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婢,你竟然意圖謀殺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身邊的丫鬟狗仗人勢道,立刻扶著德妃,好似留了幾滴血就像是要死了已經站不住了般。
筱竺立刻跪地道:“沒有,奴婢不小心,不是,奴婢根本傷害娘娘,娘娘恕罪!”
“難道是本宮自己抓傷的不成?”德妃冷笑道,卻是狠狠地看著聶芷雲。
聶芷雲冷哼著後退了一步,德妃見狀,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後退?”
“哦,隻是怕娘娘再出現了什麼意外,卻把這責任怪罪到了芷雲的身上,娘娘貴體,芷雲卻是擔當不起的。”
“你!”德妃揚手就要給聶芷雲一個耳光,卻被聶芷雲狠狠地攥住了,緊緊捏著剛才她自己劃傷的那個傷口,看著德妃微變的臉,聶芷雲輕笑:“娘娘,您可要當心,免得自己不小心崴了腳,一頭紮近水池裏給淹死了,還非說是有人陷害您,推您下水的。”
德妃的麵色有些青紫,狠狠地甩開了聶芷雲:“好大的膽子,你竟是敢威脅我!”
聶芷雲笑的極度無辜:“娘娘說的哪裏的話,您就是再借給芷雲一個您的狗膽,臣女也不敢威脅您啊。”
“混賬!你竟然敢罵本宮!”雖然早就知道聶芷雲根本就是無法任由別人捏扁搓圓的軟柿子,但是像今日這般和她公然叫罵還是第一次,德妃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張嬌嫩的連此刻一片青紫,又要揮手扇向聶芷雲。
聶芷雲看著不遠處那抹明黃色的身影,硬生生地挨下了德妃的這一個耳光,隨即立刻跪了下去道:“德妃娘娘,縱然您不喜歡臣女,看不上臣女做的衣服,可是也不能辱罵臣女,說臣女做的衣服隻配給乞丐穿,畢竟臣女還給皇後做過衣服,皇上還當著眾人的麵誇過皇後,您就算是妒忌皇後的美貌,嫉恨皇上與皇後娘娘的情深,您也不能這般辱罵皇上與皇後啊。”
德妃還沒明白過來聶芷雲的意思,突然,一聲咳嗽從德妃的背後傳來,皇上鐵青著臉走上前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德妃這才發現皇上、皇後和太子不知道什麼事情竟然出現在了她的後麵,皇上的臉色鐵青,皇後的臉色更是陰鬱的很,饒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子麵上也出現了幾分明顯的疏離,德妃立刻跪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皇後卻冷然道:“不敢,德妃娘娘如此本事,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本宮這個隻配穿乞丐衣服的皇後!”
此時的皇後身上確實穿著聶芷雲為她設計的一款衣服,也是皇上較為看中的。
德妃顫了下身子,看著皇上更加陰沉的麵色,立刻說道:“沒有,臣妾沒有這麼說,是她汙蔑臣妾。”
“還敢嘴硬,本宮讓聶芷雲來商量明年宮女服裝的事情,怎麼就恰好在這碰到了你,再挨了你的打之後又汙蔑你,明明就是你得知了聶芷雲今日要來,特意在這裏攔著她讓她難堪,更是想借此羞辱本宮的!”一向和顏悅色的皇後難得地疾言厲色一次,猛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太子見狀立刻扶著身子有些晃動的皇後:“母後,您要注意身體啊,太醫說了,你不能生氣,你要是再被給氣病了,兒子要怎麼辦?”
太子不說皇上倒是一時沒想起來皇後最近在生病的事情,此刻太子這麼一提醒,皇上看向德妃的麵色變了又變,嚴重懷疑今日的這一切都是德妃導演的,故意想讓皇後看到這一幕,讓皇後氣病!
德妃看著皇上陰鬱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色,伸手想要抓他的龍袍,卻被皇上毫不留情地躲開:“德妃,你汙蔑皇後,現在朕就罰你去祠堂抄一個月的《女誡》再出來!”
德妃還想再說什麼,皇上卻已經轉過身子扶住了向他倒去的皇後:“你這又是何必呢,堂堂一國皇後,與別人置氣是做什麼。”
皇後卻是滿臉的委屈:“皇上……”
“唉,好了,皇兒,送你母後回宮。”
德妃忿忿地掃了聶芷雲一眼,終是不甘心地離開了,皇上也要去書房了,就沒讓皇後和太子再送自己,皇後恭送了皇上之後方看著聶芷雲道:“你這孩子,看這臉給打的,回宮,讓筱竺給你上點藥,免得留疤。”
聶芷雲道謝著跟著皇後去了她的宮中,太子一路扶著皇後,並沒有言語。
皇後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後,就立刻讓筱竺給聶芷雲上了藥,簡單地商談了一下宮女服裝的事情,隨後又借口自己有些不舒服,便讓太子去送下聶芷雲。
太子卻沒有立刻把聶芷雲送出去,看著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屋子,當下輕聲道:“總是有些事情,天不遂人願。”
聶芷雲自然知道太子說的是上次他和魯烈約著見麵的事情,還未開口,太子卻又說道:“最近事務纏身,身子卻是有些不舒服了。”
這句話又兩層意思,一層是太子再沒有時間出宮去了,恐怕有事情就要讓聶芷雲在他和魯烈之間接連了,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朝中不太安穩,所以他很不舒服。