你們未必太看得起他了,扶不起的阿鬥,他的死活,不會影響到任何的事情。”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那兩個小廝卻身子輕顫,隨即打著“哈哈”地把諸葛午抬走了,諸葛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卻終究沒有睜開眼睛。
“聶小姐果真大手筆。”南風瑾開口道。
聶芷雲淡淡地看著南風瑾:“想來開這家賭場的人,更是大手筆。”
南風瑾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聶芷雲已經走遠了,隨即又立刻跟上前去。
聶芷雲並不介意南風瑾跟在身邊,反正她至始至終都隻是把南風瑾當作是透明的罷了。
南風瑾對於聶芷雲對於自己的忽視也不在意,聶芷雲去哪裏,他就跟到哪裏去,時刻不離開聶芷雲,許多鋪子裏的人還都認為,南風瑾是聶芷雲的新追求者。
一直到了晚上,紅袖回到聶芷雲身邊的時候,南風瑾還跟在聶芷雲的身邊,紅袖見狀,問道:“太子爺,您怎麼還在這裏呢?雲寧公主遇到行刺,身受重傷,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呢!”
聶芷雲怔了下,卻沒有言語。
南風瑾眸底閃過一抹疑惑,誰人會在東旭對雲寧下手,而且即便要對她下手,之前也應該要對自己下手才是,不過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南風瑾看著聶芷雲道:“過幾日我再來找聶小姐,就此告辭了。”
過幾日,隻怕你永遠也不能來找聶芷雲了,紅袖心中冷哼。
聶芷雲見狀,道:“雲寧公主沒事吧?”
紅袖會意道:“沒事,隻是會昏迷幾日罷了。”
聶芷雲輕笑,隨即又去了何岩岩居住的地方,何岩岩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等著聶芷雲了。
聶芷雲看著眉眼逐漸硬朗的何岩岩,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岩岩現在武功練得如何?”
何岩岩輕笑:“可以保護姐姐。”
聶芷雲的心咯噔了下,親自為何岩岩盛了一碗飯:“多吃點,長身體。”
何岩岩看著聶芷雲,旋即從袖中摸出了一個木雕,眉眼看上去分明就是聶芷雲,每一筆都是那麼精致。
“姐姐,這個木雕送你,慶祝你比試會上博得頭籌。”何岩岩神色認真道:“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再補給姐姐貴重的東西。”
聶芷雲神色淡然地接過那木雕:“還有什麼,會比這木雕更為重要的嗎?”
聶芷雲細細地撫摸著那木雕,看著何岩岩滿是細密傷痕的手,想伸出手去好好撫摸下他的手,可是看著神色不自然的何岩岩,終是沒有伸出去。
“姐姐,你喜歡嗎?”何岩岩再度問道,眸底閃過一抹濃鬱的不安。
聶芷雲淡笑道:“這是我收到過的,最為重要的東西。”
說著,聶芷雲看著紅袖道:“回去給我繡一個大點的荷包,我要每天把這木雕放在荷包裏,以後縱然不能時時刻刻見到岩岩,可是見到木雕,我就會覺得岩岩就在眼前般。”
何岩岩終是會心地笑了起來,他一連幾天都不安寢的,就是為了要刻好這個木雕。
聶芷雲回到聶府的時候,董真言已經在她的房間等她了,自從董真言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聶芷雲的房間的時候,聶芷雲就讓人在她的房間開了一條密道,這樣也省的董真言每次都要翻窗戶了,不過,這密道卻是通道耳房的,不會直接進到聶芷雲的房間,這樣聶芷雲會安心一些,不會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擔心,一張開眼睛,眼前就會突然出現一個人來。
“你哥哥來找你了?”董真言開口道。
聶芷雲身子輕顫了下,旋即回眸看著董真言:“你是從何知道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